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不關我事,我就準備掛電話了。但是關煜婷卻是個我行我素的性子,話匣子一開啟,就有點收不住的趨勢,喋喋不休地道:“上個月從東洋極真道館發來了挑戰狀,說是要挑戰咱們這邊的武術高手。我聽說極真道館來的是個成名的超級高手,已經打遍了幾大城市的武術場館,未嘗一敗。這一次輾轉到了咱們市,上頭怕出什麼意外,就讓我來負責他們的安全,嘁,今天才跟那些東洋人碰了一面,那囂張的架勢,簡直是目中無人,討厭得要死。”
關煜婷這人是個性情中人,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好惡,既然他說東洋人可惡,那絕對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我就順嘴問了一句:“這不就是來踢館的嗎?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一直沒聽人提過啊?”
我感覺電話那頭的關煜婷可能撇了撇嘴,回答道:“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提的?最近兩國情勢緊張,東洋人這次踢館的目的本來就不單純,要是鬧得人盡皆知,贏了那是理所應當,要是輸了呢?一頂給祖國人民丟臉的大帽子扣下來,哪個門派受得了?別看這次極真道館踢館未嘗一敗,不過我聽圈內人說,真正的名流根本就沒出手,就怕萬一輸了,到時候丟臉了就……”
這種事情你還真不好怪別人,踢館這種事情,你要是接下來,真是吃力不討好,答應了沒人讚揚,輸了反而被人一邊倒的罵,正所謂亞洲三子,日本鬼子、韓國棒子、中國噴子,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我打電話並沒有避著李承光,但也沒開著擴音,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一字不漏的聽完了我們的對話,沒等關煜婷說完,他就打岔了進來:“東洋人踢館?既然如此,那些武術門派為什麼不接招啊?”
這小子有時候有點天真,我就拍著他的肩膀,把別人的顧慮說了。李承光卻並不贊同,而是義憤填膺道:“國家、民族榮辱跟前,個人得失算得了什麼?如果他們不肯接招,那我去!”
我早就知道這小子容易熱血衝動,不過他會貿然提出跟東洋人對打可就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極真道館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在東洋人裡也是頂尖的名門大派,號稱空手道第一門!在東洋武林中的地位,大概就跟少林、武當在咱們武俠小說當眾的地位。
極真道館的成名高手,那必然不是易於之輩,必然格鬥經驗豐富,而且實力也很強,否則要是隨便來個阿貓阿狗踢館,那些名門大派還不跟聞到魚腥味兒的貓一樣,早就蹦出來把小鬼子一巴掌扇回海對岸去了。
就連見過東洋鬼子的關煜婷都只是抱怨了幾句,可想而知其中的水很深。但李承光卻沒想那麼多,大聲追問我,為什麼可以這麼冷漠地看著櫃子在我們的國土上作威作福。
喂喂喂,這大帽子可蓋得夠狠了!我這才發現李承光不僅是個熱血少年,還是個極度的憤青。我自認為處世向來冷靜,所以即便對東洋人不滿,我大概也不會表現出來的,所以我可以很冷靜地分析各大流派為什麼不出手,但是李承光就要簡單直接得多了。
電話那邊的關煜婷也聽到了李承光的聲音,就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把李承光質問我的話複述給了她。關煜婷倒是很理解我,嘆息道:“這種事情強求不得,何況畢竟是未公開的,就算東洋人再踢幾個場館,其實對我們影響也不大,東洋人自己也知道,我們真正的高手還沒出手呢。”
李承光可不會被她的說辭打動,再次追問東洋人在哪裡。我本以為關煜婷會保密的,不料他卻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告訴了李承光東洋人接下來的行程,就在明天,東洋人將會來我們市的形意拳館踢館。
得到提示的李承光轉身就走,臨走前還狠狠地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我當時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憤青是好事,但是做事稍微動動腦子好不好,東洋人來踢館,上面的人還專門安排保護行程安全,顯然是不想事情鬧大啊!
我其實更詫異的是關煜婷為什麼要告訴李承光這些,所以趁著電話還沒掛,我就劈頭蓋臉把關煜婷一頓狠訓。她卻是滿不在乎地回覆我道:“是啊,上面的人是安排了我保護他們的行程安全,但是也沒說我一定要把聞訊而來的挑戰者擋在外頭啊。而且我覺得李承光應該有能力挑戰那個極真道館的傢伙,反正我看他很不爽,讓他們吃個教訓有什麼不好。”
“李承光是抬頭鬼,並不是普通人,你這樣做是在害他!”我一邊惡狠狠地掛了電話,一邊迅速地追上了李承光。但他對我的態度一瞬間惡劣了不少,甚至明顯擺出了不想跟我說話的樣子。
“阿光,我現在有些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想要什麼?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