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杏答道:“是啊,作為白澤一族的現任大祭司,她自然要代表白澤一族前往應戰。”說到這裡,她的雙眼又忍不住的紅了起來。
傾言聞言微微一頓,而後才不忍的說道:“所以,她出事了?”看來問題就出在這一次的代表應戰之中。
憐杏有些絕望的給出了肯定的答覆:“是的,這次的鼠妖比當年的聰明太多了,他們不再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胡亂鬧事,而是有謀有略的行事。同去消滅他們的幾位大祭司都一起中了埋伏,只是她們術法修為較高,實戰經驗也足夠,所以能勉強全身而退。但是鏡舞,你也知道,她才剛剛接任白澤大祭司的位置,且她至今尚未繼承銀馨的那部分神力,所以,她……”憐杏說到這,有些說不下去了。
傾言重重的嘆了一大口氣,替憐杏把話說完:“所以,鏡舞就這麼被鼠妖們給抓走了。”看來她這個寶貝徒弟啊,修行和術法還是不夠啊。
憐杏輕輕的閉上眼睛,平復了下心情,方才繼續出聲給出肯定的答覆道:“是的。”
其實傾言在知道鏡舞也在消滅鼠妖的隊伍當中,已經隱隱猜到這個結果了。因為,除此之外,傾言再想不出其他可能性。畢竟鏡舞的術法修為是白澤一族最為高強的,不管她是否已經繼承了銀馨的那部分神力,她都有足夠的能力用仙氣保護好自己不感染上鼠疫。
只是猜測歸猜測,一切被證實是真的的時候,傾言的心情還是難免的低落和深深的擔憂。
頓了頓,傾言出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憐杏回答:“鼠疫已經發生近兩個月的時間了,鏡舞是六天前被抓走的。”她回答時,不大敢看傾言的眼睛。
傾言確實被震驚到了。
六天前?鏡舞被鼠妖抓走六天了!!!
憐杏的回答無疑讓傾言有些氣得想要跳腳,事實上,因為是在夢中,不需要太過避諱她懷孕的事實,所以傾言真的就這麼氣得跳起了腳,並來回的在原地焦躁的走來走去。
傾言真是怎麼也沒想到,事情都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了,白澤的族人居然為了所謂的面子和所謂的規矩,不讓憐杏主動來告訴她向她求助?這,這不是要自斷白澤的前路是什麼?
憐杏知道傾言心裡的委屈和對白澤族人這番決絕疏遠行為的不滿,她忙拉住傾言,勸道:“好了,這次事件我也覺得是他們迂腐了些,但是,有些想法是根深蒂固的,改也改變不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救救鏡舞,還有大家。”
向來理智的傾言顯然是聽進去了憐杏的勸,她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狀態。
憐杏說的救救大家,傾言不用想也知道是指鏡舞不通醫術,其他地仙們的醫術要麼不夠高強要麼沒有對付鼠疫的相關經驗,所以導致了不少人感染了鼠疫,情況危急,正等著傾言回去救命。
他們雖然不承認傾言的身份,刻意排斥傾言,但不可能他們對傾言不仁,傾言就對他們不義。再怎樣,在傾言的心中,白澤的族人依然是自己的親人,何況他們身上流的是一樣的血液,這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所以,救大家這個事情是毫無懸念的,傾言比較關心的,是鏡舞的情況。理了理思緒,傾言說道:“聽姑姑這口氣,鏡舞雖然被抓去了六天之久,但鼠妖們都沒有傷害鏡舞分毫吧?”
憐杏聞言讚賞的看向傾言,回答道:“是,他們是打算用鏡舞來換取大量的土地和糧食,所以暫時沒有傷她分毫。因為你也知道,雖然他們攻勢兇猛,但因為他們鼠妖術法修為低微,除了製造鼠疫造成地仙們的傷亡,他們本身根本無法攻進任何一處仙村裡的。”
傾言忙問道:“那大家預備怎麼做呢?”
憐杏道:“我們白澤一族自然是想說,若實在不行,就拿出土地和糧食交換鏡舞,畢竟她是我們的大祭司,是我們闔族的希望!但其他地仙們就……只肯拿出一小部分來幫忙。”
傾言嘆道:“到底是事不關己啊,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就是了,起碼他們還肯幫點忙,算有點小情義了。”只是不得不感嘆,人情就是如此薄涼。
憐杏無可奈何的附和道:“是啊。”雖然平時白澤一族和其他地仙一族的關係都十分友好,甚至白澤一族還經常幫助其他地仙,但在這關鍵時刻,人性到底還是自私的。
不想去感嘆那麼多其他無關又傷神的事情,傾言趕緊轉移話題的又問道:“那些鼠妖可是給了時限?”
憐杏也打起了精神的回答道:“是的,給了七天的時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