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裡面來一趟。”江凌宵嚴利的目光落在陳可身上,他不記得她是自己第幾個助理了,從他出任總裁開始,映像他的助理一直都有換,好像走馬觀花讓他覺得應接不暇。甚至到後來,他都不會費心去記助理的名字,說是助理,其實她只是一個聽差跑腿辦事的人,真正對他工作有幫助的人是艾薇。
可他還是記住了這個叫陳可的女孩,到不是說她的名字有多特別,只是因為她這個人,太、特、別!比如地毯,比如冷庫,還有燙傷膏和從樓梯上摔下來,但凡跟她有點關係,肯定沒好事,而且這個事絕對不會一般的小事。就連他總是認為自己一向有走運的命,在她那裡也會打點折扣。
“啪!”江凌宵把一本記錄本重重地摔在陳可面前,著實把她嚇了一跳。這本本子,是上次江凌宵讓她帶著隨時做記錄用的,這是怎麼了,哪裡記得不對嗎?
陳可看著滿臉烏雲的江凌宵,知道自己肯定又做錯事了。“江總?我做錯什麼了嗎?”她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白。
“最前面的幾頁呢?”江凌宵飛快翻開記錄本,封面的下一頁確實有被撕過的痕跡。他幾乎是要火冒三丈了,還從來沒有哪個助理能讓他覺得沉不住氣。他一手拿著本子,一手指著撕過的地方:“我問你,前面那幾頁呢!”
他衝著陳可大聲吼道。縱使她之前的那幾個美其名約的助手,常常壞事不說,也沒有哪個能像她這樣有破壞力,不得不承認,她是不折不扣的災星!
江凌宵的本子裡記著以前開會留下一些資料,因為是新起的一本,開頭記得並不是很多。再加上所的記錄本都是一個樣的,那天他讓陳可拿一本,指的是他桌上沒用過的。可是陳可到好,拿了一本用過不說,還擅作主張把前面那幾頁給撕了。
“前幾頁呢!”見她傻愣愣地站著,他又吼了聲。
江凌宵真想趕走這個身上帶黴運的女孩,可她偏偏是徐喬富介紹來的人。說到底,哪個助理不是徐喬富介紹來的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江凌宵只好忍氣吞生。故此,助理能做事越來越少,平常只交待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打發以前那些助理的時間。“我問你話!你是聾了還是啞了!”他憤怒地再次把本子摔到桌子上。
“說話!”
可憐計陳可哪見過一個平日裡斯斯文文的人會發這麼大的火,她的七魂六魄都被嚇得只剩下了一絲遊魂。雖然平時倒黴是倒黴了點,但也沒有那個人會像他這樣,衝著她大吼大叫,外加拍桌子,只差再摔把椅子了。她感到兩眼一陣溼熱,熱熱的鹹鹹的東西從眼睛裡流了下來,整個人更是濛濛傻傻,連句完整話也不會說。
“江,江總,我——我——”她哆哆嗦嗦地說著,甚至忘了鬆開拉著袖子的手,只能讓眼淚水任意流下來,她知道這樣子的自己肯定很難看,臉上的妝會化掉不說,眼睛也會紅紅腫腫,搞不好鼻涕也會一把把流出來。“噝——”陳可使勁吸了一下快流出來的清鼻水,“我以為是給我用的,留、留著以前的沒用。就、就撕下來扔掉了。”
“扔在哪裡!”江凌宵現在倒不是為了幾頁紙生氣,而是這個女人太會自以為是。
“垃圾筒。”陳可嚥了咽口水,接下來的話,還是她先說才顯得有誠意,“我去找回來,我去找回來。”
“隨你的便!”江凌宵看也不願再看她一眼,讓她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可憐的陳可只好去翻垃圾筒,當然她不是今天扔的,昨天她就撕了那幾頁紙,現在這些東西鬼才知道會在哪裡。她是做好了走人的思想準備,大不了,不做了唄,難道還讓她賠幾張紙不成。
還去翻翻看吧。陳可拖著無比沉重的步子,來到離酒店主樓最遠的一排平房,酒店所有的垃圾都會放在那裡,等著垃圾車來收走。陳可不知道垃圾車什麼時候來的,只能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去翻堆成山的垃圾。要在成堆的垃圾山裡找幾張紙,無異於大海撈針。看著一個個黑袋子,鴨梨比山還要大。
連著翻了發幾個袋子,根本沒有找到她要找的東西,到是發現了另一件東西。因為只要是紙的東西她都會看看,就發現了幾張淡綠色的紙,上面畫著人頭的圖案。她只是看不是自己要找的東西,隨手就扔到一邊。她找了一會兒,實在沒什麼希望,只好決定以辭職謝罪。
回到江凌宵的辦公室友,才發現他還沒回來。“江總呢?”陳可垂頭喪氣地問艾薇。
“不知道,好像是客房那邊出了什麼事。”艾薇對於這種事好像並不關心,她只知道客房的事會由客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