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哥啊,我還想去武林大會去玩呢,你害得我去不成了。”
“一群偽君子互相謙讓,有什麼可看的。”唐時雨撥開妹妹那隻不聽話的手,道。
“我想看啊,我還沒湊過那種熱鬧呢。”唐花瑤還是很鬱悶。
唐時雨一雙漂亮的眼睛掃了自家妹妹一眼,嗤笑:“簡單啊,在武林大會之前,把幕後黑手揪出來,不就可以讓那個傻大個給你道歉,然後帶你去參加武林大會了嗎?”
“好呀!——我一會兒去偷聽他們搜山搜出些什麼來去!”唐花瑤拍手,道是,“若是他們還打算往咱們身上潑髒水,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唐花瑤是知道黑衣人身上藏著唐門舊令牌的,想去偷聽看看,如若是搜山沒搜出令牌來,究竟是誰會最著急。她喊了掌櫃的過來,叫他留意,等華掌門他們回來了,是去了哪個屋子,前來通報一聲。
她坐在窗臺上,十分自在地將雙腳晃在窗外,遠遠地瞧著後山方向。沒曾想這小小客棧住了不少人,被自家掌門一叫,客棧門口忽然間熱鬧了起來,來來往往,呼呼喝喝,各自帶著兵器,奔來跑去。唐花瑤瞧著他們的匆忙模樣,託著下巴,很想知道他們能搜出什麼來。
眼看著太陽要落山了,掌櫃的上來敲門,低聲道是:“聖姑,他們回來了,在樓下地字四號房。”說完,又悄悄退下。
而唐花瑤則拿著自己剛剛用紙糊的簡易擴聲器,點了點頭,從窗戶翻了下去。
地字號房在二樓,唐花瑤早便換回了唐門的衣裳,在這黃昏之中,悄然消逝。她輕巧地在窗戶間跳躍,數著窗戶,到了四號房後,生怕自己的影子被夕陽餘暉拉長映在屋裡,唐花瑤浮光掠影隱匿身形,小心將擴音器扣在窗子上,竊聽裡面的對話。
一番沒什麼營養的相互謙讓後,掌門們落座,華掌門則小心翼翼地從袖子裡掏出一塊令牌來,對段宇霄言道:“又見唐門令牌,果真是他們所為!”
窗外的唐花瑤嗤笑,那黑衣人身上藏著唐門令牌,她是知道的,但那令牌早就被她的人拿走了,如今這又是什麼,尋不到之後,隨便地又拿了一塊出來,當做是山裡尋到的嗎?
難道這東西還搞批發,在各大門派間低調銷售,想幹壞事的時候隨身帶一塊,以便隨時嫁禍?
段宇霄心事重重。如果這是在一年之前,他會同其餘人一樣,就此認定這件事是唐門所為。但如今,他只能嘆息一聲,多問一句道:“不知華掌門是在何處尋到令牌的?那些黑衣之人的屍首可尋到了?”
“這……屍首並未尋到,好似憑空失蹤了一般,想必是唐門之人為了防止咱們發現,來人將屍體都給抬走了。這令牌,該是他們不小心遺落的,是我的一個弟子在草叢中翻找出來的。”華掌門道是。
此時,有人將令牌從華掌門手中接過,翻看一番,道是:“華掌門還將令牌洗刷過?上頭怎麼一點泥、一點草根都沒沾?果真是從草叢裡扒出來的嗎?”
“李掌門,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華某還能騙你不成?”華掌門道是。
宋尋音一直沒有出聲,卻在這時點頭道是:“小女子可以給華掌門作證,他那小弟子將令牌交給他的時候,小女子正在他身邊呢。”
她話音剛落,立時有人心疼了起來:“尋音妹子怎麼也上山了?這種粗活兒有我們幾個門派下那些五大三粗的男弟子去做便是了,怎麼勞煩得到尋音妹子!”
“無妨,聽聞山上有棵神樹,我也是去散散心。”宋尋音聲中帶笑,宛若風鈴。
“唐門令又現,自然是唐門乾的了,你們這還在囉嗦些什麼啊!這唐門也真該死,不好好呆在他們的蜀中,老是來咱們中原搗亂幹什麼?”在座的有位暴脾氣道是。
而段宇霄此時卻眉頭緊皺,說起:“既然唐門還記得來將屍首帶走,不叫我們察覺是他們所為,那為何還會將令牌留下?”
“……”彷彿是沒料想到段宇霄竟然會在這時說這樣的話,滿座寂靜。
半晌後,華掌門小聲道是:“許是不小心吧。”
“一回是不小心,緣何他們回回都不小心?”段宇霄這麼說,竟然是連曾經敲定的一些案子都拿出來問了。
“嘶——!”室中只聽聞倒吸氣的聲音。
武林中有人拿唐門當幌子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已然不是什麼秘密了。老油條們心知肚明,也就那些初入江湖的小毛頭們,才會喊著要消滅唐門替武林除害。這新任盟主乃是三年前一戰成名,這三年之中,嫉惡如仇的他不是沒提起過要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