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勒出苦笑，很是苦澀。

高志注視了對方一番，知道不管他怎麼問，對方也不可能回答。青龍道風的情緒明顯要比玄武御風和凌風要平靜的多，是太平靜了。

“可以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高志輕語，只能夠從這一點上去推斷一些事情了。

青龍道風再度睜開雙眼，頭顱勉強能夠動彈，看向遠處，這一次是真正的開口說話，“我們知道風哥要下來，而且，我們還得到了一個訊息。風哥與月姐姐那裡留有你最強的力量，若是能夠得到那些力量，我們就可以知道你去了哪裡，也可以知道去哪裡找到你，讓迷失的我們得到生存的意義。”

“風哥是最善良的，也是最仁慈的，因為你給了他最正的一面。他雖然有力量在，但是卻從來沒有出過手。便是建立這個世界的時候，風哥也不曾殺過一個生靈。他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位慈祥可敬的叔父。相比月姐姐，我們也許更喜歡和他說話吧？”

“呵呵，只可惜，塵埃蒙了心竅。迷失的我們，又如何能夠看到那迷霧背後的真相？”

“所以……你們殺了他？”

高志挑眉，這種事情讓人鬧心。

“殺了他？不，不。”

青龍道風搖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風哥就是一口氣，也可以一瞬間殺了我們。就算我們精心佈下了殺局，依舊被他識破，被他衝了出來。但是風哥卻不知道，有一個他無法敵對的存在給了我們一件主宰靈寶，名為妖皇石。”

“妖皇石？”

高志挑眉，“主宰靈寶？”

“是的，妖皇石，連我們自己都沒有想到，威力會達到那種地步。即便風哥強大到無敵的地步，但是依舊被毀去了身軀。那才是真正的殺局，連我們都陷入了其中，難以脫困。”

青龍悽慘一笑，“如果就那麼死去了，我或許還會舒服點吧？但是我卻忘記了，風哥是那麼的仁慈。最後的關頭還是護住了我們，選擇了與妖皇石死磕。”

高志皺眉，看來青龍口中的那個妖皇石，應該是來自妖界。他也能夠想到青龍道風當時心底的懊惱，愧疚。

“那畢竟是主宰靈寶啊，除了主宰誰能夠抵擋？這世界，也就月姐姐才是有那個能力吧？只可惜，月姐姐是無情的。從風哥下來的那天起，她就選擇了漠視，絕對不會管。”

青龍道風苦笑，“你看我的現狀是悽慘的，可實際上這是我活下來的唯一希望。風哥沒有選擇讓我死去，他只是告訴我，心中所期盼的，一定會實現。”

“那他現在？”

高志繼續問道。

“被御風和凌風封印了，藉助妖皇石的力量，在風哥護住我們之後，又進行的一次偷襲。”

青龍道風喟然長嘆，“是不是覺的很卑鄙？很無恥？”

“是。”高志回應，這種做法是他絕對做不來的。

“你有這個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青龍道風倒是沒有一點意外，“但是你卻無法明白，悠久的歲月會帶來什麼樣的孤獨與迷茫。活的太久了，心智終有一天會迷失。需要的是有因有果的信念，而不是獨自一個強行讓自己去相信什麼。”

話落，又道：“這一點上，每次想起，都覺的六姐絕非我們能夠比擬。若非她，也許五哥早就瘋了吧？沒有她，這世間也許早已消失了。”

孟婆，當今三界第一強者，掌控舉世無匹的奈何橋。

同樣的，軒轅聖皇等也說過，她才是最信仰主宰的存在。從來都不曾更改絲毫，否則的話，這三界也許早已消失。

高志選擇了沉默，他暫時還不清楚迷失到底一個什麼樣的感覺。那是孤獨所衍生的產物，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標，動搖了心底的信念。

“您既然說外邊有另外一個我，那麼……”

青龍道風又緩緩道：“御風、凌風以及那個我，其中一個應該是妖皇石所化。又或者說，全部都是妖皇石。”

“什麼？”

高志眉頭一挑，心底也是一突，如果是這樣的話，外邊豈不是要危險了？

“妖皇石沒有那麼簡單就可以破滅的，最後的時候妖皇石退走了，而我則留了下來。風哥用殘存的力量將我釘在這裡，勉強讓我活下來。”

青龍道風低語，“所以外邊的，要麼一個是妖皇石，要麼全部都是妖皇石所化。妖皇石，本就來自妖界。而我們雖然是這個世界的，可本質上也是妖。這就是人界、妖界真正出手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