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簡直就是一道深淵。

高志倒吸一口冷氣，虯龍王還不是天尊，如果是一個真正的天尊自爆的話，就算他拼盡全力防護，自身也將會被那種爆炸的餘波襲殺。方園百里都將沒有任何生靈可以活下來。

大地依舊在散發著被燒焦的氣息，到處都是通紅一片。

“高……志！”

帝王口角滴血，陸賢並沒有猜錯，虯龍王靠自己是絕對無法在道圖入體後進階到天尊層次的，神魂力量靠的就是他！如今虯龍王自爆而亡，他的神魂也受到了重創。

高志勉強挺直身軀，受創非常的嚴重，體內的力量不足三成了。要知道，他對戰的可是虯龍王，若非虯龍王一心想要殺高志，憤怒之下做到這個地步的話，戰鬥可能還會繼續。

“有因有果，我今天就是來了卻因果的。”

高志淡然，目光炯炯，陸賢、葛迎晨等人受創都非常嚴重。險些被轟殺當場，帝王的手段太強勢了，他們能夠活下來都是非常幸運的。

“嘿嘿！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帝王冷笑，眼中滿是殺意。“這世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對錯可言，如果真的有的話，虯龍王為了人族做的事情絕對是大公德，他在救援除魔滅鬼的時候，你又在幹什麼？如今他被你逼死了，你所說的因果又該怎麼算？”

“錯就是錯。”

高志皺眉，他自身也分不清。站在人族的立場上，虯龍王功不可沒。但是虯龍王要殺他，難道就因為對方有功，自己就要讓對方殺掉自己嗎？

悖論！

高志尋不到任何答案，他現在只是站在一個‘兒子’的立場上來做這些事情。這是註定的，是不可化解的。

帝王背手而立，跨空到了高志前方五十米處，冷聲道：“這天下的對與錯，只掌握在大多數人利益的身上。當年我滅你們那一脈，只是想讓天下繼續太平，你來告訴我，何錯？”

高志淡然看向帝王，並沒有接話。

帝王又繼續道：“如果任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