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旗幫”幫旗,正插在石壁一處突出之處,距地約摸有二十餘丈之高。
“八臂神煞”顧子君又厲說道:“各位既然不屑與在下答話,在下只有得罪朋友了!”
一語甫畢,雙臂抖處,人已拔高六丈左右,只見他伸手往石壁上用力一插一推,身形又徒然升起七丈之高,此刻,“冷雲幫”各人,已然全面散開,預防狙擊。
這時,只見那石壁之上,一團紅影,已如電閃般射至那插旗之處。
顧子君腳才踏實,已聞一股冷幽的聲音道:“滾下去!”一片陰柔腥羶的無形勁風,已逼向身來。
顧子君狂笑道:“未必見得!”單掌猛揮,一股如狂濤般的勁力,已洶湧而出。
一掌擊去,人已如急電般掠身撲上。
對方想是適才對掌時,已知來人厲害,此刻顧子君撲近,那人卻如一溜輕煙般,一閃而沒。顧子君大笑一聲,抽起插在地上的那面黑旗,自空中一個大翻身,但見紅影一閃,人已站在地下。他手提黑旗,向眾說道:
“適才本堂上壁之際,對方竟然有人伏身暗算,此人功力甚高,輕身功夫,更是不凡……”顧子君說到這裡,雙眉忽然一皺,急將手中黑旗拿起仔細一瞧,不由低呼道:
“好歹毒的賊子,竟然在旗杆之上,塗有劇毒!”
眾人齊齊注目一看,只見顧子君拿旗那隻粗大手掌,此刻竟然變成一片紫黑之色,剎那間,已腫起寸許之高。
“甘涼雙劍”韓義,韓勇兄弟,見狀不由大驚失色,飛身下馬,急聲道:“師父這……這如何是好?”
“斷魂鏢”秦驥與一干香主,亦已翻身下馬,趨前探視。
秦驥心中異常焦慮,但他仍然沉住氣,低聲道:“顧堅堂,請試以內力逼毒。”
顧子君此時已盤膝坐,那隻中毒手掌,在此須臾之間,又已腫高兩寸,那股紫黑之氣,更從掌中向腕肘之間,逐漸往上延伸。
顧子君默運功力,逼向手掌,但那股強勁雄厚的真力,卻好似遭到一股莫大的阻力似的,衝突不出,但是,已將那蔓延的紫黑之氣阻住。
“八臂神煞”顧子君手肘之處,此刻宛如千針深扎,又似毒蟻齧肉,痛癢難忍,只見他額上汗珠直冒,剛牙緊銼,不出一聲。“甘涼雙劍”一旁急得搓手跺腳,虎目盈淚。
秦驥也是急怒交加,顫聲說道:“顧監堂,且容在下以本身真力,助你行功!”
說罷!正待坐下,山頭突然傳來一聲冷笑,秦驥抬頭一看,一條人影自壁頂如飛而至。
只見那人,一襲灰色長袍,鼠目鷹鼻,身材削瘦,頭戴一頂文士巾。他身形倏止,雙目向眾人一掃,冷森森的說道:“嘿嘿……‘冷雲幫’遺孽孤魂,今番大爺也教你等知道,江湖之大,非你等所能霸道橫行?”眾人聞言之下,不由齊齊面上變色,“甘涼雙劍”首先暴喝一聲,正待躍身撲上。
“斷魂鏢”秦驥伸手一攔,向來人細一打量,冷聲答道:“閣下何人,就憑你這句話,今天便叫你知道,‘冷雲幫’是否如你所言,能不能獨霸橫行。”
那灰袍之人,陰惻惻的一笑道:“大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苗疆雙友’中‘夜梟’
錢衛便是!”
秦驥聞言冷嗤道:“我道何人?原來閣下,便是本幫刑堂吳堂主手下敗將,掌底遊魂,嘿嘿!卻來這兒,稱什麼字號!”
此時,“甘涼雙劍”老大韓義,湧身向前請命道:“秦堂主,這人想必是暗算我恩師致傷的狗賊,晚輩斗膽請命出戰!”秦驥略一沉吟道:“也好,韓香主小心了!”
韓義一躬身,腳尖點處,人已倒飛一丈。只見他頭也不回,反身之際,已將手中利劍拔出。寒光閃處,劈向“夜梟”面門。
錢衛冷笑一聲,腳步一旋,已如幽靈般閃開一旁,右手食中二指並起,無聲無息的猝點韓義左腮“巨膠”“聽會”兩穴。
韓義身形一轉,右手劍“笑指天南”“玄鳥劃沙”“平分秋色”唰!唰!唰!一連三劍直奔“夜梟”上,中,下三盤,疾刺而至。
錢衛陰陰一笑,身形如穿花蝴蝶般在韓義劍光中插遊走,同時掌腿揮舞如山。霎時,反將韓義夾入其掌腿之中。
秦驥一面注視戰場;一面關注那正趺坐閉目,面色沉凝的“八臂神煞”顧子君。
他此際一看,韓義已岌岌堪危,乃回頭對韓勇一笑道:“韓香主,請入場相助令兄一臂之力。”韓勇早已躍躍欲試,聞言之下,答應一聲,拔劍飛身,加入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