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通幽強者,果然了得。”
就在這時,突然前方林中傳來一陣急促的鳴金之聲,卻是暗哨發現此間變故。
在這寧靜的夜晚,警訊顯得更加清晰,很快便此起彼伏響了起來。
“衝關!”
路峻和雪千寂立刻向哲羅城奔襲而去。
此地離哲羅城不過四五里,兩人速度又極快,不大工夫便到了城門之下。
雖然時間很短,但從雅羅城警訊傳出後,哲羅城便已戒備森嚴,此刻警訊再起,城頭更是人頭攢動。
看到兩人飛身而來,城頭上一個將領模樣的人急忙大叫道:“放箭!”
剎那間,箭如飛蝗,數不清的箭矢,鋪天蓋地般向兩人射來,其中竟然還夾雜著丈許長的床弩。
就算是普通開竅境初期,面對如此密集的箭雨,也要暫避鋒芒,畢竟人力有限,開竅初期還不足與一支軍隊遠距離硬捍。
雪千寂彷彿沒有看到箭雨,口中叫道:“隨我來!”
只見她雙手一合復又一分,身前數丈箭雨紛紛墜落,雪千寂腳步不做任何停留,繼續向前衝去。
然而,路峻卻沒有跟隨在她的身後,而是突然騰空躍起,腳尖在一隻箭枝上點過,借力向前躍去,手中幽闢刀舞得飛起,將射向自己的箭矢盡數擊落。
他這也是憋了口氣,簡單地說就是被雪千寂那句“隨我來”刺激到了。
就在一年前還是路峻將她救出,如今卻角色互換,要雪千寂來保護自己,他真心有些接受不了。
若是面對強敵,自己無能為力也就罷了,但現在的情況,他完全能夠應對,路峻自然要用自己的辦法來解決。
突然,一支床弩向他疾射而來,路峻卻沒有半點驚慌,身形突然向上一拔,踩在床弩之上,竟然還向前飛奔兩步,然後再次躍起。
比起雪千寂的氣分箭雨,路峻這般踏箭而行,卻是取了巧,明眼人都能看出兩人修為高下。
但他絕對更引人注目,城上守軍無不大駭,那個將領急聲催促道:“射箭,快射箭!”
殊不知,他們的箭矢,只是給路峻憑空新增了階梯,讓他將“腳著謝公屐,身登青雲梯”發揮得更加淋漓盡致,距離城牆越來越近。
雪千寂微微挑了下眉,沒有說話,雙手繼續分開箭雨,幾個起落便到了城下,縱身向城上躍去。
哲羅城城牆並不矮,足有七八丈高,但對於雪千寂而言,也只需空中借一下力便可。
城牆守軍剛要投放滾木擂石,雪千寂便已經躍上城頭,玉掌四周一掃,身週四丈之內,無人能夠站立。
守軍們大駭不已,一時間竟然忘了繼續射箭,剛剛那下令的將領見狀,急忙大叫道:“一起上,殺了他!”
他話音還未落地,突然一道人影自空中飛來,一柄黯淡無光的刀,將他從中一劈兩段。
路峻一刀得手,更不留情,幽闢刀上下翻飛,所過之處殘肢紛飛,鮮血四濺。
鮮血無疑給人帶來更深的恐懼,守軍們驚叫著跳下城牆,四處奔逃,轉眼前城牆上除了路峻和雪千寂,便空無一人了。
也許是知道大勢已去,城主府方向射出一支菸花,在夜空中綻放開來。
望著那支血紅的煙花,雪千寂緩緩說道:“你的計謀失敗了。”
“失敗了嗎?我看倒是未必。”路峻說道。
“怎麼,你還要再來一次調虎離山?”雪千寂問道。
“也不是不可以。”路峻說道。
“然後再次被人識破,或者乾脆只走山路?那樣的話,沒必要鬧得這麼大的動靜吧?”雪千寂反問道。
“調虎離山有很多種用法,剛剛只是第一種,現在我們換一種。”路峻微笑道。
雪千寂沉思片刻,說道:“好,我再聽你一次,如果不行的話,後面就要聽我來指揮了。”
“沒問題。”路峻微笑道。
“那麼說出你的計劃吧。”雪千寂說道。
“不急,先肅清城裡的守軍再說,先去城主府。”路峻說道。
兩人飛身躍下城牆,直奔城主府,一路只要見到有守軍護衛,盡數誅殺。
哲羅城的實力,遠比雅羅城要強出許多,但卻有一半兵力去救援,開竅強者也只剩下兩個。
一個便是在城頭指揮那人,連名字都沒報便路峻斬了,剩下一個則坐鎮城主府。
縱然他集合殘兵,想要在城主府負隅頑抗以待救援,也無法擋住路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