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維冷冷道:“蕭廣,你就看看,我濮陽維能否辦到!”
“紅魑會”中的九名紫衣大漢一聞“濮陽維”三字不由齊齊驚呼道:“什麼?你就是‘玉面修羅’?”
濮陽維長笑道:“現在知道,未免太晚了!”
說話中,人如輕煙一縷,闖入九人中間。
九名紫衣大漢呼嘯一聲,已急急揮舞兵器攻上。
眨眼間,激鬥處已傳來兩聲慘叫。
只見濮陽維身形閃轉如電,雙掌帶起陣陣狂風熱氣,有如游龍翔空,在紫衣大漢的圍攻之下,往來遊走。
不多時又有四名紫衣大漢栽倒在地,個個面容赤紅,七孔流血,死狀極為淒厲。
“冷麵樵隱”雖然將手中的一對短劍,舞得個風雨不透,但仍然阻止不了濮陽維那如幽靈般,不可捉摸的身影。
瞬息間,“紅魑會”九人,已有八人倒地斃命,僅剩下“冷麵樵隱”仍在拚力抵抗。
濮陽維倏然大喝一聲,“天魔十二式”中,那招“怪魔降世”猝然使出。
“冷麵樵隱”陡覺對方掌勢,虛幻不可捉摸,卻又重如山嶽,難以力敵。
他正惶急驚恐之際,側旁已傳來一聲大喝道:“小友,掌下留人!”
一股勁力颯然湧到。
“轟”的一聲巨響,“冷麵樵隱”蕭廣已被震飛丈許之外,跌趴在地。
濮陽維吃那股斜面襲來的勁力一封,也退後兩步。
他星目煞氣隱現,細一注視,發覺搶救“冷麵樵隱”之人,竟是“銀鷹孤叟”武京。
這時武京也被濮陽維那股雄厚如山的勁力,反震得踉蹌後退五步,始拿樁站穩。
濮陽維面色一寒,怒道:“武老前輩莫非也有興致,與在下一較麼?”
“銀鷹孤叟”武京武功高絕,名重一時,雖則他暗中欽服這位少年功力卓越,但口頭卻不肯服輸。
他冷然道:“你道老夫畏懼於你?也罷!你且先去辦好正事,老夫在萬花坪隨時候教。”
他微一思忖,又道:“‘黑砂島’人一個未見,老夫亦不耐再去尋找……”
濮陽維一哂,道:“前輩儘管請便,在下自會找他們算賬。”
“銀鷹孤叟”武京裝做未聽見,他一指坐在地下閉目療傷的“冷麵樵隱”道:“此人與老夫,昔日尚有一段淵源,尚請小友看在老夫薄面,暫且不予追究。”
濮陽維目光一著蕭廣,微含譏諷的道:“前輩既然出面為他說項,在下焉得不從,只是,下次若再遇上,可就沒有這麼便宜他。”
“銀鷹孤叟”武京一語不發,俯身將蕭廣挾在脅下,長嘯一聲,身形已如流星般掠上崖頂。
濮陽維望也不望地下的八具屍體一眼,徑自行至“獨臂金輪”石魯身前,道:“石堂主,此間事情已了,咱們趕快回到廟前看看,可有訊息?”
石魯應諾一聲,五條人影已如飛般的掠向山前。
濮陽維縱身前行,當他經過一叢高及人腰的雜草之處,只聞得一陣“呼呼”破風之聲,疾向身後襲來。
濮陽維頭也不回,人在空中,就勢一個翻身迴翔,已撲向那叢雜草之上。
一片白濛濛的劍氣,倏然閃射,那片雜草,已齊腰被削斷。
草屑紛飛中,隨即起了半聲淒厲的慘號,一顆光禿禿的頭顱。“咕嚕嚕”的滾出尋丈之外。
濮陽維身形站定,已看出那被殺之人,正是“黑砂島”兇徒的打扮。
他手中的“修羅劍”早已還鞘,雙目炯然環視著四周。
“獨臂金輪”石魯也躍身縱至,手中尚握著數枚精光閃閃,大如人拳的鋼製骷髏。
濮陽維心中想道:“‘黑砂島’賊人,定已大舉出動,隱身埋伏各處,看情形,他們必想以明攻暗襲的手法,雙管齊下……”
他想到這裡,已覺出事態不妙,急急喝道:“咱們快走,遲恐不及了!”
說罷,當先縱身飛起,急掠而去。
轉過一條彎路之後,已可看到那座破落的廟牆,及四周茂密的樹林。
濮陽維身形,快如奔雷閃電,眨眼間,已來至廟門之前。
目光掠處,他不由全身悚然一驚,嘴角微微抽搐。
只見廟門前面的草地上一片凌亂,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具血漬斑斑的屍體。
不用細看,已知是“冷雲幫”各堂屬下的香主。濮陽維強捺悲怒,默默一數,屍體竟有五具之多。個個雙目凸出,面容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