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出一副閒閒的姿態來,道是。
唐花瑤眼珠子一轉,跟著道是:“唐門聖姑,唐花瑤在此。聽聞有人打著我們的旗號暗殺武林盟主,特來探查。”
唐花瑤將身份亮了出來,那宋尋音心口忽然一緊,想起了什麼。她是打著唐門的旗號去殺段宇霄來著,卻不料跟著段宇霄去的人,可是真正的唐門之人!這下子就什麼都說不通了,唐門自己殺人,唐門又護著人?
卻有從另一條路來,不明真相的武林中人,一聽聞唐門的名號,便呵斥道:“魔教小兒,也敢來此?宋谷主莫怕,某這就帶巨刀門門下眾人前來相助!”
忽然之間,這小客棧便熱鬧了起來。
而唐時雨則一個飛爪跳到了段宇霄身邊,拍著這武林盟主的肩膀,笑道是:“瞧你這盟主當的,這武林上上下下,有多少人真心服你?倒不如一走了之,來我手下討生活。不過這樣的話,你可別想覬覦我妹妹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沒小點聲,倒叫周圍這一群習武之人全都聽入耳中。
眾人表情不一,而那巨刀門的人,倒是個直爽之人,驟然聽聞盟主居然跟唐門廝混到了一處,還跟一個唐門女子曖昧不清,簡直震怒。他雙拳一抱,質問道:“段盟主,您……您怎麼跟唐門不清不楚了起來?”
“唐門未曾做過什麼危害武林之事,一切都是誣陷,某會給他們一個清白的。”段宇霄道是。
“呸!這種話您也說的出來?對得起死在唐門那古怪暗器下的人嗎!”巨刀門之人性子直爽,只當段宇霄同唐門聯合起來了,是以才有這般說辭,不由得大怒,將橫刀高舉,如同一頭巨熊一般,跳了出來。
而段宇霄雙眸中卻有著神傷,略向下掃視一眼,眼看著人越來越多,但都站在鈴鐺谷和巨刀門這一邊,心想自己這三年來胸懷大志,力圖令武林盟更上一層樓,不料竟然被他們推到了對立之地上,他手裡的劍,不知該不該落下。
而唐花瑤可沒這麼多不忍,她只記得前夜裡還同自己說說笑笑的唐小熙是怎麼慘死的,記得下頭這幫傢伙,一個個正氣凜然,心裡頭卻不知道有多少彎彎道道,還試圖去尋求什麼莫名其妙的長生不老。
此時她很希望自己當初修習的不是驚羽決而是天羅詭道,那這種時候她就可以鋪上遍地機關,將所有人一網打盡了。
忽然間一看,沒想到自家哥哥的這個武器還真是天羅詭道的。她有些無語,乾脆將千機弩順著窗戶丟了過去,叫自家哥哥接好。然後又換回了自己的武器,將千機弩尖對準宋尋音,挑起嘴角:“宋谷主好計策,先是汙衊我們唐門,如今又要汙衊段盟主,怕是經常用這一招,將自己假扮得楚楚可憐,最是無辜,哦?”
“你們唐門做了什麼,沒做什麼,你們自己清楚。”宋尋音模糊不清地道,不說唐門是無辜的,卻也不說他們罪有應得。
巨刀門人手持著鋼刀,恨道:“宋谷主還同他們說些什麼?既然這唐門門主和聖姑都在這兒了,還死不認錯,自然要讓他們賠上姓名在這裡,才好對得起死去的兄弟!”
說罷,他第一個舉起大刀,虎虎生風,要往段宇霄這兒砍。
而段宇霄一人躲了刀,卻不肯回擊。
唐時雨和唐花瑤沒那麼多顧忌。唐花瑤用回了自己的武器,唐時雨則是半蹲了下來,很快將天絕地滅、天女散花丟在了地上,機關開啟,磕絆住樓下眾人的腳步。
段宇霄一言不發,只顧躲避,而不肯作戰的樣子,落在唐花瑤眼裡,不知為何,小丫頭心疼了一下,更多的卻有些憤恨。她知道這一戰之後段宇霄的武林盟主定然是做不成了,卻見他還記掛著那些所謂正道中人的樣子,很想一巴掌把他打醒。更何況,他一個用劍的近戰,如今跟她和哥哥兩個遠端似的,躲在樹冠之上,這不是划水嗎!
唐花瑤平舉起千機弩來,恰好一發追命無聲,射進那巨石門人的心窩。
那人踉蹌一步,摔倒下去,只聽一聲尖叫,一個鈴鐺谷的女子,差點兒被壓住。
宋尋音臉色陰晴不定,手裡頭握著的鎮魂鈴卻不敢響起。這鈴鐺可不分敵我,除卻她們鈴鐺谷之人有特殊心法可以抵擋那聲音的侵襲之外,其餘人可均會被幻覺纏身。
她還想將一切推到唐門和段宇霄身上,自己能全身而退,不敢在這時得罪其他武林之人。
而唐花瑤瞧見鈴鐺谷之人正在悄悄往後退,衝在前頭的卻是那些不明真相,只是來為人出頭的旁的門派之人,著實不打算叫宋尋音的算盤打響打成,迷神釘遠遠地釘在快要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