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木瀆鎮上另購宅院,作藏嬌之用。
十幾年下來,由於小妾容氏也只生了個女兒胭脂,沒有生下男孩可以繼承井氏香菸,以致在井家的地位始終沒能提升。
不過井胭脂活潑好動,長相秀美可愛,倒是頗得井家上下所喜,也得到井五月和井六月授以各種武功,一身修為已超越了幾位姐妹。
井胭脂和曹雨珊年齡一樣,出生時間只差兩個時辰,平時便是死黨,經常結伴出外。
所以,當井六月在錦繡橋附近,初遇於八郎時,談及女刺客手持五音玲瓏劍,跑到天香樓去行刺,立刻便想到了曹雨珊和井胭脂。
結果證實是井凝碧扮丫環,隨同曹雨珊進了新月園後,由於好奇心所引起的一場小災禍,並非井胭脂所為。
在莊院之中,當著金玄白和邵元節等人面,井六月見到已經查出了真兇,於是不再提起井胭脂,卻沒料到隔了數日,竟會在這條大船上,見到了約有兩年都沒見過的侄女井胭脂,怎不讓井六月為之吃驚?
他一愣之下,正待開口詢問井胭脂,眼前一花,已見到金玄白霍然現身,喚道:“玉馥!”
何玉馥扶著那個白髮道姑,聽到了金玄白的聲音,抬起頭來,一臉複雜的表情,讓金玄白看了,都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痛恨自己,還是關懷自己?
何玉馥哀怨的看著金玄白,道:“你……你怎麼可以對我娘出手這麼重?”
金玄白道:“我……”
那個白髮道姑似乎受了輕傷,一直沒有吭聲,這時突然手掌一揚,道:“姓金的,你再看看貧道的這手追雲簪!”
話聲剛起,兩支髮簪迅如電掣的急射而出,各劃一個半弧,朝金玄白射來。
這時,雙方的距離還不到兩丈,那白髮道姑驟然出手,兩支髮簪瞬間便已到了金玄白身前,但見他左手微動,已施出當年鬼斧所傳的“萬流歸宗”手法。
一股漩渦般的氣勁平空湧起,所產生的磁吸之力,若在以前,絕對可以將那兩枚髮簪接住。
可是氣旋一動,那兩支髮簪卻如活物一般,跳躍而起,漾出細碎的光影,一上一下,直奔金玄白的咽喉和腹部而來。
她這種暗器手法,乍看類似巫門賀神婆的馭器之術,實則是道家以氣御劍之法。
此刻,若是換個別人,金玄白最少有三種法子可以擊毀這兩支髮簪,可是聽到何玉馥稱呼那道姑為娘之後,他卻不敢冒昧從事,毀了對方的髮簪,惹來更大的麻煩。
眼看兩支髮簪刺到,他倒掠騰起,懸空退了三丈,重又退回原來立身之處。
果然那兩支髮簪受到道姑的真氣操縱,一直追蹤而來,不過一直距離金玄白的身軀尚有五寸,無法擊中目標。
隨著金玄白退開三丈,那兩枚髮簪終於失去控制,緩了下來,金玄白就趁此時,順手一撈,已把髮簪接在手中,牢牢握住。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如雷的叫好之聲,金玄白側目一看,只見十幾艘驛舟和兩艘漕幫大船已改變方向,自北轉南,隨著這群二十多艘大小船隻,轉航泛行。
所有的船隻上,包括朱天壽、邵元節、服部玉子等人,以及漕幫幫眾、伊賀流忍者、魔門弟子,全都在船邊觀看。
兩排船隻相距約有七八丈遠,無人能夠越過這段空間,跳過來幫助金玄白,可是眼見他身法快速,接收暗器的手法更是玄奧,全都大聲叫好。
金玄白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揮手向大樓船上佇立的服部玉子、齊冰兒、秋詩鳳等人打了個招呼,隨即彈跳而起,有如箭矢般的向那道姑躍去。
他這一退一進,僅不過眨眼的工夫,那個白髮道姑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已見到兩支髮簪從金玄白手中跳起,緩緩的飛了過來。
她的臉色一變,脫口道:“以氣御劍!”
話剛出口,兩枚髮簪已經到了她面前兩尺之處,就那麼懸在空中,不再移動分毫。
她伸手接下兩支髮簪,看了金玄白一眼,然後對何玉馥道:“馥兒,禰把他帶進艙來,娘有話要說。”
何玉馥滿臉喜色,應了一聲,已見到白髮道姑轉身回到船艙裡。
剎那間,她有如乳燕投林,飛身躍起,撲進金玄白的懷裡,緊緊的把他抱住,道:“相公,你想死我了!”
金玄白摟住了何玉馥,心裡的滋味難以言喻,頗有失而復得的感受,一時之間也不知要說什麼,只是低聲叫道:“玉馥,玉馥!”
井六月看著這一幕,臉上一片茫然,摸不清又從哪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