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凌宵板著臉否認。

可惜陳可看不出江凌宵是在害羞，她想到了其他的事。張必璽說江建喬是江凌宵的爸爸，“你不想知道江凌宵的父親是怎麼死的嗎……”他這句是什麼意思？陳可在和陶晶晶一起吃飯時，曾聽陶晶晶說起過前任的總裁，也就是江凌宵的父親生平的一些事。說他是個受員工愛戴的老闆，對員工也很好，每個員工的生日，他都會代表酒店送上一份禮物。

陶晶晶說前總裁是出車禍死的，聽說是車子的剎車失靈造成的，那段時間正好有一款車子剎車片有問題，所以認為是同一個原因造成。事後也沒有去證實。那時陶晶晶說了句，是不是好人都沒好報，壞人反而可以逍遙法外。陳可聽著沒明白，她深信這個世界上，好人肯定有好報。現在想想，這是不是說明前總裁的死是有原因，是人為的嗎？是不是陶晶晶知道些什麼？

“嘴巴上有面包屑。”江凌宵伸手抹掉陳可嘴角上的麵包屑。“小妮子，你怎麼……睡著……”他只能看著陳可呼呼大睡，這個人，真的有危機意識嗎！

☆、心想事不成

嗯……陳可咬起筆桿子，現在她有很多事情要煩惱，她不是一次和江凌宵一個晚上共處一室，可是每次都什麼事也沒發生，是他太正人君子，還是她太沒有魅力。另一個問題更煩，她要不要向陶晶晶問問更詳細的事，可能她也不會知道太多。要不要告訴江凌宵，張必璽的目的，那個傢伙，肯定不會信，肯定會說是她想多了。

長時間沒動電腦，螢幕變成了黑色，她手中的筆掉下去時碰在鍵盤上，螢幕又亮了起來。桌面上有一個資料夾，是修完電腦之後多出來的。心不在焉的陳可移動著滑鼠，可以的話，她還是習慣用滑鼠配本本。資料夾下面的標題寫著：姬的檔案。

陳可雙擊了資料夾，開啟之後裡面只有一個文件，文件沒有標題，是系統自動產生的標題。再雙擊，等頁面顯示出來，可什麼破電腦，竟然宕機了。就在她要關機再開機時，看到一個人扛著梯子走了進來。

“王工，有東西要修嗎？”她以為來的要是酒店工程部的王工，一般東西壞了都是他們在修，那些人在陳可眼裡看來，都是萬能的人才，什麼東西都會修。既然拿著梯子來，應該是修高處的東西吧。“王工？”

那人轉過身，哪是什麼王工，根本就是張必璽。

“你來幹什麼！”

“定期檢修。”張必璽扛著梯子，“工程部有個人請了長假，我就自告奮勇頂一段時間的班。”

“看不出來，你還會修東西。”陳可跟著張必璽走到江凌宵的辦公室，這個時間江凌宵不在。

張必璽放下梯子，抬頭看了眼正中間頂上的大吊燈，上面有兩個燈泡沒亮：“你這不是小看人嘛。”

“哼。”陳可哼著氣，她確實小看了張必璽，那人，一肚子壞水滿腦子加餿主意。

張必璽從隨身揹著的包中拿出更換用的燈泡：“你不做事。”

“我要做的事就是看著你，直到你離開。”

“隨你高興。”張必璽不管陳可的存在，幹起他維修工的活。

陳可一動不動盯著張必璽，這個人，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工程部頂班。見他換好了燈泡從梯上下來，又扛起梯子走了出去。陳可這才鬆了口氣，跟著走到外間。她回到坐位上時，本本已經重啟完畢，再次開啟資料夾裡的文件，裡面出來的內容是一段段的話，好像是日記。日期從一年之前的某個日子開始，記錄著——總裁辦公室裡的閒雜瑣事。

她慢慢移動滑鼠，發現裡面的記錄的內容一開始都是一些小事情，到後來寫的東西就少了，有時一天都只有一兩句話：今天無事。這樣過了幾天，換了另一句話：發現那些人在行動，真可憐。

這之後就再也沒有寫下去，應該是日記沒錯。陳可走到外面看到艾薇坐在那裡。她就笑著去問艾薇：“薇姐，我用的那臺筆記本是不是一直都放在那裡？”

艾薇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當然。也不知換過多少任助理，每個都差不多隻做三個月，好像只有一個做了四個月。噢，對不起……”艾薇笑著，陳可明白了她笑中的含意，那是在說她能做多久呢，三個月差不多了吧。

“薇姐，你有沒有以前江總助理的電話。”

“我怎麼樣會有那種東西。”艾薇說著，“你可去問人事部，說不定檔案裡還有。”

“謝謝薇姐。”

陳可想還是去問問人事部的同事，陳可這人，屬於不安分的人，到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