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李太白說道:“原來是雪春的弟子,還不錯,他最近還好嗎?”
“有勞宗師掛念,師尊一切安好。”路峻回道。
“我與介紹,”李太白伸手指向老者,“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劍鎮八荒虞無涯虞大宗師,江南頭號土財主,這吳越春秋樓就是他家的。”
虞無涯的大名,路峻早有所聞,這位會稽虞氏老祖,天榜位居三十六,單以劍術論足可進前五,用大名鼎鼎絕不過分。
只是路峻沒想到,吳越春秋樓居然是會稽虞氏的產業,難怪會有這般規矩,就連星月宗門人也不敢逾矩。
自己能夠得以進入九層樓,恐怕也是此老的授意。
路峻急忙再次施禮,說道:“拜見虞宗師。”
“起來吧。”
虞無涯虛空托起路峻,對李太白笑罵道:“什麼土財主,你是誇我還是罵我呢?”
“當然是誇你,我可建不起吳越春秋樓。”李太白笑道。
“你想要儘管開口,我立刻雙手奉送!”虞無涯道。
李太白舉杯微笑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想讓我荒於嬉,敗於奢,趁機在天榜超越我,門都沒有。”
“居然被你看穿了,可惱可惱!”虞無涯故作懊惱狀。
看得出來,這兩位真如宗師關係很好,開起玩笑來毫不顧忌。
路峻想笑又不敢笑,強忍著笑意別提有多難受,那少女卻毫無顧忌,掩嘴格格笑個不停,少年仍然面無表情,眼中也是古井不波。
“嗯咳!”
虞無涯清咳一聲,重新恢復長者之尊,說道:“莫要當著孩子面亂說,也不怕孩子笑話。”
李太白撇了撇嘴,說道:“你個假道學,忘了年輕時……”
“停!喝酒!”
虞無涯立刻打斷他,把酒杯端了起來。
李太白沒有繼續揭他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指著身後少女,對路峻說道:“這是小徒沐瑤,那是虞道學的嫡孫虞巖。”
路峻向沐瑤和虞巖抱了抱拳,二人回禮。
“你們都坐下吧,年輕人多親近親近,”虞無涯招招手,“尤其是巖兒,說你多少遍了,別整天繃著臉!”
“是,太祖。”虞巖面無表情道。
虞無涯面色無奈,對路峻說道:“路峻,你常跑江湖,主意應該多,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他弄笑也好,弄哭也罷,只要換個表情,老夫就好好獎勵你。”
路峻這才知道,原來虞巖不是帶了人皮面具,而是天生如此。
不過虞無涯的要求,路峻自認做不到,自己跑江湖才多久,連虞無涯的零頭都比不了,他都拿嫡孫無語,更不要說自己了。
還沒等他開口拒絕,李太白便笑罵道:“為老不尊,又來戲弄後輩!路峻別聽他的,虞巖修煉的是古井無波功,不到歸元面無表情,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叫他假道學?”
路峻無語地看著虞無涯苦笑不已,沐瑤在旁邊笑得花枝亂顫,虞巖仍然板著死人臉,三人形成鮮明對比。
“李太白你個混蛋,又來揭我老底!”
虞無涯指點著李太白,說道:“我那時又不是沒被你逗笑過,他能悟出你詩中武道,應該和你一路貨色。”
“你真悟出來了?”沐瑤驚聲問道,接著又緊起了瓊鼻,嘟囔道:“好丟人啊,我這當徒弟的沒悟出來,倒讓外人悟出來了。”
虞巖也看向路峻,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是眼中卻流露出驚訝之色。
“路峻,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李太白微笑問道。
“那個,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感覺好像可以那樣出招,就不由自主比劃了起來。”
路峻起身向李太白再施一禮,說道:“晚輩未得宗師允許,擅自悟功,請宗師責罰。”
雖然領悟詩中武道是無意之舉,但從某種角度上講,也算是偷師,故而路峻才自請責罰。
“無妨,我既當眾吟誦,便無偷師之嫌,只能說你與此詩有緣。”李太白笑道。
“就是,有什麼好道歉的,他李太白斗酒詩百篇,篇篇蘊武道,這麼多年也沒誰能悟得出來,你能悟出算你福分,坐下吧。”虞無涯說道。
路峻聞言一驚,沒想到李太白所有詩中都蘊含武道,可是以往讀其詩,卻沒有之前的感覺,為什麼這首詩就悟出其中武道來了呢?
原因未知,他也沒有時間去深究,當前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得到李太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