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卻為了一個女子,如此的失魂落魄。”
他聞言之下,恍似焦雷擊頂,不由心中一震,暗暗自責道:“濮陽維呀!當著強敵在前,為了一個女子,竟做出如此情急拚命之態,你往日的鎮定到哪裡去了?”
他倏然停手,身形已撤後三丈。
“魔爪”甘濱滿面陰笑,冷笑著道:“大幫主!瞧你市適才模樣,這姑娘想必與閣下有著一段極深的淵源麼?”他回眸四顧,惡鷲崖上如火如荼的激烈慘鬥,正在進行著…。
濮陽維此時的神情,已恢復他往昔的冷漠與沉靜。
他聽甘濱如此一說,心中已有所感,不由大聲道:“姓甘的,你有什麼話?不妨直接說出,在下無暇聽你如此轉彎抹角的廢話。”
甘濱“嘿嘿”冷笑道:“大幫主確是快人快語,甘某人也不願多所饒舌。”
他一揮手,兩個體魄修偉的大漢,已並排立於那白衣少女身前,意思是預防濮陽維暴起救人。甘濱雙目一轉,皮肉不動的道:“濮陽維,你若要甘某將這位姑娘放回,容易得很,只要你能答應甘某兩個條件。”
濮陽維早已料到“魔爪”甘濱,會有這一著。他冷冷笑道:“尊駕確有古代懷璧求城的藺相如風範!”濮陽維目光,又已射到那倒臥在地的白衣少女身上。
夜風吹拂著少女雪白的衣衫,是那麼輕柔,彷佛這淒冷的寒風,亦不忍驚動這美若天仙般的姑娘。她那細膩得如白玉似的面頰,是顯得如此蒼白,令普天之下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會泛起一股深深的憐惜。
這美的少女對濮陽維的影響太大了。因為她就是在“憐香小築”中,為濮陽維親侍湯藥,且已深定情盟的白依萍。這第一個闖進他冰冷的心扉內的少女,是如此惹人憐愛,若說濮陽維在日夜不斷的鐵血腥風的生活中,所能唯一深深思念的,恐怕也只有白依萍一人而已。這清絕如澄靜的白蓮花般的女郎,這時竟遭受如此的魔難,怎不令深深摯愛她的濮陽維心神惶亂?
他說完話後,“魔爪”甘濱已豁然狂笑道:“豈敢!豈敢!大幫主過譽了!不過,這是一筆有利無害的交易,若閣下沒有誠意,甘某亦不便強求。”
濮陽維雙目凝注著“魔爪”甘濱,耳邊卻聽見四周不斷的悲嚎與叱喝之聲。他心中十分著急,但臉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
片刻後,他已冷然說道:“甘濱,你且先說出這兩個條件,好讓在下斟酌一番。”
說話中,星目中的煞氣,又已隱隱現出。
“魔爪”甘濱武功雖高絕,但在濮陽維那雙冷漠而威嚴的炯炯目光下,亦不由暗中打了個寒噤。他乾笑一聲,道:“好!甘某人也不多說廢話,第一,尊駕即令貴幫各人住手,並當眾承認過失,今後撒發武林帖,宣告諸凡“黑砂島”人所至之處,‘冷雲幫’必定全然迴避,並不得再向“黑砂島”各人找場。”
濮陽維面上肌肉一陣抽動,毫無表情的說道:“那第二件呢?”
“魔爪”甘濱說出第一個條件後,自知這種極為令人不能忍受的無理要脅,對方必然不致答應,甚至有立即動手的可能。是故,他一言甫畢,即刻凝神戒備。
但|他一見濮陽維卻無動於衷,不覺大出意外1這時,他乾咳了一聲,又道:“這第二件麼!便是將閣下那‘雕龍寶籙’暫借甘某一閱,兩年之後,必定原件奉還!”
濮陽維臉上,浮起一絲奇異的微笑,似悲傷,又似憤怒,但是,我們卻可看出,他是在這虎落平陽的困境中,深深嘲解著自己。
世界上,有什麼事還能比自己能夠做到,而又無法去做的事情,來得難受與憤恚?
何況,處在這種情形之下,又是為了自己深深愛著的人!
濮陽維心中非常清楚,“魔爪”甘濱的功力異常高強,若自己不用那“修羅九絕式”甘濱便能與自己纏鬥至三百招以上。
而且他必然有方法在自己突起發難之際,先行下手將白依萍殺死。
何況更有那兩個功力不知深淺的大漢,在前攔阻牽制。
濮陽維默默的忖了一下眼前的情勢,雙目凝注著澄靜的夜空。
他緩緩開口道:“甘濱,咱們現下先不用爭論這些乏味之事,談談別的好麼?”
“魔爪”甘濱估不到濮陽維,在這悽風血雨的激鬥中,受到自己的挾持,仍能如此的閒逸,漫談如常。他不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濮陽維!你休想拖延時刻,須知目前貴幫屬下,卻也未佔上風,拖延下去,只有徒增雙方傷亡罷了!”
濮陽維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