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看到歐定邦上山,一定斬斷他雙腿。
歐定邦急怒之下,立即挺劍還手,雙方激戰了十幾招,不分勝負,倒把薛婷婷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薛士傑仗著手中寶劍之利,再加上信心十足,而歐定邦則唯恐傷了他,更讓自己處境困難,出劍極有分寸。
於是就在這種此消彼長的情況下,身上連中數劍,血流如注,改採守勢也無法挽回頹局。
這時,薛婷婷加以攔阻,並勸歐定邦下山,更讓薛士傑怒火中燒,大罵姐姐不知羞恥,揚言他只認神槍霸王金玄白是姐夫,其他人一概不行。
薛婷婷受到辱罵,痛心疾首,掩面而哭,就此逃回閨房,不再過問此事。
而薛士傑則趁著歐定邦心神不定之際,砍傷了他一條腿,等到他倒地之後,還痛下殺手,讓他永遠不能人道,從此成為一個廢人。
趙定基說到這裡,云云等蒼龍四女全都發出驚叫,小太監張忠則伸了伸舌頭,縮起脖子不敢吭聲。
朱天壽一拍大腿,道:“好!這小子有種,我很喜歡!”
邵元節皺起了眉頭,道:“有種是有種,未免太狠了一些。”
金玄白也皺起雙眉,道:“趙將軍,什麼叫不能人道?莫非薛士傑把歐定邦兩條腿都砍斷了不成?”
趙定基一愣,望著這位武功蓋世的侯爺,彷彿在看一個怪物,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朱天壽敞聲大笑,道:“哈哈哈!斷兩條腿,有些人還是可以人道,不過第三條腿若是斷了,可只能做一輩子的太監,永遠不能人道了!”
金玄白恍然大悟,喃喃的道:“這渾小子,也未免太狠了點,怎麼可以把歐定邦變成太監?”
趙定基忍住了笑,道:“金侯爺,薛少俠這麼做,也是為了你,他說,普天之下,只有侯爺你才夠資格做他的姐夫,其他的男人,只要打他姐姐主意的,他都會讓他們變成太監。
”
金玄白眼前似乎浮現起薛士傑的模樣,心裡頗有幾分感動。
他嘆了口氣,道:“只是他這麼一來,青城派無端端的和峨嵋派結了深仇大恨,那些和尚們怎會放過這個渾小子?”
他說到這裡,眼中神光熠熠閃動,道:“朱大哥,這件事因我而起,必須我來解決,我看,明天我就動身,趕往峨嵋而去,處理完這件事後,再趕到衡山和盛大俠會合。”
朱天壽伸手搖了搖,道:“別急,別急,定基既然當時在青城,眼看這種事發生,一定會想出保全青城之法,你冷靜下來,聽聽他怎麼說。”
金玄白望向趙定基,問道:“趙將軍,你當時人在現場,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趙定基恭聲道:“請金侯爺放心,這件事已經弭平,從此永無後患。”
他繼續敘述下去,金玄白才知事情的經過,不禁為趙定基處理事情的果斷和明快,感到佩服不已。
原來,當薛士傑一身是血的衝進飯廳裡,也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不過,他並不害怕,坦誠要阻止歐定邦帶薛婷婷私奔,才痛下殺手,請父親將他縛住,押往峨嵋向掌門人賠罪。
薛逢春唯恐歐定邦重傷不治,死在青城,反而惹來更大的禍害,於是一邊請師弟江宏福火速趕往前面的常道觀,去把精通醫術的觀主請來,一邊親自趕到後園探視重傷的歐定邦,根本沒工夫處置薛士傑。
至於盛旬則是害怕女兒心靈受創,會發生更大的悲劇,也趕去探視薛婷婷。
一時之間,偌大的飯廳裡,青城派的人,除了薛士傑之外,走得一乾二淨,趙定基和十名錦衣衛校尉們,坐在廳中,就像看一場鬧劇,而他們剛彷彿成了隱形人,完全被人忽視。
薛士傑這時才知道自己惹出了大禍,否則父親和師叔們不會如此慌亂,他茫然四顧,看到廳中只剩趙定基等人在場,頓時像抓到了救命的東西,趕緊向趙定基求救。
趙定基看到薛士傑滿身是血,於是命兩名校尉帶他去洗乾淨,換套衣服再來,並且保證一定親自處理此事,不會讓青城派為難。
所幸歐定邦在常道觀觀主精湛的醫術搶救下,撿回了一條性命,而薛婷婷也僅是受到驚嚇,鎮定下來之後,只為歐定邦的傷勢,感到深深的歉意。
經過連夜的商議,薛逢春體認出青城派勢力單薄,無法對抗峨嵋,於是只得聽從趙定基的安排。
第二天一早,青城派上下,除了廚師、花匠、兩名僕役留下之外,其他的十七個人,全都由錦衣衛護送下山,分成兩路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