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孤注一擲，沒有辦法去判斷真正的結局。

高志並沒有表面上那麼輕鬆，他的內心其實早已不在平靜了，因為無上境則是為生靈最後一個層次，為之巔峰。

清虛就是因為卡在了這個關卡上，同時又加上因果輪迴的理念，這才有了現在的一切。

這個境界很難突破，再進一步也許就是地靈聖母所說的‘無中生有’。到了他們這個地步，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層次劃分了，完全就是一種感悟，一種模糊卻又深奧無比的理念。

從而導致自身出現變化，可以容納更多的力量，也可以衍生更強大的力量。

很難，卻又必須要做。

這段時間，高志過的很枯燥，因為每天所看到的就只有殺戮，一個個巨大的身影倒落下來，同時一道道孱弱的聲音被輾殺，化為血霧，碎渣。

這已經不是幾個，幾十個那麼簡單了，而是以萬為單位。人越多，戰場越大，死的也就越多。

地族之中，地靈聖母與神奇也自是在關注著這一切的動向，他們即便是不出來，那也是有辦法去知道這些事情的。

“真的是膽大妄為，做事方式太離譜了。”

神奇嘆了口氣，眼中露出一絲不忍。

這樣的戰爭，死去的人太多了，比往年任何一個年月死去的都要多。

地靈聖母輕語，“想要獲得到其他的東西，那麼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你與我雖然也是先來者，但是我們在沒有付出巨大的代價，也因此也就只能夠做到這個地步而已。”

“是啊，這種事情誰能夠說的清楚呢？只是他到底是會成功還是誰失敗呢？”

神奇低語，“再這麼下去，只要有一半的區域被顛覆的話，那些傢伙就肯定會醒來。到那個時候，他恐怕就是自身難保了。”

地靈聖母輕笑一聲，“你又怎麼確定這不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呢？”

神奇微微皺眉，隨後道：“原來如此，他從我們這裡得到了那些答案，所以他堅信不管是僕者或者是戰者，誰站在主導地位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差別。而且，他們也不敢再直接動手顛覆一切。”

“他在用混沌聖界和九尊四方界一起佈局？”

聞言，地靈聖母頷首，“看起來情況是這樣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估計殺界那邊，現在已經有不少與他這樣想法的人了，但是卻未必站在他這邊。如果這邊的事情鬧大的話，再加上那邊的事情鬧大，這麼以來……”

神奇介面道：“他們就會分散力量穩固兩個世界，同時還必須要顯出自己的本體，與他們正面交鋒。”

地靈聖母點頭道：“是的，我從他的身上唯一能夠看到的就是這些。如果直接覆滅兩邊的生靈，他們也是可以做的到的。”

“可這卻是同歸於盡的做法，因為他們也很清楚自己的狀況。我們放下了力量的執著，故此我們活到了現在，但是他們可不曾放棄過，而且互相之間也一直在爭鬥。”

“可這高志只需要知道他們不敢同歸於盡，就等於找到了最致命的破綻。”

神奇低語，“如果他的因果輪迴真的能夠強大到那個地步的話，即便是死，他們也都逃不掉。”

地靈聖母笑容燦爛，“可你想過嗎？他們沒有人敢殺他。”

“哦？”

神奇一怔，隨即哈哈大笑，“沒錯，誰殺他誰就沾惹上了因果。而且出手的那個人，肯定會被其他人殺掉，這樣的話就不算是從他的身上沾染到因果，而是應了‘果’。”

“這小子心機夠深的啊。”

神奇不斷搖頭，覺的這事情頗為有趣。

“不是心機深，他現在其實就在賭啊。”

地靈聖母嘆了口氣，“他就是在賭他們會不會直接殺了他。如果有一人願意直接出手殺了他，同時被其他人圍攻到死的話，那麼他就算失敗了。”

神奇道：“可如果沒有人願意，豈不就是成功嗎？”

“賭徒的心理。”

地靈聖母不置可否一笑，轉身悄然離去。

神奇又自站了一會，也離去了。

“小志，馬上就要把北方帝麾下所有部落搞定了。”

龍舞神色興奮，現在僕者大軍已經成型了。不飛到空中，你根本就無法看清楚到底有多麼大範圍的人群。

高志頷首，這將是第五個部落。他們蠶食著這裡的一切，甚至很多地方，也早已奮起反擊了。

整個世界，亂糟糟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