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驅毒被打斷,長孫彥明便只有尋找解藥這一條路可走,就算他能找到,也要耽擱幾天時間,更不要想找到路峻了。
至於那些沙匪的死活,路峻自然不會在乎,這些人都是惡貫滿盈之輩,死了才是罪有應得。
待沙匪走遠之後,路峻向那留下的沙匪問道:“赤空寨在什麼地方,距此遠不遠?”
“前輩,就在西南方向,大概三百多里,咱們這就回寨嗎?”那沙匪問道。
“不用了,你一個人回去就行了。”
路峻伸指一彈,一道真氣自指尖射出。
那沙匪額頭多出一個血洞,掉落到馬下,至死也不明白,為什麼路峻要殺他?
那些沙匪註定殺不了陳恪和長孫彥明,他們定會從沙匪口中問出路峻的下落。
無論如何,長孫彥明都要抱著一線希望趕往赤空寨,路峻當然不會自投羅網。
他隨手劈出一個沙坑,把沙匪屍體丟了進去,用黃沙掩埋,然後翻身上馬,掉頭往羅布泊方向而去。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長孫彥明發現上當,絕不會想到他回了羅布泊,只會往胡林方向追。
如此便南轅北轍,等他發現不對再想抓到路峻,便有如大海撈針了。
沙匪留下三匹馬,只要馬力有所下降,路峻便立刻換馬,始終讓馬匹保持最佳狀態。
待到天色大亮,路峻距離羅布泊只剩下百多里,正準備再接再厲時,卻看到前面出現兩個騎馬的人,似乎正在尋找什麼。
那兩人見到路峻,立刻撥馬迎來,離得很遠便叫道:“朋友,向你問個事?”
此時的路峻已經再次改頭換面,自然不用擔心,便勒住韁繩。
等那兩人駛近,終於看清他們面容,都在三十五六歲上下,衣服雖然看似普通,但質地卻很不錯,一看便知出身不凡。
“朋友,可曾看到這麼幾個人?”
其中一人描述起來,路峻眼睛微微一眯,暗道:“真應了那句古話,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兩個便是那長孫均和長孫策吧。”
原來,他們說的不是別人,正是陳恪和長孫彥明,還有路峻自己。
沒錯,這兩人正是長孫均和長孫策兄弟,他們殺人滅口之後,本該在羅布泊等待,可是眼見天色將亮,長孫彥明也沒有回來。
若再等下去,殺人滅口之事必然被人發現,兩人便出來尋找。
可是間隔如此之久,蹤跡早被黃沙掩埋,他們又沒有陳恪的狗鼻子,自然無法找到。
看到有人出現,兩人便抱著試試的希望,過來詢問,卻不知問的正是他們要抓的路峻。
路峻心中暗自好笑,說道:“不好意思,在下沒有看到你們說的人,也許在其他方向吧。”
“哦,那打擾朋友了,請。”
長孫均向路峻抱了抱拳,伸手示意路峻先走,就在兩人剛剛錯身的時候,他猛地抽出腰間長劍,向路峻急斬而去。
他倒不是認出了路峻,而是要殺路峻滅口,絕不允許任何訊息洩露。
長孫均長劍剛揮出一半,便突然覺得身體一輕,天地頓時翻轉起來。
他愕然看到,自己的身體坐在馬上,從脖子向外狂噴著鮮血,而那個路人手中不時何時多出一柄黯淡無光的刀,正從馬上躍起,揮刀向長孫策斬去。
“原來,他就是路峻……”
長孫均的意識停留在此,長孫策同樣大吃一驚。
除了因路峻身份震驚之外,更讓長孫策駭然的是,他明明親眼見到路峻空手揮出,最後卻突然多出一把刀來。
如果不是如此的話,以長孫均的修為絕不會毫無察覺,不明不白的被路峻砍了腦袋。
然而,現在的情形已不容得他多想,長孫策忙撥刀招架,結果自己的刀像是木頭做的一樣,被斬為兩段。
他這才想起,路峻的幽闢刀是極品寶器,急忙向後倒縱。
饒是長孫策反應再快,也只躲過了刀,卻沒躲過刀氣,胸前立刻被劃開一道半尺長的傷口,肋骨都被斬斷兩根。
若是他反應再慢一點,便會和他坐下馬一樣,被開膛破肚,死無全屍了。
長孫策又驚又駭,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開竅八重天,居然會差點被開竅一重天取了性命。
他知道,自己今日定然難逃此劫,心中一橫,人尚未落到地上,便運起全部功力,將手中斷刀舉起。
剎那間,一股凌厲霸道的氣勢,自長孫策身上湧出,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