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自不能待他們養精蓄銳,尋上門來,當予以逐個擊破,以免養癰遺患。”
群豪轟然應諾稱是。當下計議,決定由幫主濮陽維為首,率外三堂,化龍堂堂主“笑面佛”秋月和尚,白虎堂堂主,“獨臂金輪”石魯,芙容堂堂主“青蝶”秦柔柔,及各堂主屬下香主十二人,攻擊“江北丐幫”山西石磴山總舵。
由監堂堂主“八臂神煞”顧子君,率九節堂堂主“生死判官”褚千仞,孝竹堂堂主“雙連掌”浩飛,紫芒堂堂主“七煞劍”吳南雲,及各堂屬下十名香主,徑襲黑旗幫河北臨城總壇。
當下,決定由刑堂堂主“七煞劍”吳南雲,率十二紅巾,於兩省交界處之沙河縣,居中策應。
回雁山莊便由禮堂堂主“黑水一絕”孫寒,及幫中兩大護法伍百修,俞大元等坐鎮。三撥人馬,預定於翌日清早啟程。
計議停當後,群豪循次告退,魚貫出廳。
此刻,已是華燈初上的時刻了。
濮陽維俟眾人散了後,獨自一人,緩步行至寂靜的後園漫步,他腦中思潮如湧,他想到這場必定震動江湖即將來臨的廝殺,亦相到糾纏自己的情孽,白依萍、方婉……
這些都在他腦海裡縈迴難遣!
他愁緒萬千,漠然望著空中的一彎冷月呆呆的出神。
驀的,園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繼而他身後響起了一個破鈸也似的聲音:“少爺,哦!不!幫主!夜涼如水,你也該由些休息了,明日尚有一段長路要趕哩!”
濮陽維回身一看,原來背後出聲之人,竟是那兒時遊侶,忠心耿耿的“力拔九嶽”俞大元。
他滿面關切之色,注視著濮陽維。濮陽維寂然一笑,道:“謝謝你!大元哥,你也該睡了。我們歸寢吧。”
第二日凌晨,曉霧迷濛的籠罩回雁山莊,那巨大的黃銅莊門,倏然開啟,自莊內走出十二個手牽駿馬雄糾糾的壯士,一出門便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但視青衫飄飄,紅巾飛揚,霎時,已消失於山道盡頭。
這正是“七煞劍”吳南雲率領,前往燕晉交界的沙河縣,居中策應的十二紅巾。
秋陽高懸,在中午紅衣金環的“八臂神煞”顧子君,又率著“生死判官”褚千仞等十四騎,絕塵而去。
上弦月升起時,“冷雲幫”幫主“玉面修羅”濮陽維,輕裘緩帶,他率著十五位渾身勁裝的草莽豪土,整裝待發,這其中,竟尚有一位巾幗鬚眉。
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對肅立門前恭送他的禮堂堂主孫寒說道:“孫堂主,我外出期中,幫內一切多賴你費心勞神。”
孫寒欠身答道:“幫主且請放心,本座必竭心盡力鞠躬盡瘁。本座弟子,預祝幫主凱旋歸來。”
孫寒身側的“鐵翼金睛”伍百修,及“大力尊者”勒烈行二人亦齊聲道:“幫主及隨行各位,請善自珍重。”
濮陽維微一頷首,單掌揮處,眾人齊認鐙上馬,月光下但見幢幢黑影,如飛而去。
只有那鐵蹄敲著青石路的單調聲音,兀自清晰傳來,漸次才轉弱遙遠。
秋風蕭索,黃葉飄零,西風也在尖銳呼號,這是坐落於山西境內的石磴山。
此山並不高,卻是險峻無比,只見山下有一條黃泥道路,遙遙通到一處村莊之內。“冷雲幫”群豪們,經過數日的奔波,這日已來至石磴山下。
當先一騎,正是那白衫飄拂的濮陽維。
他此刻,雙目攏聚,集中目力,遙望著那片村莊。
未幾,只見他回頭道:“石堂主,我看前面這片村落,必是‘江北丐幫’總舵的前站,你以為然否?”
“獨臂金輪”石魯也是一位久走江湖的好漢,他聞言之下,不由仔細凝望了一陣,向石磴山看了一看,點頭道:“幫主所言,甚有道理,本堂判斷,亦與幫主相同。”
濮陽維略一沉吟,遂道:“咱們既然來此,不論前面是什麼龍潭虎穴,險境絕地,皆要闖他一闖。”
他雙目一睜,毅然道:“石堂主率六位香主,隨我由正面入莊,秋月大師及秦堂主率其餘各位香主,迂迴莊後衝入。”說罷,濮陽維雙腿一夾,縱轡疾馳而去。
秋月和尚向眾人一招手,已與“青蝶”秦柔柔率領了六位香主,迂迴繞向莊後。
卻說濮陽維這一撥人。一路縱馬狂奔,不多時,已馳至這村落之前。
濮陽維目光銳利,早已看見莊外坐著十來個鶉衣百結的漢子。那些人驟聞蹄音如雷,忙立起身來,愕然的向來路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