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捉住她手腕的力道更強勁了些。
她驚愕地看著他——他出了車禍?為什麼?因為那晚從她住處離開後,下山時開車開太快,才會出了車禍?
“我出車禍是拜你所賜,那天晚上我開快車,在回家途中撞上山壁,幸好我好運地撿回了一條命……至於費納精品旅館的合作案,則是我出院後積極爭取的案子,我抱病來香港,就是專程來處理這個案子,並且在一個小時前跟費先生簽約了。”
“你弄痛我了,請放手。”她痛得擰眉,心驚地聽著他述說發生車禍的事,雖然他輕描淡寫帶過,但卻讓她感到驚慌無比,至於費納精品旅館的合作案,比起他命大逃過一劫的事,突然間好像不重要了。
“就這樣?你不生氣嗎?又一次成了我的手下敗將?”他甩開她的手,冷冷地起身,高大的身軀給了她極大的壓迫感。“驕傲的辛執行長,想必恨死我了吧?”
“對!我恨透你了!”經他提醒,一時間新仇舊恨全都湧上心頭。“我痛恨當你的手下敗將,更痛恨你用無恥的手段讓我鬆懈工作,逼我拱手讓出了費納精品旅館的合作案!不過我告訴你,就算這個案子你又贏了,卻贏得一點都不光明正大。”
她一股腦兒把心頭的怒氣發洩出來,說完後,她發現她的聲量在咖啡廳裡造成小小騷動,她尷尬地轉身就走,邊走邊拿出現鈔,快步走到櫃檯將現鈔和帳單放下便離開,快速踏進電梯裡,按下關門鍵。
闕明翰大步跟上來,搶在電梯門關上前,也走進了電梯。
“你跟來做什麼?”她轉過來面對他,美背抵著鏡面,憤怒地質問他。
“請你解釋什麼叫『我用無恥的手段讓你鬆懈工作』?”他冷聲要求她說清楚。“還有,我簽下這次的合作案完全靠自己的本事,哪裡不光明正大了?”
這些話很奇怪,讓他感到不對勁!
“這要問你自己啊,你怎麼反過來問我?”她不想回答,不願再跟他多說一句話,因為他的矇騙太過惡劣,讓她恨透他了。
“我根本不知道答案。”他再把問題踢回去。“今天你沒有給我一個好解釋,我不會走開。”
一個直覺閃過腦海,讓他堅持非得到她的解釋不可。
叮!電梯在此時抵達她所按下的住房樓層,他乾脆拉著她走出去。
“放手,我的房間不歡迎你。”她氣得極力想要掙脫他。“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少來糾纏我。”
“真巧,我的房間也在這個樓層,既然你不歡迎我,那我只好勉為其難地出借我的房間,讓我們好好談一談。”他拉著她往前走,走到走廊盡頭,然後拿出卡片一刷,房門應聲而開。
下一瞬間,她被拉進房間裡,房門在下一秒被關上。
“你這無賴!你竟然強拉我進房,難道不怕我告你性騷擾嗎?”她的背抵著房門,美麗的雪顏燃著怒火,瞪著他。
“我怕的話就不會這麼做了。”他的雙手架在房門上,他將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門扇之間。“辛芙蕾,我要一個解釋,為什麼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你就和愛德華打得那麼火熱?你明明親口跟我說,你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心痛過,也以為自己對這段痛徹心肺的感情覺悟了,但直到此刻,他才發覺他的心依舊痛著,覺悟根本只是假象,他心裡還在乎著她。
很在乎、很在乎!
為什麼?因為那是一個謊言,一個她編出來的謊言……辛芙蕾緊抿著粉唇,不願透露半個字。
“你跟他是真的?”她不說話、不肯否認的態度,讓他心寒。“告訴我,我要你親口證實!”
“絕對是真的。”她冷漠地說謊。
真的聽她親口證實,他心寒又心痛,神情痛苦且蒼白。
突然感覺一陣暈眩席捲而來,後腦勺輕微的疼痛感讓他覺得不適,他手臂一鬆,整個人靠向她纖細的身子,他的呼息聲變得短促。
“你、你怎麼了?”見他身軀一沉,她察覺不對勁,連忙伸手扶住他的肩頭。
他額頭冒著冷汗,勉強地支撐著,轉身走往沙發,跌坐下去。
“我去找飯店經理,叫他找醫生來好嗎?你看起來很不好。”她緊張地蹲在他面前,仰頭看著他蒼白的臉龐,看著他緊抿著線條淺薄的方唇。
她不安的站起來,轉身要找電話打,通知飯店經理。
“別走——”他拉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緊緊地擁抱著她。“我有些頭暈,這是因為後腦受到撞擊後,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