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縵輕掀,“粉面羅剎”徐妍容靜悄悄地進來。她目光瞥見白依萍香軀的剎那間,驚喜欲狂的呼道:“妹妹……你……你已完全痊癒了……天啊……!”說著,她激動的奔向白依萍,將她緊緊的擁抱著。
但是,她卻忘了,白依萍卻倒在濮陽維的懷中呢。
於是,徐妍容的半個身軀,也倒在濮陽維的懷中了。
白依萍粉臂一展,也將徐妍容緊緊的抱住,她流著淚道:“姊姊,我已痊癒了……這完全是維哥哥與你的賜予啊!”
徐妍容雙目盈淚,吻在白依萍的面頰上。忽然,她驚呼道:“啊!妹妹………你尚未穿衣服……當心著涼……”於是,徐妍容的面頰,又突然紅了個透,她發覺,自己亦在濮陽維的懷中。徐妍容在白依萍面前,從來不願意與濮陽維接近,為的是免得白依萍不快。
而且,她更有一種自卑的感覺,覺得自己不配與明豔可人的白依萍同樣的愛著一個人。於是,她掙扎著要站起來,但是……白依萍卻將她摟的更緊了。
同時,在她耳旁低聲說道:“姊姊,你不是也深愛著維哥哥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不會生氣的,我願與你一起與維哥哥……”說到這裡,她天真無邪的嗤嗤笑了起。
徐妍容的面色,卻更加嬌紅了。
濮陽維懷中,依偎著兩位玉人,心中不知是喜是憂。
但是,他卻寧願暫時維持著,這可能是僅有一剎那的溫馨。
驀然,樓外這時,傳入一聲大吼。
一個粗獷的嗓門道:“不能進就是不能進!不管是誰陪著來,本座的拳頭可不認識人。”
濮陽維雙目一皺,輕輕對懷中二人道:“萍─你先去淨個身……徐姊姊,一切麻煩你了。”
說罷,他極快起身,向室外行去。
第五四章 魚雁千里 苗疆之約
濮陽維一面急急下樓,一面心中卻在暗忖道:“聽那口音,又是浩飛老哥哥那粗嗓門……他是在對誰發怒呢?”想著,他已飄然掠到樓外。這時,濮陽維一瞥之下,只見“雙連掌”浩飛正如託山霸王也似,沉樁立馬,含蘊內力,威風凜凜的立於“流翠樓”前。
在他面前,正有一個面目正方,相貌堂堂的中年秀士。這中年秀士身旁卻站著“笑面佛”秋月大師。他正嘻開一張大嘴,口中說道:“浩堂主,適才便算老衲有錯如何?來,來,快請讓路,老衲有要事稟報幫主。”。
濮陽維一見那中年秀士,覺得好生面熟,他細一思量之下,立時霍然想起這人正是“天山派”掌門人首徒,“獨鶴”華一傑。濮陽維微微一笑,朗聲說道:“天山華兄千里下訪,在下有失遠迎。罪過!罪過!”說著,連忙大步行出。
“雙連掌”浩飛這時已不顧與秋月大師鬥嘴。急急問道:“幫主,白姑娘的病勢如何?”
濮陽維清雅的一笑,道:“託浩堂主之福,萍妹已痊癒如初了。”
浩飛聞言之下,面色一鬆,額手稱慶。這時濮陽維過去握著華一傑雙手,殷殷寒暄。
華一傑此際面孔上卻似帶有一股隱憂,他微微一笑道:“在下冒昧來訪,又直闖濮陽幫主清居之處,唐突之罪,尚乞見諒才好!”
濮陽維連道不敢,又將“雙連掌”浩飛為華一傑引見了。
華一傑聞名之下,心頭一震,忖道:“想不到昔日揚威河朔的”雙連掌“竟是如此一條無遮無攔的好漢!”
濮陽維這時向秋月大師說道:“麻煩大師引路了,此間已經無事,遠來貴客,便由在下親自招呼!”
秋月大師知道“冷雲幫”與“天山派”素無淵源,如有,也是“綠娘子”方婉的事。這種事情,他自然不好貿然詢問。
於是,他合什一禮,轉身退去。
“雙連掌”浩飛也隱約地猜到,天山“獨鶴”千里迢迢來此過訪,大約正是為了“綠娘子”方婉之事。浩飛對“綠娘子”深具好感,他這時心中一動,便賴著不肯離開!
濮陽維知道這位老哥哥,對自己與“綠娘子”之間的情感發展,甚為關切,於是他便也招呼浩飛,三人緩步行向那“浪莽居”而來。
進屋之後,有兩個眉清目秀的青衣書僮,獻上三杯清茶,躬身而退。
“獨鶴”華一傑遊目四處打量,只見這間廳室,十分寬大明亮,室內全以斑竹鑲嵌,座椅書桌,亦為千年老樹之根就勢雕成。
壁上掛著一琴一簫,琴為暗綠,簫為螢白,看來形式奇古,不言可知必為極具價值的珍物。四壁尚掛了幾幅淡雅幽遠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