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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了!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瞧著“鬍子男”盯著我那神情,活像一流浪狗盯著一碟回鍋肉。我當下便在心裡問候陳萬均他祖宗八十代!這萬歲爺明擺著要把我往糞坑裡推。但是我他媽的也就這麼沒種,別人跟前能橫得跟一霸王似的,唯獨在陳萬均跟前活像一毫無反抗力的hellokitty。

再忍忍,最多再幾個月也就解脫了。我一再告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當初就是因為不會忍才釀成了大錯。得!深吸口氣,我特“交際範兒”地端著酒杯笑吟吟走那齷齪男跟前,嬌滴滴地說:“周總,我敬您一杯!”

猥瑣的中年男人當即用他那雙肥膩的手握住我的手:“筱小姐真是客氣了!”

此時我已沒了貞潔烈女才有的孤傲怨憤,我只覺得自個兒可憐又可悲,而這可憐可悲還都是我自己一手釀成的。不就是被人摸麼,當初我不連整個兒身體都交給陳萬均了麼!早被人摸遍了,多這一回不多!可越是這樣兒破罐破摔地自我安慰,心裡越不好受。

也不知被這齷齪男人握了多久,我就跟在夢遊似的渾噩不清。當他把那雙特有存在感的手放我腰間時,我忽然就一個激靈醒過來。再這樣下去很明顯就會發生什麼,我控制不住地渾身戰慄。偏偏這長鬍子的醜男人還感興趣地說:“小妹妹還怕生啊,瞧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兒,可叫人心疼得咧!”

我終於忍無可忍地將手裡的半杯酒完完整整地潑在他臉上,看著硃紅的液體順著他肥大的面頰往下流,我心裡騰昇出一種豁出去的快感。我並不畏懼在場的這幾個中年男人,怕的不過是陳萬均生氣,也不知我這樣兒做他會不會生氣。

“鬍子男”一臉驚愕地看著我,此時的模樣越發醜陋。我退回到座位跟前,拿起包說:“我先告辭了,各位老闆請慢用。”

然後我就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出包間離開酒店,夜風吹散頭髮,長裙也被風撩撥得飄起來,我心裡卻如醍醐灌頂般澄澈清明。不知那被潑酒的男人會怎樣報復我,反正他的面子肯定丟足了,而這半杯酒也鐵定斷送了我的前程。這真是不得不令我苦笑的一件事兒,還從未喝過這樣貴的紅酒呢,全賞給那一副豬油嘴臉的老男人了。

其實我也特緊張,從潑酒到離開前我都不敢看陳萬均一眼,也正因著沒瞧他的臉色我才敢這麼囂張。不過這樣兒做確實挺過癮,我已經壓抑了接近三年的時間,這樣二的情況只有以前才會發生。

邊走我就邊想,陳萬均知道我這樣公然忤逆他的意思,不知道會生多大的氣。如果他真氣狠了,會對我怎麼樣呢!會不會找人將我炸死,還是會挑個無人的海邊兒把我埋了。然後我又想到要是宋嘉平回來見不到我,他會不會滿世界找我呢,以前我肯定他會這樣兒做,可現在卻沒有把握了。

一個頭天晚上還給你在床頭備巧克力的男人見你被別的男人輕薄,卻毫無反應地冷眼旁觀,可見你在人心裡毫無地位可言。另一個能對你掏心掏肝兒的男人又根本不想見你。我咋就這麼背呢,想著想著就跟一洩氣皮球似的,我找了街沿就地而坐,忒小資地看著稀稀拉拉的姑娘小夥兒從面前走過。

12

12、十二 。。。

路燈暖黃的光灑在地面上,對面幾個穿短褲背心的學生妹手裡拿著冰激凌,連蹦帶跳地前進。我撓撓□的脖子,心底狠狠埋怨連這不知好歹的蚊子都欺負我。今晚我穿著白色抹胸長裙,多純潔無瑕的打扮啊,可做的卻是跟純潔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事兒。我拎著胸口的料子,將裙子往上提了提,腦海中忽然又閃現蔣舒薇的樣兒來。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怎麼打扮怎麼合適呢?人穿得豔一點兒就像妖女,穿得“純潔”一點兒又像仙女,妖女仙女總歸都是絕美的角色。偏偏她還生得一副淡然不討人厭的性子,就連剛才飯桌上那麼嬌滴滴地撒嬌都讓人覺得渾然天成本該如此。

想著想著就覺得有些渴了,其實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類句子真得能讓人絕望。我這剛站起來,還沒往便利店走呢,八寸高的鞋跟兒就這麼硬生生斷了。張茜茜她丫就一騙子,看這鞋底子就知道是一廉價貨,她還跟我說這是花了大把票子從法國訂製的,明知道她是“A貨代言人”,我真是蠢

到家了才信她。

當我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時,潔白的長裙已被華麗麗地裹了一層灰。心情忽然不爽到了極點,這一蠻潔淨的街道旁咋有這麼多地灰呢!我索性脫了鞋子,也不管裙子髒不髒,就這麼光腳踩在還有餘熱的大地母親的身子上。將拎著的一雙高跟鞋仍進垃圾箱裡時,我真覺得自個兒那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