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盡全部的修為救她。可以重新見到她的笑顏，她的淚水，她好好的跟自己說話，讓他覺得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值得。而且，異地而處，他相信傾言絕對會和他做同樣的決定的。

猛的，傾言抬起頭來，道：“我帶你去龍鬚泉泡泡，龍鬚泉會幫你慢慢恢復妖力的！”

墨玄搖了搖頭，道：“龍鬚泉的作用是療傷，是疏通妖力，像我這樣的情況，是無用的，否則我選擇在龍鬚泉前救你不就好了。”

傾言喊道：“那，那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救你，你告訴我，告訴我，赴湯蹈火，我都去做，只要能救你！”

墨玄勸道：“傾言，你別這樣，沒有辦法了，你知道的。”

傾言當然知道，修為耗盡後的神仙或妖魔，都只有等死一條路。她只是不敢相信，不肯放棄罷了。其實若她肯反過來將修為耗盡來救墨玄，倒還有一線生機。但以墨玄的性格，絕不允許她亂來，若她強行行事，只怕他會提前自盡於她面前也說不定。

怎麼辦？怎麼辦？她沒有辦法了！這樣的認知，讓傾言幾近崩潰的哭喊道：“不！不要！墨玄，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怎麼辦？你怎麼那麼殘忍，救活了我，卻要離我而去。你讓我未來漫長的日子，都要在思念和愧疚中度過，你這樣，我寧可你沒有救活我！”

墨玄輕聲道：“那你替我好好活下去不就好了，別忘了，我不像你，有今生無來世，我是可以轉世的。要是你我前緣未盡，我的來世一定會和你再見的。”和傾言這樣的地仙不同，蛟龍是會有來世的妖。但他會轉世成什麼，誰也不知道，更不要說與她再續前緣了。他這麼說，不過是想留給傾言些想念罷了。

傾言緊緊的咬著雙唇，沒有作聲，她安靜的在沉思。

似是洞察到傾言的某些想法，墨玄忽然一轉話鋒，霸道道：“總之，再苦再累，你都給我好好的活下去。我不允許你死，你若死了，那我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不是？”

墨玄話音剛落，就驚訝的發現傾言忽然停止了哭泣，她先在口中低聲唸了一句：“放心，我不會讓你做的事白費的，我一定……”話沒說全，她就深吸一口氣，也轉了話鋒的對墨玄道：“墨玄，我們成親吧。”

墨玄聞言不敢相信的看著傾言。

傾言便重複道：“墨玄，我們成親吧。”

墨玄反對：“不，不可以，我不能耽誤你……”

傾言哈哈笑道：“反正我這輩子，除了你，誰也不會嫁了，我只會是你一個人的妻子。如此，就根本不存在耽誤不耽誤的說法。還不如，趁你離開前，我們做對真正的夫妻。這樣，你走後，我要為你披麻帶孝做你的未亡人什麼的，也更名正言順點不是。”說著說著，傾言的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墨玄了解傾言，知道她的性子倔強，勇敢，說有一不二。原本她就認定了他，就不要說他此番為她付出了生命，她真的是打算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了。欣慰的笑了笑，墨玄點了點頭，同意了傾言的建議：“好。”

傾言聞言忙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而後站起身來，捻了個訣，為自己換上一身鮮紅嫁衣。接著又揮一揮手，為墨玄也換上了一身紅色新郎服。然後，她重新躺回墨玄的身邊，努力的朝他笑道：“你現在身體虛弱不方便起來，我們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趟著成親吧。”

墨玄再次點了點頭，笑道：“這樣挺好，挺特別的。”

傾言便緊緊的握住墨玄的手，開始唸唸有詞的道：“蒼天在上，我不管你是否能容得下我二人，我白澤一族的大祭司白傾言就是要你作證，我與蛟龍族君上墨玄今日結為夫妻，從今往後，我們夫妻二人永結同心，恩愛不移。”

傾言的話讓墨玄很是動容，因為他很快就要身死了，他們再無法實現白頭偕老的誓言，但永結同心，卻是絕對沒問題的。即便他身死，他知道，他會永遠活在她的心裡。

於是，墨玄學著傾言的樣，低聲道：“不管老天是否容得下我二人，我蛟龍族君上墨玄都要老天為我二人作證，今日，我與白澤一族大祭司白傾言結為夫妻，從今往後，我們夫妻二人永結同心，恩愛不移。”

說完成親的誓詞，墨玄與傾言相視而笑。

他們終於，成了夫妻。原本，他們起碼要再過三百年才有這個機會。雖然這個婚禮只有他們兩個人，雖然這個時候成親冷清了些，沒有賀禮，沒有盛大的婚禮，也沒有各自族人的祝福。可是，這婚禮，卻讓他們彼此感到那麼的圓滿，那麼的美好！

只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