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大哥,敵人無故收兵,恐防有詐,我們現在孤軍而入,不可戀戰!”
“二弟言之有理!”
骷髏老人自懷中取出一瓶藥水,倒在地上,微風吹過,頓時四周蛇蟲亂爬。突然一名乞丐眼尖,看到火把遠處有毒蛇爬來,不由大喊一聲:“有毒蟲!”
“大家快出城!”任我狂反應極快,一聲大吼,眾人趁著夜色愴惶而逃,只聽慘叫不絕,一些乞丐紛紛被毒蟲所咬,任我狂心疼萬分。
“媽的,什麼陳將軍,他媽的還不來!”任我瘋大怒。眾乞丐紛紛逃出城外,突然城外也有許多毒蟲,眾人又是沒命的逃跑。任我瘋忽覺左腳一麻,好似被毒蛇咬傷。“二弟,我中毒了!”
任我狂大驚,縱身背起任我瘋就跑,眾人跑了數里,方才不見毒蟲。任我狂顧不得了許多,急忙咬破手指將血滴入任我瘋口中。眾乞丐狼狽不堪,死的死,傷的傷,死亡兩百餘人。忽聞蹄聲大作,任我狂抽出天魔刀,來人卻是陳霸先。
任我瘋早就怒髮衝冠,指著陳霸先大罵:“你敢耍我們,說好的一聽殺聲你就來攻城,為什麼這晚才到,是不是想害死我們!”
“大哥息怒,幸好剛才陳將軍沒到,不然損失更慘!”
“哼,剛才他若早些時候來,說不定我們早就取了候景人頭!”
“本將軍一聽到殺聲,就急忙趕來,不曾耽誤啊!”
“將軍勿怪,我大哥就這副脾氣,如今候景有骷髏老人相助,實難攻城,這次多謝將軍好意前來相助,不過攻城之事還得從長計議,將軍請回吧!”
“這是本將軍的錯,我萬萬沒想到候景軍中還有會驅使毒物之人,連累諸位兄弟死傷,陳某無顏在此,後會有期,日後若有需要之時,煩請通報一聲,但願我們下次能取候景人頭!”陳霸先率了一萬大軍返了回去。
任我狂恨恨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相信當官的!”“眾兄弟,我們先回揚州去。
任我狂率領從乞丐奔波回揚州,只見許多乞丐面色發黃,渾身發腫,任我狂情急中劃破右手,一時血流如注,滴入水缸,一時水缸變紅。
燕飛京大驚失色:“幫主你幹什麼?”
“燕長老,本幫主血液可解百毒,這次兄弟們受了傷,是我領導無方,這些血水,快拿去給他們解毒!”任我狂談笑自若,突然頭一昏,栽倒在地,想是失血過多。燕飛京伸手去扶他,任我狂咬牙撐起,走入房內,燕飛京眼含熱淚,良久才哭出一聲:“幫主!”一時眾乞丐聞聲紛紛闖入,急問:“燕長老,幫主出什麼事了!”
“幫主義薄雲天,豪氣干雲,為了救眾兄弟,他將自己的血滴入水缸為兄弟們解毒!”
眾乞丐萬分感動:“任幫主果然義薄雲天!”
“不知任幫主為了天下百姓受此疾苦,丹心一片,江湖上人又會如何說他!”燕飛京沉聲道。那些乞丐與明教弟子喝下血水後,果然全都無恙,任我狂失血過多,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日。
任我瘋熬了些人參湯端了進來。“大哥!”任我狂欲起身,任我瘋按住了他:“二弟,你身體虛弱,不要起來,大哥餵你喝!”
“大哥,如今是困難時期,何來人參?”
“此用明教弟子中長白派弟子送上為二弟調養身體的,以報答二弟救命之恩!”
任我狂心中激動:“多謝兄弟們一番好意!”
“來,二弟,大哥餵你!”
任我狂有些尷尬:“為弟又不是小孩子,怎好意思讓大哥喂呢?”
“二弟,你我父母雙亡,我照顧你是應該的,長兄父啊!”任我瘋不容他說就將勺子遞了過去,任我狂嚥下參湯,心中的一種莫名的感動,那正是久違的親情,任我狂極力去忍,然而忍不住,兩顆淚水滾了了來。
“二弟,你怎麼了!”
任我狂急忙擦乾眼淚,微笑道:“為弟只是太感動了!”
“原來我二弟外剛內柔,唉!可憐大哥相為親人哭都不行了!”
“大哥,你會不會笑話我!”
“怎麼會呢?雖然我佩服流血不流血的漢子,但我更仰仗二弟的柔情萬丈,大哥沒想到千軍萬馬,二弟都不曾皺眉頭,卻為大哥這碗湯而哭,達摩老祖沒說錯,你我兄弟都是性情中人,大哥會永遠記住二弟為我流淚的!”任我瘋喉嚨些顫動,萬分激動。
“二弟,你自己喝完湯,我去看看兄弟們!”
“大哥且去!”任我狂喝下參湯,頓覺精神好多了起身邁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