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哭著趴在身上,他感到她的哭發自內心。她在乎他,很在乎。她的在乎讓他感到很開心,雖然以前曾有過一個女朋友,但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卻從沒有過。被人在乎,被人期待,被人喜歡……
江凌宵走到陳可身邊,面無表情地看著張必璽的同時,一手搭在陳可的肩上說:“他要送你東西嗎?”
陳可解釋:“我沒收。”
“是啊。”江凌宵看到那兩串手鍊說,“不就是玻璃嘛,再多也是玻璃。她才不會要。”江凌宵看著陳可,微微笑著問,“是不是啊,陳可?”
頓時陳可感到鴨梨山大,因為江凌宵的目光太詭異了。雖然他在笑,但比他不笑還要恐怕千百倍。他彷彿在說:你敢收下試試,小心要了你的小命!陳可看到江凌宵的這種笑法,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在,她本來就沒有要接受的意思,才能理直氣壯地說:“當然不能要。”是吧,江總。陳可心說,我想要你送我,你送不送?
可惜江凌宵不會讀心術,看不透陳可的心思。
張必璽知道勉強也沒用,只能悻悻地收回盒子放回衣服口袋。
江凌宵看到地上摔壞的泰山石,板著臉低著聲說道:“那怎麼回事?”
陳可知道江凌宵指的是什麼,那塊泰山石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就從架子上掉下來摔成了兩半。一塊石頭,犯得著那麼生氣嗎。還問怎麼回事,沒看到是摔壞了嗎。陳可嘀咕了幾句之後說:“它自己掉下來,摔壞的。”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還在問。
“東西放著自己會掉?”敢情江凌宵是不相信她的話。
陳可心裡有點不舒服,這麼一點的小事,幹嘛弄得那麼清楚,摔壞了就摔壞了,雖說那是張衍送的東西,但說話也不用那麼陰陽怪氣。“它就是自己掉下來摔的。”
張必璽說:“確實是自己掉下來摔壞的。”
江凌宵瞪了眼張必璽,無聲在說:這裡有你說話的分嗎?
張必璽看得明白,說了聲:“我想我是不受歡迎的人,再見。”
“再見。”陳可看著張必璽搖著車輪出去,心裡無端升上一種悲哀。人,其實很脆弱。還有——她有點責怪的看了眼江凌宵。這個人什麼時候說話能不尖酸刻薄,才會更招人喜歡。她去撿起摔壞的泰山石,猶豫著是粘起來呢還是扔掉算了,張博衍說這塊石頭是他擺的陣法,現在石頭摔壞了,粘起來還會有用嗎?再說了,什麼陣法,再強的陣法也敵不過人為因素。
江凌宵下命:“把它粘好,不然沒飯吃。”
“啊?”陳可想抗議,但江凌宵的話無法反駁,只好找工程部的人去粘石頭。她搞不懂江凌宵在想什麼,不就是摔壞塊石頭嗎?為什麼要生氣,說話還要怪里怪氣。
☆、裝醉
下班之後江凌宵帶著陳可去吃飯。因為陳可說,上回被羅比吃掉的那次不算,讓他重新請過。還說要請她吃好的,不然後果自負。江凌宵應了陳可的要求,帶她去吃好的。當然不是在天悅,他問陳可要吃什麼,陳可說吃要吃好的。江凌宵就帶她到一家水餃店,他說,這裡有全國最好吃的水餃。
陳可心想你江凌宵真小氣,說好請好吃的,卻只請人吃這個。不就是水餃嘛,竟然敢說是全國最好吃的,當心牛皮吹破了。她跟著江凌宵走到店裡,四下看了看。這家店只有一家店面,兩邊的牆上掛了很多照片。陳可仔細看照片,吃驚得合不上嘴,照片上的人物都是一些名人。那些演電影的,電視的,唱歌的,主持的,多到她難以想象。
“這些人都到這裡來吃過水餃?”陳可問。
“對。”江凌宵走到工作臺前,“給我兩份水餃。”
工作臺後的人聽到聲音轉過身,看到來的人是江凌宵之後說了聲:“是你啊。”陳可聽她說話時的樣子,好像是認識江凌宵的。那位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短髮,瘦小的臉,臉上的皺紋很明顯。是這家店的老闆娘。看到江凌宵時笑得很親切。她看了眼陳可說,“朋友?”
陳可點頭,心想江凌宵和這家店的人很熟嗎?難道他經常到這裡來吃餃子?這時江凌宵才說:“她是我小阿姨。”他又對那個人說,“阿姨,這是陳可。”陳可又想:阿姨,那不是說她是江凌宵媽媽的姐妹?
“你們先坐著,兩份餃子馬上就來。”
兩人面對面坐下之後陳可才問:“江總,她是你親戚嗎?”
江凌宵說:“她是我媽媽的妹妹。”
陳可噢了一聲。那個人,看著還蠻親切的。比江凌宵那個後媽看上去和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