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急旋,人影晃動中,已來至黑衣大漢身側。
他快若閃電般,輕輕一掌,已印在這“黑砂島”島徒脅下。
在這黑衣大漢的一聲狂嚎中,人已電射出五丈以外。
此時,黑衣大漢正緩緩倒地,口鼻之中,鮮血急噴。
濮陽維頭也不回,提足一口真氣,來複的在體內急驟循回。
身形憑這口真氣的潛力,若鷹隼般,在空中連續飛掠而去。
他人在空中,僅須趁折回旋轉的空隙,便能凝形換氣,直若御氣行空,身法好不快捷。
眨眼之間,他已望見前面不遠,正有一條黑影,疾若奔馬般,向一座山崖奔去。
濮陽維緊緊的跟在那黑影之後,轉了好幾個山彎岔道,已來至一座山崖之下。
濮陽維細一打量這山崖的形勢,不由暗暗吃驚不已。
只見這座山崖,高有數十丈,巖壁陡峭溼滑,險峻異常。
崖頂卻是奇闊,兩旁斜斜的伸出一片奇大的岩石,襯著高聳上拔的崖頂,極似一頭龐大的鷲鳥,做勢欲飛。
濮陽維暗忖道:“瞧這山崖的形狀,想必就是‘惡鷲崖’無疑了。”
這時,那條黑影站在崖下,卻並不設法爬升崖頂。
濮陽維目光尖銳,黑夜仍能清晰視物。他已看見那黑衣大漢,又自懷中拿出那隻顏色黝黑,形似哨子的東西,放在嘴裡,依舊鼓勁狂吹著那毫無聲息的音律。
其實濮陽維哪裡知道,這正是“黑砂島”最奇妙的傳警訊號。
這黑色帶孔,形似哨子的物件,名叫“鷗笛”乃是取自“黑砂島”特產的一種,形狀極大,藍羽海鷗的胸骨所製成。
此物上琢小孔,並在內部安有極為精巧的風葉。
吹出時,可發出一種極為尖細,波動力甚高的一種音波。
這種音波,因震動率太快,發出的的聲音已尖細到人耳所不能分辨。
但是“黑砂島”特產“藍鷗”卻可以聽見。
“黑砂島”人將它製為傳警訊號,遇危發出,這種音波能傳出十里左右,遇到阻礙之物,尚能回折播散。
他們行動時,皆帶有“藍鷗”數只,聞到這鷗笛傳警之聲,便會振翼啼鳴!“黑砂島”人即知有警,放出這些藍鷗,循聲覓敵,端的妙絕非凡,匠心獨具。
那黑衣大漢鼓嘴吹了一刻,便靜靜的佇立崖下,面上不時流露出焦急之色。
濮陽維聰慧無倫,機警深沉,他一見黑衣大漢如此沉著,自己也便不輕舉妄動,耐心的守候一旁。
不一刻,崖頂傳來兩聲極為刺正的尖鳴啼叫,眨眼間兩團黑影已自空飛落,停在那黑衣大漢身側。
濮陽維凝目一看,不由暗驚道:“這是什麼怪鳥?怎的竟有桌面般大小?而且,羽毛又是藍澄澄的顏色?”
他正在思忖不透之際……崖頂又響起幾聲喝問,隨即聞得一聲“轆轆”之聲,一個方圓三尺的藤簍,已自崖頂緩緩垂下。
那藤簍離地尚有三、四丈高,簍內已颯然跳出兩個光頭赤足的黑衣大漢來。
那適才奔至的“黑砂島”島徒,急急走上前去,低聲道:“二位師兄,事情不妙了,那‘冷雲幫’幫主,已親自找上門來……”
自崖頂下來的兩個“黑砂島”島徒,同時怒叱一聲,罵道:“大呼小叫些什麼?咱們‘黑砂島’英名,都叫你喪盡了。”
這人立即噤若寒蟬,不敢再說。
兩名黑衣大漢中,那身材粗短的一個,自鼻孔內“哼”了一聲道:“你可曾看清楚?的確是那‘玉面修羅’濮陽維?適才外面一連兩次用“鷗笛”傳警,島主正大發雷霆,傳下話來,說你們太也不知鎮定,不論遇到什麼事,都發警求援。”
這黑衣大漢唯唯諾諾,低聲道:“啟稟二位師兄,適才確是那‘玉面修羅’親自到來,凌老七已在抵擋,我怕事體重大,故而先行來報……”
那二個身份較高的“黑砂島”島徒,又極為不滿的“哼”了一聲。
身材粗短的黑衣人道:“若真是那‘玉面修羅’到來,只怕十個凌老七也抵不住人家一掌。”
另一個體格魁梧的黑衣人問道:“你可看仔細了?來人是否穿著一身白色儒衫。面目異常俊俏?”
這黑衣大漢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他不但模樣出眾,而且,那身武功更是駭人聞聽,我們五十弟子,親隨三大衛宮苦習了十載武藝,卻連人家捱到我們身邊,都覺不出來……”
身材粗短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