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急,你不是要回家散財嗎,我們與你同去,之後再詳說也不晚。”楚慕風道。
二人回到路峻寓所,叫上江雨霏一同前往柳河村。
柳河村地處偏僻,少與外界來往,路峻被逐出天策府之事,鄉親尚不知曉。
聽聞他再次回返,鄉親又聚到路峻家中,少不得又是一陣噓寒問暖。
路峻將賭搏贏得金錢,分贈眾人,可是任他如何說,眾鄉親也不肯接受。
最後,還是江雨霏插話道:“各位鄉親,你們有所不知,這錢路峻不散不行,否則就要被下天策府獄了!”
“姑娘,你可不要亂說話,哪有不散財就要坐牢的道理?”朱六嬸子說道。
“因為路峻這錢啊,是從魔道那裡繳獲的贓款,要麼收歸國庫,要麼散給大家,要麼就要坐大牢!”江雨霏一本正經道。
“對對對,就是這樣,三伯,六嬸,你們就都收下吧。”路峻忙說道。
好說歹說,終於勸鄉親們收下了這份巨資。
待眾鄉親散去,江雨霏問道:“路峻,這裡的鄉親們對你很好啊。”
“嗯,先父去世得早,全靠他們相助,我才能有今天。”路峻說道。
“令尊是怎麼去世的?”江雨霏問道。
“三年前急病去世。”
“聽你說,令尊生前是鐵匠,身體應該很健壯才是,怎麼會突然得急病了呢?”
江雨霏一個勁兒問亡父的事情,路峻心中有些不喜,但畢竟楚慕風於自己有恩,也不好發作,便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她。
楚慕風則在院中四處觀望,來到路不平身前的鐵匠爐前,拿起鐵錘看了半天,然後放歸原處。
“路峻,你也要離陽昌了,去令尊墓前祭奠一下吧,下次回來還不知什麼時候呢。”楚慕風說道。
“我正有此意,還請楚公子和江姑娘在此稍候。”路峻說道。
“我們陪你前去吧,大家相識一場,令尊也算是我們的長輩,應當去上炷香。”楚慕風說道。
路峻道了聲謝,拿上祭奠之物,帶二人向山上走去,來到路不平墓前祭奠起來。
楚慕風和江雨霏也各自以晚輩之禮上了炷香,讓路峻很是感動。
“這山上野獸多嗎?如果你離開了,沒有人照料令尊陰宅,不要被野獸破壞了。”楚慕風說道。
“說起來這山上野獸確實不少,先父下葬後的第二天,墓碑就被野獸撞歪了。我不在的話,朱六嬸他們會幫我照料的。”路峻說道。
楚慕風和江雨霏對望了一眼,說道:“有人照料便好。”
祭奠完畢,天色已晚,三人決定便在此住下,明日再回轉陽昌。
“真不好意思,家中簡陋,被子還是找六嬸他們借的,請二位不要嫌棄。”路峻說道。
“無妨,我們行走江湖,荒山野嶺都住過,你這裡條件已經很好了。”
楚慕風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時間不早了,大家早點休息吧。”
三人各自回房休息,路峻抓緊時間繼續修煉,希望能早日到達聚氣境大成。
運轉九個大周天,時間已到三更,路峻和衣躺下準備休息。
臨睡前,他忍不住再次開啟靈耳,卻突然發覺楚慕風和江雨霏的房中已經空無一人。
路峻忍不住一怔,翻身起床,來到兩人房間推開房門一看,裡面果然沒有人。
“他們去哪裡了?”
路峻走到院中,仍然不見兩人身影,愈加感到詭異,便開啟慧眼,仔細檢視,結果仍然是一無所獲。
楚慕風至少是通幽境強者,江雨霏也是如意境高手,都超過路峻一個境界多,若是刻意隱藏,便是慧眼也無法看到他們留下的蹤跡。
“他們為什麼要隱藏蹤跡,究竟要幹什麼?”
路峻推開院門,再次查詢,終於發現一道淡淡的足印,應該是江雨霏不小心留下來的。
他沿著足跡方向尋找下去,一路向山上走去,愕然發現他們的去向竟然是他父親的墓地。
路峻又驚又怒,立刻展開流星追月,向父親墓前狂奔,果然看到兩個人影在父親墓前,而父親的墳墓已被掘開。
“住手!”
路峻頓時怒火中燒,大喝一聲衝了上去。
即使他們遠勝於自己,即使他們對自己有恩,路峻也絕不允許他們打擾父親的亡靈。
天傾西北!
路峻運起全部功力,出手便是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