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的尖銳長叫,隨著這片叫聲,紅影連閃,無數條魔魚,又閃電般向巖頂飛射。
濮陽維暴叱一聲,“修羅劍”挽起圈圈寒森森的銀弧,微微一晃,在無匹的劍氣橫掃之下,已有十數條魔魚,墜入江中。
他這時,自懷中迅速拿起一隻“赤龍梭”將梭尾後一條極難發現的金絲軟線抽出,急急套在手腕之上。
俞大元見狀大奇,一面揮動手中千錘棍,一面問道:“幫主,你這是做啥?”
濮陽維微微一笑,答道:“本來憑在下的凌空攝物手法,足可將發出的‘赤龍梭’虛空吸回,但是,稍停若是一旦射入那條巨大的魔魚體內,如這條魔魚肉多脂厚的話,就不一定能吸得回來,故而連上那條金線,以防萬一……”
吳南雲正揮劍斬落兩條飛來的魔魚。
他此刻開口道:“幫主,你要用‘赤龍梭’對付這些怪物?”
濮陽維頷首不答。
正在此時,那浮在江上的龐大魔魚,竟突然發出一陣淒厲刺耳的“咯咯”之聲,身旁的一對透明紫翅,也在急驟的振動。
那麼龐大笨重的身軀,竟在紫翅振動之下,倏然升向空中
濮陽維長笑一聲,身與劍合,若一道劃空的銀虹,猝然向那魔魚飛去。
“力拔九嶽”俞大元,此刻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他一聲不響,揮動的千錘棍猝然挑起,已將兩隻飛來的魔魚,凌空擊出二十餘丈,“吧達”一聲跌落在岸上。
吳南雲大喝一聲:“好雄渾的腕力!”
俞大元哈哈大笑,洪聲道:“吳刑堂,這麼一來,不就可以得到那魔魚所產的金卵了麼!”
吳南雲一想也是,但總覺得這辦法好象有些不妥似的?
俞大元又左揮右掃,再度將三條魔魚擊落岸上,一面得意的大笑道:“奶奶的,這一下子不將你斬入江中,更不用擔心伸手到你那尾部軟囊取卵時被咬傷,老相好,老子看你還有什麼邪門?”
他就好似在對一個有思想,有靈性的人類說話一樣,口中出言譏諷著,聽著吳南雲在旁連連搖頭,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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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濮陽維正運足一口至純至精的真氣,身形快捷而美妙的在空中翻折。
“修羅劍”帶起一片破空劍氣,以眩人神目的威勢,來回掠飛。
只見一團銀光飛舞盤旋,已然看不清使劍人的身影。
驀然……
那條兇惡龐大的魔魚,又是“咯咯”一聲怪叫。
因為,濮陽維手中鋒利的“修羅劍”就在這剎那之間,劃破了它身上原本極為堅韌的紅色鱗皮。
這龐大的魔魚,張著那生滿森森利齒的巨吻,向濮陽維疾速的飛撲而到。
濮陽維這時一口真氣已逐漸混濁,但是,他已經來不及再另行提聚。
魔魚閃閃發出綠光的怪眼,已到了濮陽維身前不及五尺之處。
那尖銳的利齒,正反映著晦澀的貪婪的暗光。
濮陽維猝然厲嘯一聲,身形一翻,疾向這魔魚凌空的腹底貼去。
就在他身形快得不可言諭的翻折的剎那間,一溜江光已似天際閃電般,疾射入那魔魚的喉中。
長嘯,翻身,發梭,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完成,動作之快,足以令普天之下的任何一個武林高手瞠目結舌,自嘆弗如。
這巨大的魔魚,慘�聲尚未發出,濮陽維“修羅劍”已斜斜舉起,插入它那醜惡而長滿利刺的紅色肚腹之中。
濮陽維身形如一顆流星,急急掠向這魔魚的尾部。
那巨大如面盤般的軟囊中,正藏著一枚大如雞蛋似的金色魚卵。
濮陽維閃電般伸手拿起,而幾乎在他手指始才縮回的一剎那,尾部軟囊猝然收縮,又緊密地封合起來。
也就是說,若濮陽維晚了一步,外這枚金卵便已被軟囊封合在內了。
濮陽維正感到心中欣慰,他那一口真氣更形混濁,立時隨著巨大魔魚的身軀,向江心墜落。
此刻,這巨大魔魚的腹部,已被濮陽維身形晃掠時插入的“修羅劍”劃開了一道兩尺多長的血口,汙血如泉湧般溢位,尚帶著些蠕蠕而動的腸肚。
但這魔魚卻仍未死去,任由下喉間汙血如瀑,卻仍在水中狂暴地翻騰著,掀起漫天波濤。
濮陽維隨著身形的下落,奮力將雙臂急振,人又斜斜向一旁掠出。
但是,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