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分明就是認出這纏緱是出自何人之手。
“蔣大師,這緱繩是何人所纏?”
“孽子,孽子!”
蔣開怒罵兩聲,什麼話都不說,抬腿便向密室外衝去,路峻急忙跟上。
蔣府的人已經得到訊息,都聚集在書房外。
蔣開衝到一個少年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去,將那少年扇倒在地。
“爹,你為什麼打我?”
少年捂著臉,驚愕地望著蔣開。
門外眾人已知,這是蔣開之子蔣昆吾,卻不知蔣開為何大發雷霆。
“孽子,還不如實招來,碎玉劍被你藏到哪去了?!”
“爹,你說的是什麼,我,我怎麼聽不明白?”
“還敢抵賴!”
蔣開把斷劍擲到他的面前,喝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蔣昆吾拾起斷劍,臉色頓是一遍,急忙說道:“爹,你聽我說!我不該私仿斷玉,但,但,但這絕對不是我換的?”
眾人直到此時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很明顯蔣昆吾私下仿造了一把斷玉劍,卻不知為何把真假調換了。
“孽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看我搜出斷玉,不打折你的腿!”
蔣開抬腳就兒子踹倒,怒氣衝衝地向他房間走去,就連妻子李氏來問也是不理。
路峻與眾人跟了上去,而蔣昆吾卻懵懂地趴在地上,半晌才清醒過來,急忙爬起來追了上去。
蔣開衝進蔣昆吾的房間,立刻大肆搜查起來,結果搜了半天,卻一無所獲。
蔣昆吾跑了進來,說道:“爹爹,真不是我換的劍,你看這裡什麼也沒有!”
蔣開死死盯著他,突然冷聲說道:“孽子,我知道你把碎玉放到哪裡了!”說完轉身又衝出房間。
眾人看得一頭霧水,又跟著他到了一個房間,卻聽青鋒叫道:“師父,這是我的房間。”
“是你的房間就對了!”
蔣開推門入屋,不多時便在床下找到了一個劍匣,裡面裝的正是斷玉劍,還有一把密室的鑰匙。
“孽子,你還怎麼解釋?!”
蔣開把蔣昆吾拖了過來,按在劍匣上,厲聲地質問。
“爹爹,這是青鋒的房間,與我有什麼關係?”蔣昆吾說道。
眾人也覺得奇怪,這明明是青鋒的房間,為什麼蔣開會說是兒子換的劍?
“二弟,你知道怎麼回事嗎?”崔曄問路峻道。
“蔣大師方才與我說,想要讓青鋒繼承他的衣缽,而那假劍上的纏緱,卻似乎是蔣昆吾所為。”
崔曄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這蔣昆吾定是心生嫉妒,私下仿造碎玉劍,調換後栽贓給青鋒,這樣便可以將青鋒逐出家門了。可是他的纏緱手法,卻出賣了他……”
眾人看向仍在辯解的蔣昆吾,心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來:“此子好深沉的心機!”
“聽到沒有,就連外人都知道你的詭計,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蔣開怒喝道。
“爹爹,我確實私下仿造了一把碎玉劍,但這真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難道是青鋒做的不成?”
蔣妻李氏也急忙過來,拉住蔣開說道:“夫君,昆兒他不會做這種事的。”
“滾開!”
蔣開把手臂一揮,李氏摔倒在地,仍然泣聲說道:“夫君,你要相信昆兒!”
但是蔣開卻不為所動,指著她斥道:“慈母多敗兒,這孽子淪落如此,都是你給慣的,你還要替他隱瞞!”
就在這時,青鋒從人群中走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首道:“師父息怒,那劍是徒兒換的,求師父嚴懲!”
“看看!青鋒有多仁義,為了讓你脫罪,不惜自己包攬罪名,再看看你,現在還頑冥不化,你給我滾!”
蔣開伸手向外一指,怒聲說道:“各位給我做個見證,從今天起,我沒有蔣昆吾這個兒子!”
蔣昆吾嚇得急忙跪倒,哭喊道:“爹爹不要,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你再不走,我就一劍斬了你!”
蔣開抽出碎玉劍來,高高舉起,作勢欲砍。
“師父不要!”
“夫君不要!”
青鋒和李氏急忙衝過去想要制止蔣開,卻被他一人一指全部點倒。
蔣開見其他人也要上前阻攔,碎玉劍一擺,說道:“今日蔣某清理門戶,誰敢攔我,便是與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