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顧兄啊!想當年,咱們功成名就之際,未曾把晤長談,如今正好在路上親近親近,老夫這愚徒亦是天性好動,如今老夫代徒請命,便叫他一同去吧!……否則悶壞了我這唯一的乖徒弟,卻是大大不妙哩!”
這時“雙連掌”浩飛不由暗中失笑,忖道:“這位‘大力尊者’勒老兒,真是與他徒弟一般魯直心性……哈哈,日前幫主不準自己下山時,你看俞大元這小子的那副得意樣……嘿嘿,如今你也不能去了,看你還有什麼花槍可使?”
“七煞劍”吳雲南亦裝做未見,這時正忙著悄悄與秦柔柔話別,二人獨自站在一隅,卿卿我我,談得好不親熱。正在這不可開交之際,一條白影飄然自莊內掠到。
“八臂神煞”顧子君一瞥之下,暗中舒了一口氣,連忙大聲道:“幫主駕到……”說罷,所有“冷雲幫”之人,全然躬身向飄然而至的濮陽維行禮。
濮陽維此時已換上另一件寬大蓬鬆的銀白狐皮長袍,襯著他那玉面朱唇,越發顯得容光煥發,神采飛揚。
顧子君此刻肅立一旁,尚未及開口說話,“大力尊者”勒烈行已大步踏上,說道:“濮陽幫主,老夫鄭重代徒請命,請準其與老夫隨同尊駕赴苗疆一行!”
濮陽維聞言之下,不由得微感一怔。
他隨即清朗的一笑,道:“既是老前輩出面,在下如何能夠不允?”他轉頭向顧子君道:“顧堂主,請轉諭,外三堂首席化龍堂堂主秋月大師,留山代為主持一切!”
此言一出,“笑面佛”秋月大師不由急得大嘴一咧,哇哇直叫。
濮陽維微微一笑說道:“秋月大師,須知內部防務較在外尤為重要,便請遵命而行!”
秋月大師不由啞口無言,僅只一雙環眼急得骨溜溜直轉……
濮陽維向勒烈行肅手道:“便請前輩上馬!”
說罷!他單臂一舉,“冷雲幫”群豪立時全然認鐙登騎!
這時,莊內又緩緩行出一個人來。
群豪回頭望去,原來這人竟是抱病於榻的“斷魂鏢”秦驥!
他身後尚有兩名幫友扶攙著,也出來為全幫好手送行!
濮陽維身在馬上,抱拳道:“秦堂主,且請安心養息,在下等這就去了!”
秦驥那蒼白憔悴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的微笑,長身一揖道:“但願本幫此次出征苗疆,一舉成功!”
群豪齊聲答謝,一聲號令,在濮陽維的率領之下,蹄聲如雷的向前賓士而去。
各青衣幫友手中單刀齊齊高舉,日光下,銀光燦然生輝,恭送著大隊下山而去。
“冷雲幫”此次赴苗疆之約,除了幫主濮陽維,監堂“八臂神煞”顧子君、刑堂“七煞劍”吳南雲、及禮堂“黑水一絕”孫寒之外,內三堂九節堂堂主“生死判官”褚千仞、孝竹堂堂主“雙連掌”浩飛、外三堂白虎堂堂主“獨臂金輪”石魯、與兩大護法“力拔九嶽”俞大元、“鐵翼金睛”伍百修、再加上十二紅巾餘下的五人,及十名各堂屬下的香主全部出動,聲威之浩大,可說是“冷雲幫”再次建幫以來,最雄壯的一次!
何況更有“力拔九嶽”俞大元的恩師“大力尊者”勒烈行的同行呢!
這時,一行二十五騎,縱騎急奔,蹄聲起落如雷,驟雨般敲擊在冷硬的地面上。
“雙連掌”浩飛望著正嘻開大嘴,與“獨臂金輪”石魯高聲談笑的“力拔九嶽”俞大元,不由心中一嘆,道:“唉!誰叫人家有個好師父呢?”
此刻“七煞劍”吳南雲正縱馬馳上,與濮陽維並轡而行,他笑道:“幫主,白姑娘寒毒一去,幫主氣色之間,亦清朗煥發多了,真是可喜可賀……”
濮陽維微微一笑,望著坐騎因急奔而飛飄起來的鬃毛,說道:“不瞞你說,南雲,在下心中確實十分愉快,但願此次苗疆之行,能大勝而歸。”
吳南雲傲然一笑,道:“諒這些邊荒野人,也使不出什麼法寶來”濮陽維笑了,豪邁而愉快的笑了。
是的,儘管世界上有著多種的愛,但同樣的,這些愛的性質各有不同,但毋庸置疑地,男女之間相悅之情,卻是最能令人心曠神怡的啊!
鐵蹄翻飛,日光如梭,一刻刻消逝了,一天天過去了。
空中的彤雲,疏而又合,薄而復濃;雪花,也逐漸飄落得稀薄了……。
於是“冷雲幫”的群豪,在雲貴兩省各地分舵弟子的指引下,這日,已來到那三月前由“千手如來”鄔長遠約定的雲貴交接處的“青蜈山”!
“青蜈山”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