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嫁給他的女人覬覦他的財富。”哈漂漂心裡不禁讚賞他的自知之明,實在也難怪他會這麼想,現在在他身邊的她之前不就有這種想法。
“當初老夫人就是覬覦北村老主人的財產才嫁給他,為了這件事,主人一直無法諒解老夫人,一直唾棄老夫人的愛慕虛榮。”阿忠不經意地說出問題癥結所在。
“難怪他會說痛恨懷他、生他的女人,還說自己明明是個中國人卻有個日本姓氏。”哈漂漂恍然大悟,隨即納悶地抬眼直視著阿忠,“他日本繼父對他不好嗎?”
“不,老主人對主人很好,也欣賞、看重他的能力和才華。”阿忠立即駁回她的想法。
“既然他的繼父這麼看重他,他應該感激母親為他找到一個好繼父才對。”哈漂漂真想不透,一輩子難得能有這麼好的機緣,他為什麼還要排斥日本姓氏,因為排斥日本姓氏不就等於排斥他的繼父。
“老主人是個好人,只是主人要面對的不是老主人一個人,而是一個北村大家族,試問哪個大家族能容得下一個與自己毫無血緣的孩子,更別說將來他還要繼承老主人的事業?”阿忠乾澀地苦笑,“唉!命運捉弄人哪!”
“原來是這個原因。”哈漂漂喟然長嘆,似乎能體會北村悠在那個大家族裡掙扎生存的痛苦。
“老主人似乎也知道主人在家族中所受到的屈辱,因此他資助主人回海島發展個人的事業;而主人也不負老主人的寄望,將食品連鎖業做得有聲有色。”阿忠的唇邊漾著一抹由衷欽佩的笑意。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有一個瞭解他的繼父。”哈漂漂輕嘆一聲,而後質疑的目光再度移至阿忠的臉上,“北村悠一直沒跟北村老先生、老夫人聯絡嗎?”
阿忠淡笑地瞥向哈漂漂,“你真以為主人是一個絕情寡義的人嗎?”他隨後轉身從她的身旁走過,“快去公司吧,你快遲到嘍。”他提醒著正陷入一片好奇茫然的哈漂漂。
哈漂漂馬上驚叫一聲:“哦,謝謝你的提醒,我走了。”她轉身衝出客廳。
阿忠背對著哈漂漂欣慰地一笑,“希望你能看出來、感覺到主人對你的愛。”
哈漂漂神色匆忙地走進辦公室,赫然發現比她早到公司的北村悠並不在辦公室裡,她的嬌顏難掩一抹失望。
她忙著應付手邊堆積如山的公文和一通又一通的電話,現在的她已逐漸適應總裁秘書的職務,懂得如何過濾北村悠的訪客及安排他的行程。
她的心裡始終惦記著一件事,就是她一定要在他的面前表白自己的錯。
但是,她始終沒有機會與他小聚一下,就算能看到他,也只是匆匆一瞥,甚至連說話都是簡單扼要。她突然有一種感覺,他是在刻意地迴避她。
為什麼?難道就為了他認定她是另一個男人的女人?
思此原因,哈漂漂不自覺地沉下臉,神情惆然地坐在桌邊,“要和他說句話、見一面,竟然變得如此困難。”
此刻,北村悠神情匆匆地走進辦公室,瞥見呆若木雞的哈漂漂,他手指輕敲著桌面,“醒一醒,上班時別發呆做夢。”緊接著他坐進他的位子,低頭忙碌地看著手中的公文。
“北村先生……”哈漂漂好不容易等到這機會,她豈能放過。
“下午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嗎?”他連頭都不抬一下,目光始終看著公文。
哈漂漂立即找出行程表,遞至他面前的桌上。“下午一點有工商茶敘,兩點東區一家新的連鎖店開幕,兩點半……”
“不必報告,我自己會看。”北村悠緊抿雙唇、攏聚雙眉,更凸顯出他那強硬的下巴及冷漠不馴的嚴謹表情,就像一具大理石的雕像,遙遠而冷漠。
哈漂漂的心情儼如墜入谷底深淵,“晚上你會回家吃飯嗎?”看來這是惟一的機會。
“不一定。”北村悠說完,隨即起身,拿起哈漂漂遞給他的行程表,神情匆忙地離開辦公室。
哈漂漂不禁失望地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有個聲音在掙扎著。
他是在刻意躲避她!
北村悠走出辦公室後,隨即放緩了腳步,他知道這樣對待哈漂漂無疑是種自我折磨。一早為了躲她,他提早來到公司,接著他藉由巡視公司業務刻意地避開她,但他還是捺不住想見她的渴望,因為他的腦海裡淨是她的影像,她的嬌、她的俏、她的一顰一笑……最後他還是回頭看她,看到她眉宇之間徘徊不去的愁緒,剎那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讓痛輾過。
唉!
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儘管他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