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六月冷笑一聲,道:“那楚天雲雖有無敵神槍的綽號,其實武功差到極點,槍法上的造詣比起當年的槍神來,還不到七成,他卻厚顏無恥的要找我師父比試槍法,明知不敵,還想四打一,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天刀餘斷情也冷哼一聲,道:“他們雖是練的同樣一種槍法,可是無論功力、造詣都相差甚遠,別說四打一,就算來十個楚天雲,也不是師父的對手。”
井六月罵道:“這個不知好歹的混球,早知道他是個混蛋,我衝進太白樓的時候,首先便把他一刀砍了,還救他出來做什麼?”
說著,他嘆了口氣,道:“唉!我真是後悔啊!”
天刀餘斷情嗤之以鼻,道:“虧你還說,跟他是多年世交,十幾歲便已認識他,結果呢?人家當你是狗屁,根本不賣你的面子……”
井六月臉色一變,道:“餘斷情,你再跟我羅嗦,小心我跟你翻臉哦。”
餘斷情眼中射出兩道鋒芒,道:“翻臉就翻臉,誰怕誰啊?”
眾人見他們說著,便又吵了起來,都怕他們會就此動手,到時候打了桌子,大家都不用再吃下去了,於是紛紛勸說。
謝凱道:“井前輩,你如果要動手,何不去找楚大俠打一架,在這裡鬧什麼?”
井六月兩眼一翻,道:“我師父說,那是他的家務事,叫我們別管,不然我早就狠狠揍那混球一頓了!”
他握著拳頭揚了揚,道:“這傢伙從小就笨,練功又不用心,所以從十幾歲開始,直到前兩年,我跟他比試過五六十次,他沒一次贏我,現在更不是我的對手,大概用不著二十招,便會敗在我劍下。”
謝凱道:“既是如此,前輩你何不坐著喝酒說故事?還氣什麼?”
井六月眯著眼看了看謝凱,道:“丫頭,禰長得還不錯,何必要女扮男裝,若是穿回女裝,也不會比我幾位師母差!”
謝凱臉色一紅,看了朱天壽一眼,道:“井前輩,你怎麼看出我是女扮男裝?”
井六月呵呵笑道:“這裡誰不知道禰是個女孩?大概只有我師父還以為禰是個男子!”
朱天壽伸出大拇指,道:“井護法,你真是目光如炬,本宗主不得不佩服!”
他側首望著謝凱,含笑問道:“請問謝姑娘,芳名如何稱呼?”
謝凱道:“奴家名叫愷兒……”
她伸出玉蔥似的手指,在酒杯裡沾了些酒,就在桌上寫了個“愷”字。
朱天壽見她寫的字秀麗纖長,類似瘦金體,不禁讚道:“愷兒姑娘,禰不僅人長得美,連寫出來的字也是如此秀麗,真是令人佩服。”
邵元節和蔣弘武知道朱天壽的脾氣,知道他風流成性,喜新厭舊,豹房裡有數百美女,不到半年就被他換了,另一批進來,也是未過半年,出了京城之後,更是長駐青樓,每日置身花叢之中,沒有一日得閒,如今,顯然又看上了這個魔門星宗宗主,所以也都不以為奇。
可是此刻四周有上百名星宗女弟子,每一雙眼睛都望著謝凱和朱天壽。
邵元節唯恐謝愷兒臉皮薄,嗔怒之下,引出什麼意外,難以收拾,趕忙道:“井施主,你的故事才說到一半,何不繼續再說下去,我們大家都急著要聽。”
井六月本想調侃朱天壽幾句,聽到邵元節此言,抓了抓頷下短髭,問道:“咦,我說到哪裡了?”
蔣弘武道:“你剛剛說到楚天雲槍法沒練好,從小就不是你的對手。”
井六月點了點頭,道:“這傢伙還真以為他一杆神槍,天下無敵,依我看來,只是沾了他老子的光而已,其實真正的本事並沒什麼了不起。”
他把楚天雲數落了一頓,接著跳到和天刀餘斷情衝進太白樓的經過,又夾雜了過去的事,顛顛倒倒的說了出來。
原來這七龍山莊和巨斧山莊的兩位莊主,是在接到何康白的飛鴿傳書之後,得知槍神所收的徒弟,已出現江湖,外號神槍霸王。
他們因為父親失蹤了二十年之久,縱然花費了無數的人力和財力,結果始終找尋不到槍神和鬼斧的下落,以致一直耿耿於懷。
如今一得到何康白的飛鴿傳書,喜出望外,當下便把夫人留在莊裡,兩人帶著數十名莊丁,一路趕往江南而來,準備和何康白等人會合。
豈知他們才進入河北境內,便遇到了兩個傳遞掌門金令的武當道人,呈上了黃葉道長的親筆手書。
黃葉道長把當年鐵冠道長留下的遺書,摘要寫了出來,闡明瞭金玄白雖是四大高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