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族,不管是誰的婚禮,都基本不可能有天神級別的神仙出席的。
墨玄和傾言在眾人到來以前已經早早的先行到來,這會兒,他們夫妻兩個正在鏡舞也就是傾言過去的房中,看鏡舞梳洗打扮。
今日的鏡舞顯得格外漂亮,和傾言更適合素雅淡然的色調不同。她非常紅色這樣的豔麗色彩。一身的紅衣。讓即將嫁作人婦的鏡舞光彩奪目。叫人隻眼便移不開目光。連素來對除了傾言外的其他女人都採取淡然冷漠無視態度的墨玄,都忍不住的點頭讚歎。
待鏡舞梳洗打扮完畢,外人便都先出去了。傾言和墨玄今日幻成鏡舞的叔叔嬸嬸,自然理所當然的留在屋中陪伴鏡舞。但到底墨玄和鏡舞並不熟悉。於是他便隨其他人一起,退到了大廳。憐杏則作為鏡舞最直接的家長,早早的就在白澤仙村的入口處迎接四方賓客。
此時此刻,房內只剩傾言和鏡舞二人,一時安靜得有些讓人難以適應。傾言決定打破這份突如其來的安靜。
想了想,她真心的誇讚道:“鏡舞,你今日可真美。”連她家那對其他女人絲毫沒有興趣的墨玄都忍不住的出聲稱讚,可想而知鏡舞今日到底有多美了。
鏡舞聞言嬌羞萬分的低下頭,道:“師傅謬讚了。”卻因為她的動作和模樣。讓她顯得更加美麗了。
傾言見了不禁笑道:“不知不覺,我鏡舞長大了,要嫁人了。”頓了頓,她又道:“第一次見到你的畫面彷彿還在昨天,那時候的你才六十歲。個子也不高,才到我這兒。”她邊說邊伸出手來比劃了起來。
那一日的鏡舞有些狼狽,她是睡到一半被吵醒,發現是在挑選白澤繼任大祭司後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匆忙出門的。
但就是這個有些小狼狽又有些小倔強的小丫頭,愣是讓傾言眼前一亮,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的認定她的繼承人出現了!
聽了傾言的話,鏡舞略略回顧了那段往昔,跟著亦感嘆道:“是呢,時間真的過的好快。”她父母都是個子高的,所以如今的她,個頭早已經超過傾言了呢。
但他們這會說的那段歲月,那真的是好多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傾言和墨玄的事才剛剛被族人得知,族人們急於要選一個新的白澤大祭司出來。傾言和鏡舞的師徒緣分,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鏡舞其實一直是由憐杏帶著長大的,傾言只是偶爾的來指導她的術法修為,功課作業。但不知為何,鏡舞就是偏向傾言,把傾言當作母親一般的更多過憐杏。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了。
傾言習慣著繼承了銀馨的喜好,鏡舞同樣習慣著繼承了傾言的喜好。因此,他們徒孫三代人,有時候,會有讓族人們感嘆風格竟如此相似的時候。
就這樣,因為在感嘆著時間,感慨著過往,屋內的氛圍似乎變得有些惆悵。
回過神來,傾言以為,這大喜的日子不適合如此惆悵,於是她決定改變這個氛圍。
轉了轉眼珠子,只聽傾言自我調侃道:“原來這就是白澤大祭司出嫁的排場,我一直很好奇這件事,今日一見,果然厲害。你想想,這要是我乖乖的找個仙友嫁了,估計就沒有丕澤這樣的大人物來出席我的婚禮,給我好好長臉了。”
傾言確實十分好奇,白澤大祭司的婚禮白澤一族將要如何隆重舉行,如今,倒真被她看到了。
白澤一族等這場婚禮等了太多年,銀馨的一千年,傾言的六百年,鏡舞的兩百年,加起來白澤一族都有近兩千年沒場象樣的上得了檯面的婚禮了。也不怪今日族人們將其搞得如此隆重盛大。
而地仙們由於身份的緣故,不論地仙界的誰人成婚,都沒有正而八經上得了檯面的上神級別的人物到場祝賀。丕澤此番,真的是大大的給白澤一族長臉面了。
鏡舞卻是被傾言的話弄得哭笑不得的喊道:“師傅!”
丕澤到來是很給白澤長臉面沒有錯,但他為何會如此給面子,沒隨意打發個手下人前來白澤仙村的緣由他們幾個知情者是心知肚明,這會傾言卻拿來‘作文章’,實在是叫人很是無語。
傾言似乎也察覺到這個話題有點無聊,她無辜的聳了聳肩,繼續契而不捨換了話題:“說起來。一會我終於能見到鏡舞的夫婿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物。可以收服我們家鏡舞。”她真的很好奇呢!
聽了傾言的話,鏡舞認真的道:“他啊,其實很是普通,什麼都普通。從樣貌到術法修為都很普通。唯一值得說的,大概就是待我好的一顆心了。”
傾言聞言亦認真的道:“其實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