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捻訣,轉而朝著他笑道:“因為我現在實在餓,午飯照例還是買些現成的來吃,但我還會買些生的食材,好給你做晚飯。”
傾言的話讓墨玄驚訝中帶了份瞭然,他笑問道:“怎麼那麼快回心轉意了?”
傾言有些愧疚的道:“我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那麼長時間,害你險些又出了事,自然要好好彌補你了。”
墨玄卻庸懶的笑道:“那我慶幸我差點出了事,否則都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嚐到你的手藝。
傾言卻被墨玄的話觸到了某個敏銳的神經,她忙訓道:“哪有人拿自己的命來說笑的?什麼叫慶幸你出了事?不準胡說!”
墨玄感覺到傾言竟是有些動怒,但不知道一句玩笑話傾言為何如此在意,只得無辜的聳了聳肩,解釋道:“都說是差點了,你別那麼緊張。”
傾言急道:“我怎麼能不緊張?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以後,這樣的話都不準說!”
墨玄見她情緒波動有些大,趕緊順著她的話,保證道:“好好好,以後都不說了!”但話音剛落,他心下卻有些慌亂了,因為他看見,不知怎麼的,傾言竟然急得氣得在流眼淚。這下換他著急了,他忙問道:“傾言,你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了?”說著伸出手來想為傾言擦拭眼淚。
傾言知道他行動尚有些不方便,見了他的動作,忙溫順的坐到他的身邊,讓他順利為她擦拭臉上淚水。而後,傾言忽然一把猛的抱住墨玄,竟有一種死都不放開的架勢。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感到特別難過,特別想哭,也特別的害怕。她討厭他說那些不吉利的話,雖然知道那並不真實意味著什麼,但她確實害怕,害怕他若真的有什麼意外,她該怎麼辦?
當然關於這個問題,她很快就有了答覆,沒有意外,沒有懸念的,她知道,若他真出了什麼意外身死了,她會沒有一絲一毫猶豫的去陪他。因為光是想到可能失去他,她的心就痛得難以呼吸,更不要說那樣的事真實的發生,她無法接受,也不想接受。
有他的地方,才有陽光,離了他,即便活著,亦不過是在過行屍走肉般的日子,連呼吸都感到多餘和疼痛。失去了最愛的人等於失去了自己,所以,若真有那麼一天,她知道她沒辦法為了他繼續好好的活下去這樣偉大的理由活著,也不需要再有什麼勇敢,反正她絕不要獨自留下承受失去摯愛痛徹心扉的痛。
不過,這樣的事,除非有除非,否則,她絕不會讓它發生的!她發誓!
傾言心下百轉千回,但窩在墨玄身上的她,卻沒有表露分毫異常,而是安靜像一隻乖巧的小貓一樣。墨玄則是一下又一下的輕撫傾言的背,也不出聲打擾她,只以無聲勝有聲的安撫著她。
良久,傾言的小腦袋終於從墨玄的懷裡抬了起來。
這時,墨玄才出聲問她:“你能告訴我,為何忽然那麼不開心麼?當然,如果你不想說,就不要勉強。”
傾言悶悶的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墨玄愛憐的吻了傾言的額頭,道:“我的傻娘子,你我夫妻之間,本就該互相扶持,互相分擔,有什麼好說對不起的。”
墨玄的溫柔,墨玄的體貼,墨玄的真心,都讓傾言打心底感到濃濃的溫暖,也更讓她堅定自己的信念。
她知道,她沒有選錯路,更沒有選錯人,生死相隨的執念更是完全正確的。他值得,太值得了!
思及此,傾言抬眼望進墨玄的眼中,一字一頓的道:“墨玄,我沒什麼事,只是忽然想到我如今只剩你,只有你了……墨玄,我只有你了,我很害怕你出什麼事,害怕你會離我而去!哪怕知道你只是說笑,我也……”她說著,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為她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忽然變得如此多愁善感。
而聽得傾言的這番話,墨玄先是心頭一震,而後他真的是心疼傾言心疼到了極致。自他認識傾言起,就從未見過她如此脆弱的模樣。雖然她還沒機會與他細說在白澤仙村發生的一切,但聰明如他,怎麼可能猜不到大致?很明顯,她的族人都不要了她了……她只有他了!
其實,雖然墨玄在對族人私下的感情上沒有傾言那麼深,但作為君上的他卻和她有著同樣的義務與責任在,所以,他能感同深受的理解她心中的恐懼與委屈。他們都再經不起任何失去了,尤其是絕不能失去彼此!
傾言為他犧牲付出一切,他發誓定要好好珍惜她,珍惜一輩子。
墨玄這樣想著,伸出手來緊緊的握住傾言的手,柔聲道:“放心,不論如何,我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