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甘濱羞憤交集,狂喝一聲,雙臂急顫如波,不要命的劈向濮陽維中盤“梁門”“關門”“太乙”三穴。
濮陽維見對方拚死撲來,冷笑一聲,身形已如鬼魅般閃開。甘濱暴吼連聲,返身急追。濮陽維大喝一聲道:“甘濱!你如此不知好歹,莫怪本幫主手下無情!”
“情”字才一出口,一旁眾人不覺眼前一花,但見場中白影晃閃中,竟化成數十條身影,已分不出那濮陽維身在何處!
各人才待仔細觀看,場中已傳來一聲厲叫,一條人影沖天飛起,一掠七丈,兩個起落,已自?影不見,另一道這翠綠光華,卻射向濮陽維。
眾人急急轉首鬥場,只見濮陽維面含微笑,手中捏著一條形似碎布的東西,正緩步向眾人行來。
“雙連掌”浩飛大笑一聲道:“老弟臺,好俊的功夫,那廝的衣衫想是被你撕下,他才含羞而退。”
濮陽維笑道:“這‘魔爪’甘濱一身武功,的是深奧非凡,不可輕視,小弟適才以一招‘滿天飛魔’險勝,除了撕裂他衣衫下襬外,尚賞了他一記‘赤煞掌’。”
車恕大聲道:“這小子功夫真俊,兄弟‘赤煞掌’力何等威勢,他負創後,卻仍能飛躍而遁。”
濮陽維淡然道:“車兄此言不差,此人負有盛譽,的是名不虛傳。”
他心中卻想道:“我適才倉促中出掌,雖只用了六成勁道,只怕這甘濱亦逃不出五十里之外。”
他正想到這裡,神鵰宮彤已急急上前問道:“濮陽兄,那‘魔爪’甘濱適才言及,如他敗在兄臺手下,便留下那枚‘鴛鴦雄玉’不知這廝可曾……”
濮陽維不待他說完,已攤開左掌,曙光下,赫然現出一隻通體透明無瑕,雕刻得精緻絕倫的翠綠色鴛鴦來!
宮彤接過後,語聲激動的說道:“濮陽兄對老朽可謂恩同再造,宮彤真不知如何報答兄臺如此洪恩。”
濮陽維淡然一笑道:“宮兄何必如此客氣。那甘濱於中掌後,騰身躍起之際,極快的將宮兄這傳家之寶拋下,這廝真是狡詐無比,若這枚”鴛鴦雄玉“拋下時,小弟接它不住,或震碎於小弟手中,則誰都得不到手,而他日後卻可揚言並未背失信諾。”
宮彤等聞言後齊聲道:“這傢伙好毒的心腸了!”
濮陽維眼光向眾人面上微微一掃,老而彌辣的“雙連掌”浩飛,已看出雖同是淡淡的一眼,卻在“綠娘子”方婉的面孔上顯出一股少有的柔意。
他正想倚老賣老的取笑兩句,濮陽維卻已抬頭望天,緩緩啟口道:“適才甘濱這廝,曾言及貴莊莊勇,已有十六人死於他手下,在下至今尚未看見令郎宮雄,不知可平安否?”
神鵰宮彤聞言,全身不由機伶伶一顫,他這才想起,自己獨子宮雄,早已被他派到外面巡視,至今尚未回來!
宮彤面色全變,大喝道:“狗才們!還不快檢點死傷,卻在這裡呆個什麼?”
四個莊勇這才如夢方覺,轟然四散,前往察視。
一刻後,車恕已飛身奔回,急道:“宮兄,莊中之人確是死了十六口,但卻沒有賢侄在內,想是不至有差!”
正在此時,濮陽維目光一閃,卻已看見自一幢房屋之後,步履蹌踉的奔出一條人影來,晨光下,但見那人披頭散髮,滿身血漬斑斑,這不是那宮彤獨子宮雄,是誰?
神鵰宮彤這時也回身瞧見,大叫一聲,飛身前往扶住,顫聲道:“雄兒!你傷勢沉重嗎?可急煞為父了。”
濮陽維上前一看,只見這年輕人喘息急促,渾身狼籍不堪,右臂赫然有著五道深深的指痕,鮮血已凝結成暗紫之色。
他注目一瞧這年輕人面上神色,然後說道:“宮兄且勿焦慮,令郎僅是失血過多,並無大礙。”
說罷,濮陽維急揮單掌,扺住宮雄腹下丹田穴,微用內力,將一股本身真氣,綿綿逼入宮雄體內,以帶動他血氣執行,使宮雄心臟頻跳不已,逐漸轉為正常。
不一刻,宮雄面色已漸轉紅潤,一旁莊勇早已為他洗淨臂傷,包紮停當,宮雄坐在地上,長聲吁了口氣,低聲道:“晚輩幸蒙濮陽師伯治傷,得慶重生,晚輩功力淺陋,雖然最早發現那‘魔爪’甘濱,卻於三招內便吃他一爪擊中肩頭,昏絕地下,他還說,若不是看在家父那對‘鴛鴦玉’份上,必不叫晚輩活命。”
濮陽維面色凝重,說道:“宮小俠不可如此多禮,那甘濱技藝不凡,聲威遠播,栽在他手下,亦非什麼丟臉之事,我輩一生交手機會甚多,偶一失敗,也不用氣餒,來日方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