“關鍵人物?”
井六月重覆的說了一次,似有所悟的“哦”了一聲,隨即問道:“金大俠,你身兼佛、道、魔三門絕藝,如何能避免走火入魔,內火焚身之厄?”
金玄白一哂道:“什麼身兼佛、道、魔三門絕藝簡直胡說八道,嘿!你還真把九陽門當成了魔門旁枝?莫名其妙!”
井六月一愣,辯道:“這是家父當年和九陽神君砌磋武功之後,所下的結論,豈是胡說八道?”
金玄白冷冷一笑,道:“漱石子是個老糊塗,你也只不過是個小糊塗而已!”
他說完了話,轉身就走。
井六月連忙喚道:“金大俠,請留步!”
金玄白緩緩轉過身來,眼中寒芒迸射,沉聲道:“井六月,你別不知好歹,惹我生氣,恐怕會對你不利!”
他頓了一下,道:“你剛才仿效我所創的迎風一刀斬,只得其形,未得其髓,其中有九處破綻,後來的劍招變式也有五處破綻,我可從任何一處破綻下手,五招之內,便將你擊倒,可是我看在令尊的面子上,卻放過了你,你可別得寸進尺!”
井六月臉色一變,道:“啊!有那麼多的破綻啊?怎麼會呢?”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金大俠,你如果能在五招之內,將我擊倒,我就拜你為師!
”
金玄白大笑道:“你要拜我為師,我還不想收你為徒弟呢!”
井六月一怔,問道:“為什麼?”
金玄白道:“第一,我已決定收天刀餘斷情為徒,你和他是多年的仇人,豈能相容?第二,我不久之後,會挑戰漱石子,並且有信心會擊敗他,你身為他的兒子,若是做我的徒兒,豈不是讓你為難?”
他頓了一下,道:“別的不說,就衝著這兩點,我就不能收你為徒!你想一想,對不對?”
井六月滿臉錯愕,失聲道:“什麼?你……你要收餘斷情為徒?他……他是不是要學必殺九刀來對付我?”
金玄白一笑,道:“必殺九刀也算不上什麼武林絕學,他就算學會了,沒有一年半載的琢磨,也對付不了你,可是我可以肯定,兩年之後,你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井六月臉肉抽搐了一下,沉默不語,想必是在思忖自己敗在餘斷情刀下之後的難堪情景。
金玄白道:“井六月,你出身武林世家,擅於各路劍法和刀法,目光之精準,早已在我之上,可是你卻不是我的對手,你知道原因何在?”
井六月道:“是不是我貪多之故?”
金玄白點了點頭,道:“這是原因之一。”
這時二十多丈的天香樓前,數十盞燈火搖曳,人影幢幢,似乎有人覺察出這邊的情況,數名錦衣衛人員互相招呼,已有人擎著燈籠,朝這邊奔了過來。
井六月抬頭望了下,繼續問道:“金大俠,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嗎?”
他話一出口,立刻又問道:“你身兼五家之長,學過的武功,英目絕對在我之上,又為何都能臻入化境?”
金玄白淡然一笑道:“因為我的悟性比你高。”
井六月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沒能說出一句話。
金玄白見他默然無語,倏地揮掌斜劈,一道犀利的掌勁,有如利刃般揚空而去。
“嘩啦”一聲,風刃切過一根有如手臂一般的樹枝,立刻將之削斷,整根樹枝頓時連枝帶葉的掉了下來。
隨著金玄白伸手一招,那根樹枝已斜飛而下,到了他的面前,投入他張開的手中。
井六月不明白金玄白為何在好好的說著話的時候,突然發出劈空掌勁,將整根樹枝斬斷。
耳邊一掠過那脫銳利的掌風,他不禁嚇了一跳,因為那道掌風宛如有形的刀刃,竟然將距離丈許高的樹枝砍斷,這種劈空掌力看來不如罡氣的霸道壯闊,其實要將掌風凝聚如刀,更加困難。
他正在疑惑之際,只見金玄白拿著那根枝葉繁茂的樹枝,連切帶砍的,就用一隻手,便在眨眼的工夫,把岔枝離葉一起除去,就留下一根長約丈許,不甚畢直的樹棍。
金玄白抖了下手中的樹棍,好似不甚滿意,握棍於雙手之間,運出體內真火,把彎曲之處調整了一下,很快地將整根長棍變成畢直。
井六月見到他這種怪異的行為,感到極為詫異,忖道:“他把樹枝砍下來,變成一根長棍幹什麼?難道要玩什麼花樣不成?”
別說金玄白以少林羅漢掌的招式,發出那道利刃般的掌勁,讓他感到驚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