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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噼裡啪啦的聲音,隔著簾子悶悶的傳入耳膜。
看來是凳子或者什麼擺設被胡鬧著的兩個人踢到一邊去了,說不定連書桌上的硯臺筆墨都遭到池魚之殃。
容虎和洛雲不由自主互瞅了一眼。
「這個事,也許鳴王有辦法,你要不要去問問?」容虎試探著問。
洛雲目光霍然一跳,堅決搖頭。
沉默了一會,一臉不自然地對容虎道,「這事,如果你告訴別人,我也殺了你。」
容虎搖頭,道,「你不殺我,秋月也會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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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離鳳鳴和容恬玩得興致昂揚的地方不遠。
和鳳鳴目前居住的警備森嚴的小院數牆之隔,合慶王府主人專用的密室之內,剛剛到達的洛芊芊坐在椅上,緊捏著手中的銀盃,恨聲道,「搖曳那賤人也到了同澤附近,聽說不久前還到了王叔這裡一趟。」
「她是過來見鳴王的,只逗留了一會,我並沒有和她碰面。J
洛芊芊輕哼一聲,道,「那個女人的事情暫且不提,王叔的計劃,準備何時進行呢?」雪白粉嫩的玉頸輕輕一轉,看向慶彰的方向。
慶彰心臟一跳。
這個女人不能說絕美,卻渾身充滿了危險又誘人的因子,尤其她一直襬出日後會讓慶彰肆意妄為,目前卻不許亂碰的姿態,更令人心癢難熬。
得不到的,也許才是最好的。
「我也想盡快下手。」慶彰低嘆道,「可是小院那邊的護衛還是非常嚴密。我本以為這樣熱情招待,有了交情,鳴王放鬆警惕,怎麼也會比較好下手。即使到現在,我送過去的東西,他的手下仍要驗來驗去。而且,他們也不肯接受我派去的侍女伺候,全部送了回來。他雖然是住在我的王府裡,其實和單獨租了一處宅院並無不同。裡面情況到底如何,根本無從探知,更別說接近鳴王休息的內室。J
洛芊芊淡然一笑,臉上逸出一絲冷靜的無情,「護衛的事情,王叔不必過於擔心,蕭家人手,我隨時可以調開。少了蕭家高手們的保護,那賤人的兒子身邊就只剩幾個容恬派給他的侍衛,慶離花那麼多錢秘密請來的高手,不會連這麼幾個侍衛都解決不了吧?就算他解決不了,我相信王叔一定也有辦法幫他解決,對嗎?」
「夫人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不會失言。」她臉上冰冷一片,看向慶彰的目光卻有著明顯的求助軟弱,截然相反的兩種神態,恰如其分地激起慶彰的雄性豪氣。他頓時露出慷慨之態,「慶離手上有哪些高手,我這裡都清楚,最近他又用重金請來了兩個北旗的著名劍手,另外,還有一個來自樸戎的弓箭高手。慶離這小混蛋雖然腦袋不好用,這件事做得卻實在不錯,這樣的實力,一旦發動,足以對付身邊有西雷侍衛保護的鳴王。」
洛芊芊聽了,垂下美麗的眼睛,幽幽道,「那麼,請王叔早日為慶離製造機會,對那個賤人的兒子下手。」
「關於慶離,目前出了一個難題……」
「什麼難題?」
慶彰問,「夫人有沒有聽說,慶離的妻子長柳有孕了?」
洛芊芊奇道,「這有什麼關係嗎?」
「大有關係。J 慶彰道,「長柳有孕,慶離又受到那些侍從們的挑唆,竟開始對長柳重新留意,這兩天,他都有到長柳所居的小院去探望。」
「男人都是這樣,哪裡是對女人憐愛,只是看重女人肚子裡的孩子罷了。」洛芊芊不知想起什麼,露出恨恨的凌厲眼神,沉默一會後,又恢復了悠然的語調,「王叔派去的裳衣,不是每天都給慶離下藥嗎?難道即將有子嗣的訊息有如此大的作用,竟連藥物的控制都可以抵抗?聽說慶離用藥,已經有一段日子了。王叔是否要派人通知裳衣,命她加大給慶離的用藥裡?」
慶彰嘆道,「這件事,我也真的非常奇怪。前幾天我已經給裳衣送了密信,並且信裡還附上了讓她給慶離每天吃的新藥。這些藥都是我親手按照方子配的,特意加入從離國高價求來的迷魂草,藥性應該會更強才對。可是據裳衣的來信上說,慶離這幾日神志不像從前那樣昏聵,倒是每天叫嚷著頭疼,偶爾還會對裳衣發火。」
洛芊芊神色一凜,「他刺殺那小雜種的心意,可有改變?」
從慶彰口中,她早就知道,慶離之所以會把鳳鳴視為殺父仇人,並且要殺鳳鳴報仇,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