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人!
在不遠處的一輛車子中,江凌宵靜靜地看著那兩個人的一舉一動。
就在兩個人的嘴唇快要吻到時,陳可喊了停:“不行!”她看著孫堯,“我們是朋友,對不對?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對不對。你說過,我們永遠是朋友,對不對?”她一臉哭腔,曾經也是孫堯信誓旦旦地說,兩個人這一輩子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
孫堯大笑:“陳可,你是傻瓜,天下最傻的傻瓜。可是你會是最幸福的。”他仍舊捧著陳可的臉,擰了一下她的臉頰。
“你怎麼了,好像在絕別,別說得那麼傷感。”陳可揉了揉被他擰疼的地方。
孫堯雙手搭在陳可的肩上:“也許當你說你找到新工作時,我就應該阻止你去的。也許我說,陳可啊,你別工作了,讓我養你好了。可是我想你不是這樣的人,是不是,傻女人。”
“為什麼老說我傻。”陳可不服氣。
“因為你身在福中卻不知福。”孫堯伸了個懶腰,“行了,我的酒也醒了。喂,計程車。”也不知道這個人走的什麼好動,隨手一攔,便有一便空車停下。孫堯坐上車,對陳可說,“你也早點回家。一個女人晚上別在外面遊蕩。拜。”
“是誰讓我在外面遊蕩的啊。”陳可衝著遠去的孫堯說,“我們永遠是朋友,對不對——”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這還用著說嗎——”
孫堯的聲音漸漸遠去,陳可這才感到雙腿發軟,蹲了下來。她抱著自己的膝蓋,大聲哭了出來。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只知道從孫堯那裡享受成為朋友的好處,卻從沒有想過為孫堯做點什麼。她根本不是會為朋友兩肋插刀,赴湯蹈火的人,更不會為朋友不顧一切。
“哭什麼,難看。”江凌宵的聲音從陳可身邊傳來,陳可抬頭,看到板著臉的他。“叫你回家,知道了嗎!”
陳可抹了一把眼淚:“江總一直等在外面嗎?”
“沒有。我只是好剛好經過這裡。”江凌宵拉起陳可,替她抹眼睛。她感到他的手好溫暖。
“謝謝江總。”
“我允許你叫我名字。”
“江——圓宵?”頓遭一記江某人的白眼。“江——凌宵。”陳可叫了幾遍,還是覺得還是叫“江總”叫著比較順口。
“你果然是個笨女人。”江凌宵說。
陳可愣了一下,算了,就當他在說謊也好。只要能這樣牽著他的手,她知足了。“你妹妹結婚時,你會去的吧。”
“說什麼傻話。”江凌宵說。他看到陳可在笑,“你笑什麼?”
“我想江總穿禮服的樣子一定很帥,我很期待的說。”她的臉上明明還掛著淚水,但笑得很好看。
“你想看我穿禮服,還是想看我什麼都不穿。”
“穿禮服。”陳可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說完才明白江凌宵話中的含義。可——“還是穿禮服吧。”她感到江凌宵拉著她的手在用力,讓她的心也跟著吃痛。一種從沒有過的幸福感蔓延到她的全身。能和他認識,真是一件幸事。
她覺得有一點,孫堯說得不對。她身在福中,她很知足。
江碧芳和孫堯的婚禮,肯定會在天悅舉行。讓陳可佩服的酒店服務員們,從早上上班就在整理會場的一切。婚慶公司的人忙進忙出,領班不停地指揮著服務員把桌子放好,椅子擺好,鋪上喜慶的紅色檯布,金色的口布,透明晶亮的高腳紅酒杯,水杯,白酒杯。彷彿一切都在燈光之下閃閃發亮。
整個大廳從正門到舞臺被鋪上了紅色的地毯,兩邊每個一段距離放著兩個柱型的花籃,裝點著粉色的玫瑰花和滿天星。整片舞臺上鋪著紅色地毯,兩邊是巨大的音響。舞臺前還放著十一層的香檳塔和被擺成心形形狀的蠟燭。
門口處一個圓形拱門下,陳可那些人忙著,不由得她也跟著心情澎湃,她在想象自己結婚時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排場,或者不要這麼鋪張浪費,只是去登個記。不過——她回頭看到站正從一廚房裡走來的江凌宵,如果太簡單的話,恐怕他不會同意吧。
“小妮子,又在亂想什麼?”江凌宵走到陳可身邊問她,“時間差不多了,跟我走家裡吧。”
陳可是江碧芳的伴娘,江凌宵是孫堯的伴郎,也是孫堯的小舅子。現在的他,已經是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裝,銀白色的領結,頭髮也打理過了,乾淨整潔。臉上有著無可挑剔的線條感,雙目有神,鼻子挺直,關鍵是陳可看到了他眼裡對她的感情。
這邊結婚時的習俗,到了吉時,新郎要帶著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