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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剛拎著衣服面向我,她就發現了跟我站一塊兒的蔣舒薇。我起先以為Fiona張大嘴的驚訝表情是因為看到了真正的東方美女,可她卻跟一猴似的急速躥到我跟前,用流利的英語跟蔣舒薇說話。

蔣舒薇看著她的表情也充滿驚喜:“You are…Fiona?”

Fiona立即像上了發條一樣猛點頭,嘴裡還不停地應著:“yes!yes!yes!”蔣舒薇問她怎麼會在這裡,還未等Fiona回答,她又迅速轉頭看著我笑。看來已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她還真是一秀外慧中的姑娘。

Fiona興奮地跟我解釋:“薇薇小姐,是先生的好朋友。我認識她!我們又好長時間沒見面了!”何止好朋友啊,人還是他未婚妻呢!我也是從“丟工作”的那晚才知道她是陳萬鈞的未婚妻。想到這個我心裡就悶悶地有點兒不舒服,人都快結婚了,我還跟他們中間耗著,真成名副其實的小三兒了。可是這“正牌夫人”也不帶這麼寬宏大量的吧!據我所知,陳萬鈞跟外頭來往的女人依然不間斷,就算她不介意無足輕重的我,難道也不介意那些人?

蔣舒薇看了看Fiona,直接問我:“你住在他那兒?”我被她這直截了當的方式弄得更加愧疚,點頭承認後又急忙擺手否認,支支唔唔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她極淡地笑了笑,這種笑法倒跟陳萬鈞十分相似:“明知道我今天來這裡買衣服,他這是存心氣我呢!真跟以前一樣,一生氣就耍小孩子脾氣。”

我確定她的這番話是在自言自語,因為她說完後就對我告辭:“你先挑吧,我去把這條裙子換下來。”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往試衣間走去。難道陳萬鈞在外面找不同的女人,都只是為了耍小孩兒脾氣的時候專門用來氣她?聽說有些人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不善於表達,就往往做些跟自己個性不相符的事兒,陳萬鈞可能也屬於這種人。

我在Fiona熱情地擺弄下,穿好新衣,直到臨走也沒再見蔣舒薇。回去的路上我問Fiona:“你跟薇薇小姐多長時間見一面兒啊?”

Fiona謙虛地笑:“薇薇小姐,是小姐。不會抽時間專門跟我見面。這還是我跟隨先生回國後,第三次見她呢!”

她那句“薇薇小姐,是小姐。”真說的我內心特別暢快,我十分“小人”地愈發覺得Fiona可愛了。Fiona可稱得上陳萬鈞的“貼身丫鬟”,這麼長時間竟只見過“準夫人”三面兒!看來蔣舒薇的地位也不咋地,沒準兒還不如我跟陳老爺處得多呢。可她剛才在店裡還說什麼他存心氣她的話,敢情是做樣兒給我看,本意是想刺激我來著。想到這兒,我便虛榮心上漲,美得我有些飄飄然。這年頭啊,還是“小的”受寵得多。

一女在另一女跟前故作自然地說些能讓人產生無限聯想的話,這不常有的橋段麼!看來這蔣舒薇是常用此手法讓陳萬鈞身邊的那些女人“知難而退”了。但是我這聰明的小頭腦卻看穿了她的把戲,她肯定以為我正黯然神傷,自個兒偷樂著呢。孰不知,我樂得比她還狠,一是因為我於陳萬鈞本無輕重可言,她剛才那話壓根兒就多餘的;二是想不到她這樣兒的女人也喜歡那種小把戲,真讓人覺得可笑。

我跟Fiona用下午茶的時候,閒著沒事兒就開了手機。好傢伙!一百八十通未接電話,還有五十來封短訊息。我這人氣啥時變這麼高了?還未開啟看看都是些誰這麼風急火燎地找我呢,又進一通電話。我看著張茜茜的名字在手機螢幕上跳動,就彷彿看到了她那張猙獰的面孔。天吶,我居然忘恩負義到了這種地步,為了躲避“地中海”竟連如今唯一的朋友也忘了聯絡。

顫悠悠地接起電話,張茜茜的聲音果真像被雷劈中一樣驚恐而慘烈:“啊?!!!通了!通了嗎?!真的通了!!!言言是你嗎??”

我將手機拿開一點點距離,又貼回耳朵:“是我。茜茜,你還好麼?”

“我好你大爺好!筱言西你他媽也忒不講人情了吧!足足消失了一星期!‘地中海’找不見你就不說了,怎麼連我也找不見你?你丫真是一狼心狗肺,枉我對你那麼好!那天我還借你法國進口真皮鞋呢!唉?!”她語調忽然轉了一個音,“你不會是想私吞了我那雙鞋,所以才不來上班兒的吧?”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說法就是一真理兒!咋地我感覺張茜茜這個女人比我還惜財呢。她不提那鞋倒好,一提我就來氣兒!“得了啊你!就一仿貨,跟我裝啥名牌呢!我套腳上還不到一時辰,跟兒就折斷了,還法國進口真皮!你好意思!”

她沉默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