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維身旁。
濮陽維已經開始給她們引見。
白依萍先柔聲的說道:“徐姐姐……你允許我喚你姐姐嗎?我自小便是孤獨的一個人,沒有姐弟!不知你是否喜歡我這個妹妹?”說著,白依萍兩隻纖纖玉手,已緊緊握住徐妍容。
徐妍容一肚子的委曲與妒意,竟被她這幾句話說得煙消雲散,再也沒有一絲意氣存在了!她一把將白依萍摟在懷中,低聲道:“妹妹,我真恨為什麼不早些遇見你。只怕我這副醜樣子,不配做你姐姐呢!”
但她心中卻嘆了口氣,忖道:“這妮子如此美豔溫柔,善體人意,莫說是個男子,便是我們女人家見了,只怕也捨不得她哩!”
濮陽維見二人見面之下,竟未發生些微的不愉快,他不由心中一寬,面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來。
“七煞劍”吳南雲知道自己幫主甚深,濮陽維與白依萍,徐妍容彼此間的感情發展,亦十分了然。他這時,悄悄抹去手中冷汗,忖道:“幸虧這兩位姑娘未曾展開一場冷戰,否則,這個場面,可不好應付哩!”因為,這到底不是能以武功解決的事啊!
這時,白依萍之扶著傷後極為孱弱的“粉面羅剎”徐妍容,移坐椅上,二人已喋喋不休的談了起來。模樣兒好不親熱,直似多年未遇的親姐妹一般。
吳南雲暗暗搖頭道:“唉!天下最奇怪的動物,莫過於女人了!”
濮陽維緩步過來,向吳南雲微微苦笑,輕聲道:“宇宙混沌兮!何生陰陽?”
吳南雲哈哈笑道:“雨露分沾兮,皆大歡喜。”
濮陽維聽他如此笑謔,不由哭笑不得。
正在這時,內室又是一陣聲響,接著起了幾聲翻身響動及驚噫的聲音,跟著內室走出了六條大漢。
原來,這正是十二紅巾中餘下的五人,與此次下山僅存的一位香主,“柺子腳”邱雄。
他們誤飲的“迷魂蒙神散”毒性已然消失,此刻已各自醒來。
六人一到外室,便已在暮色朦朧中,看見濮陽維與吳南雲二人。
六人不由齊齊一怔,目光閃處,已赫然發現室外草地上,那些橫七豎八,死狀至慘的屍體。
“柺子腳”邱雄亦是老江湖了,他一見之下,心中便已明瞭三分。
不由大步向前,惶恐的道:“啟稟……稟幫主,邱雄無能,誤飲迷藥,至未能為幫中效力,真是罪該萬死。”
其餘五人,亦驚得急急躬身肅立,不敢出聲。
濮陽維溫和的一笑,說道:“你們毋庸如此,須知天下之事,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這也不能責怪你們。”
六人聞言之下,暗暗吁了口氣,始敢立起身來,恭立一旁。
濮陽維簡略的,將六人迷昏之後,所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
又道:“目前諸事完備,只有幫中失蹤之人,未曾尋獲,自明日起,吾等即將展開搜尋。”
他微微一頓,又道:“現在,你們可在外室休息,內室讓給二位姑娘。”
六人聞言,齊齊轉頭望去,這才發覺室中的白依萍。
他們倏覺眼前一亮,不由暗暗讚道:“好個絕色美人!”
吳南雲此刻也洪聲道:“二位姑娘,請暫至內室一歇,明日恐怕要辛苦一番了。”
白依萍輕輕一笑,已扶著“粉面羅剎”徐妍容,徐徐向內室行去。
到了門口,她轉過頭來,向濮陽維道:“維哥哥,你也早些休息啊!”
濮陽維含笑點頭,注視著二人進入內室。
吳南雲這時,已親自上前,將室內的坐椅並搭好,請濮陽維休息。
“柺子腳”邱雄等六人,亦各自坐在地上,默默運功調息起來。
門外的秋風,颳得更響,室內的夜色,亦愈來愈濃。這又是一個淒涼的而肅殺的秋夜。
翌日──一條蜿蜒而不十分闊寬的黃土道上,已現出濮陽維等一行十騎來。
他們自清晨啟程後,已行至距沙河縣城不及五里的郊外了。
這裡,也是一片荒涼,路旁林木蕭蕭,遠山,仍是一片灰暗迷濛。
濮陽維這時勒住馬轡,回頭向吳南雲道:“吳堂主,咱們這幾匹坐騎,雖然任置於荒剎之外,但是仍然未曾失散,這倒幫了咱們一個大忙。”
吳南雲頷首道:“正是,否則石堂主與徐姑娘二人有傷在身,可要大費周章了。”
濮陽維微微一笑道:“現在,我們依照昨夜的決定,由邱香主及十二紅巾中的二人,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