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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什麼恢復——”陳可張開的嘴巴合不上了,她看到房間的佈置再想到今早上發生的事,才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是在醫院。“江總呢,江總呢?”她急得要跳下床去找江凌宵,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他另一個房間。”孫堯撇撇嘴,“難道你真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

“受不了,這個時候你還給我賣關子,我要去看他。”陳可很擔,江凌宵會不會真的見了閻王爺。

“他啊,有過敏的東西,你不知道?”孫堯一本正經地問。

“我哪兒知道,我才來幾天,他又沒有向我交待過。他到底怎麼樣了?”

“我以前不知在哪裡看到過有一種人,對某類食物會有嚴重的過敏反應。不是簡單的花粉過敏,只是打打噴嚏或是身上起紅點,癢癢之類。那個人啊,因為與女朋友接了一個吻,結果——死了。”孫堯故意走到陳可跟前,兩眼直視著她。“因為他的女朋友剛吃過一種會引起他過敏反應的食物。這種人,一但接觸會導致他過敏的食物,很有可能會當場——KI!”孫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陳可被嚇得頭皮發麻,全身直冒冷汗。“我、我沒有——”

“我知道你沒有,你只是給你們老總拿了煎蛋和豆漿,這都是他常吃的東西。我是說,東西是你拿了,你還了什麼其他別的,與平常不同的東西嗎?”

陳可愣著回想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別的東西——她拿了東西,進了電梯,遇到一個喝醉酒的人,把豆漿潑在她身上,所以她拿自己的豆漿給了江凌宵——“我的豆漿。”

“你的豆漿怎麼了,難道不是黃豆?”

“是黃豆,除了黃豆,還有其他的雜糧。我放了花生。”陳可瞪大眼睛,“喂,你不是說他對花生過敏吧。他人呢,在哪裡,是不是我害死了他。”

孫堯點頭:“他在隔壁病房。”

陳可二話不說,衝向隔壁病房。那裡頭只有一張病床,旁邊什麼儀器也沒有,窗簾紋絲不動,空氣彷彿被疑固似的。江凌宵一動不動躺在病床了,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單元。“江、江總——”陳可衝到江凌宵跟前,“江總,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知道你對花生過敏的,對不起,江總,你不能死——”她哭得一把鼻滋一把淚,都擦在白床單上。

“你很重,麻煩挪開好嗎?”江凌宵被她壓在身下,仍是有氣無力地說著,臉色比剛進醫院時好了很多。

“江,江總,你還沒死?”

“幸虧送醫院及時,保住了他的小命。”孫堯站在門口說。

“也要謝謝孫醫生。”江凌宵見陳可慢慢直起身子,他才能坐起來半靠在病床上。

“孫利珍是我阿姨。”孫堯說。“我來找阿姨有點事,碰巧看到你這死人樣。”他指陳可當時的樣子,虛得快翻白眼了。

陳可站在一邊,結結巴巴得不知該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哭了出來。一方面是因為江凌宵沒死,她也不會因為背上一條人命而感到罪孽深重。另一方面是她從未有過放鬆,兩種情緒摻雜在一起,讓她只能嚎啕大哭。

“我說你哭什麼。”孫堯抱住她,輕輕拍拍他的背,“就算他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大不了判個過失殺人,坐幾年牢。放心,我會等你出來。”

“你這個烏鴉嘴!”陳可抹著眼淚鼻涕要打孫堯。

半躺在病床上的江凌宵看著這兩個人好像打情罵俏的樣子,心裡有點隱隱地不舒服。就在他臉是表情複雜時,門口出現的人看到了這一幕。江碧芳饒有興趣地觀查著江凌宵的反應,出其不意地走到他身邊:“哥,看什麼,人家小兩口說話,你看得眼紅啊?”

“我不舒服,我要睡覺。”江凌宵瞪了眼江碧芳。

一邊的陳可聽了江碧芳的話,連忙推開孫堯。只是她的眼睛哭泣得紅紅腫腫好像小饅頭,仍在抽著氣說:“江總,對不起。我向您道歉,請你原諒我,開除我也行。我只會給你添麻煩。對不起。”她向江凌宵鞠躬,想求得他的原諒。

江碧芳打趣說:“我哥還沒死呢,別說得好像遺體告別示的。連女朋友都沒一個,就這麼死了,豈不可惜。像他這麼惡毒的人,恐怕連閻羅王也不會收留呢,一腳又給踢回到陽間。噢,是不是,哥?”江碧芳說起江凌宵的壞話,頭頭是道。

氣得江凌宵只能乾瞪眼睛:“不關你的事。”他氣呼呼地說了句,掀起床子蓋在身上。“你們都出去,讓我自己靜一靜。”

陳可才發現,原來江凌宵身上還有這麼孩子氣。平日裡見他過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