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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但憐杏因為性格比較剛硬刻板,所以,她雖然很疼愛傾言,有時卻不免過於硬邦邦,愛說教,也不大喜歡傾言對她撒嬌什麼的。比如傾言小時候生病了什麼的,她會以實際行動熬夜陪伴照顧傾言,卻絕不會軟言哄傾言關心傾言。是無父無母的傾言從小就不得不早早的獨立起來,索性她本性裡的活潑外向一直保留著,所以有時會比較調皮搗蛋。

直到傾言被銀馨選為白澤一族的繼任大祭司,傾言被銀馨帶在身邊親自教導撫養,她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母親般的溫暖。而給予這份溫暖的物件,自然是銀馨。銀馨的性子是外柔內剛,處事的風格比素來不愛規矩行事的族人更加隨性,她終身未嫁,無兒無女,是以把傾言這個小徒弟當親生女兒一般的疼愛。

但傾言到銀馨處一起修行,因為不瞭解銀馨的脾性,初時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

有一次,傾言因為睡懶覺沒能準時早起練功,她著實嚇壞了,她不知道銀馨是否也會像自己姑姑那樣,要念叨的自己耳朵都要起老繭了或是要罰自己站在牆角個半時辰才會放過自己。罰站其實還算好的,傾言最怕別人像蒼蠅一般的朝自己羅嗦,這方面的苦頭,在她姑姑那她算是受盡了。

沒想到當傾言氣喘吁吁的跑到銀馨面前報道時,銀馨只是淡聲道:“醒了?還沒洗漱吧,趕緊洗漱完用下早膳再來練功。”這事便就這麼過去了,而後銀馨又補了一句:“那麼早起來練功怪累的慌的,以後早起練功的時間便往後挪了一個時辰罷。”真是讓傾言真是又驚又喜。

從那以後,傾言非但不再懼怕銀馨,反而非常喜愛非常依賴銀馨。因為傾言屬於吃軟不吃硬的典型,越是逼的她緊她越是反抗,反而給她適當的寬度和自由,她便能做到更好。比如練功這檔事,傾言覺得銀馨給了她足夠的包容,她便不可以得寸進尺不認真學習了。

就這樣,傾言在銀馨放鬆閒散的教導下,讓一直不看好傾言,覺得她資質很差的憐杏大吃一驚的成了白澤一族以傾言目前的歲數看來,將是除銀馨外法力最高的大祭司。甚至,是超越銀馨的大祭司。

傾言的這個夢,便是夢到那一年,她和銀馨一起外出歷練的時候。

那一天,為了更好的提升傾言的修為,銀馨帶著她招來祥雲,飛到一座滿是邪惡妖孽橫行的妖山。在山腳處,銀馨給傾言佈置了任務,要她獨立對付山裡頭一隻作惡多端的惡犬獸。惡犬獸的法力在妖族裡普遍是不高的,但是卻是十分狡猾善變的兇悍妖怪。

這是傾言第一次獨立對付妖怪,她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

其實傾言的法力明顯比惡犬獸要高上許多,但她當年不過八十歲,實在太過年輕。年輕人的特色之一便是沒什麼閱歷,且容易驕傲浮躁。

傾言見十招之內便已將那惡犬獸打得趴在地上無力反抗,很是得意開心。她不知道的是,那惡犬獸狡猾的很,這一切不過是它裝模作樣的結果。趁傾言掉以輕心步伐輕快的要來結果它的當口,它忽然發威,猛的跳起身來撲向傾言!傾言因為毫無防備,一下子就被狠狠撲倒在地,後背重重著地脫了層皮不說,臉還不幸被惡犬獸抓出了三道深深的傷痕!

索性傾言從小性格比較沉穩,遇到危險時並非那種只會哭啊喊啊然後嚇呆了不知所措的幼仙。因此,即便如此狼狽,她還能忍著巨痛在惡犬獸發起下一輪攻擊前,迅速捻出攻擊口訣,瞬間將惡犬獸從自己身上打飛了出去。

這時,銀馨已經聞聲趕來,見傾言受傷,她急急一揮仙音笛,惡犬獸已經瞬間被消滅怠盡。收拾完惡犬獸,銀馨焦急跑至傾言身邊,焦急的呼喚:“傾言,你沒事吧?”見傾言尚能虛弱的朝她笑了笑,銀馨微微鬆了口氣,但也不敢再有所耽擱,馬上就帶著傾言一起瞬間回到了白澤仙村中她居住的小屋中。

與惡犬獸的這次交鋒,傾言的傷勢其實不算太嚴重,都不過是皮外之傷罷了。但她那時年紀太過幼小,抵抗力不比成年神仙,臉上的傷口有些感染,因而引發了高燒。

為給傾言保留臉面,這一出銀馨沒有驚動白澤一族任何人,傾言養傷不便外出期間,憐杏或旁人問起傾言的下落,她始終堅稱傾言被她派出去磨練法力,需要過段時間方能迴歸。就這樣,時至今日,仍沒有人知道白澤一族在戰鬥中沉穩應對法力高強的現任大祭司傾言的第一次歷練打鬥時竟是如此狼狽丟人的模樣。

也多虧遇到這樣的事,銀馨採取的是包容關愛傾言,而非平常師傅或家長打罵的態度。她還在傾言傷勢恢復後,細細的與她分析了這次交鋒她為何會失敗的原因,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