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瘦削的黑衣人,正將手掌貼在白依萍背心的“命門穴”上。
濮陽維回頭,白依萍始才驚撥出聲。
濮陽維倏覺全身血氣上湧,他暗一咬牙。
沉聲對正驚愕回頭的浩飛道:“浩堂主,且請注意面前的‘赤爪鱗蟒’……哼!我就不相信這掌下游魂的‘黑衣玉虎’敢做出什麼事來?”
“雙連掌”浩飛聞言之下,不由恨得將腳一跺。切齒道:“媽巴子的,早知道這小子心思如此狠毒,原先就不該手下留情,饒他一命。”
濮陽維冷冷一笑,雙目寒森森的注視著正威脅著白依萍生命的“黑衣玉虎”趙硯池。
原來,趙硯池自與“雙連掌”浩飛交手,不敵受傷後,浩飛因念他一身武功,成名不易,故未趕盡殺絕,任其狼狽離去。
但這“黑衣玉虎”卻是滿心憤恨,切齒不已。
可是,他眼見己方大勢已去,自己武功又不是人家的對手,悲怒失望之下,不由滿腔氣苦。但仍他不甘心就此退去,乃悄然隱匿山道之旁的隱蔽之處,默然窺探“冷雲幫”動靜,以便乘機而動。
濮陽維縱身下崖時,他已看見。
及至白依萍獨自溜開褚千仞等人,悄然快馬趕到淮陽山,她亦不早不遲的聞到心上人的嘯聲,更看見濮陽維落崖時的身形。
於是,這位多情的佳人,亦急急棄馬,跟?而下。但是她哪裡知道,她所遇到的並不是心上人的甜言蜜語,而是一些她做夢也想不到的磨難。
白依萍跟?下崖時,已被隱身暗處的“黑衣玉虎”趙硯池發現。他因而悄然施展身形,跟躡而下,而在濮陽維浩飛二人權身貫注“赤爪鱗蟒”之際,乘機將白依萍制住。
此時,“黑衣玉虎”趙硯池竟不敢仰視濮陽維那寒冷如利剪般的眼光。
他故意扭頭他視,陰惻惻的道:“濮陽維,任閣下武功再高,嘿嘿!恐怕也不及在下手心登出之快吧!”
濮陽維冷冷一笑,說道:“你若想如此,亦簡單之至,只要閣下這條命活得不耐煩了。”
“黑衣玉虎”趙硯池那張清俊的臉龐,這時忽然變得極為獰厲醜惡。他狂笑一聲,道:“濮陽大幫主,閣下等前有毒獸,後有伏敵,哈哈,這前後夾攻的滋味,想是不太好受吧!”
濮陽維眼角一掠那已緩緩停住身軀,更在逐漸鼓脹的怪獸。冷然一哂道:“趙硯池,少說廢話,你意欲如何?”
“黑衣玉虎”寒森森的一笑,說道:“我要你親自砍下浩飛的狗頭,來換取你的心上人的一命。”
“雙連掌”浩飛聞言,狂吼一聲,正待返身猛撲趙硯池。
驀然……
那前面的“赤爪鱗蟒”已“嗚”的一聲淒厲尖叫,張口噴出一口腥臭撲鼻,其色翠綠的水箭,向濮陽維浩飛二人疾射而至。
濮陽維大喝一聲,身形閃電般掠向空中,雙掌傾力劈出。
“雙連掌”浩飛亦暴叱一聲,右掌“流光如矢”左掌“后羿射日”猛推而出。
一時掌風激盪,若山崩海嘯,翠綠色的水珠迸濺,點點滴滴。
憤怒的叱喝聲,悽絕的獸鳴聲,亂成一片。
第四二章 血爪寒毒 迴腸九轉
兩名當世高手的合力一擊,威力之大,足以裂石開山。
那“赤爪鱗蟒”怪吼一聲,立時被震得在地上連連翻滾出去。
但是,這怪獸雖然受此重擊,卻似乎並未能使它致命,連稍微嚴重一點的傷害也沒有。
塵土飛揚中,這怪物又兩足立地,怪眼血紅。
瘰?不平的肚腹,微微鼓動,好象在略做休息,準備下一次的猛撲似的。
這時立於兩人身後的“黑衣玉虎”趙硯池,細玻ё乓恢謊劬Γ�鹺蕕淖⑹幼哦�恕�
自然,他的手掌仍是緊貼在白依萍的“命門穴”上。
美豔絕倫的白依萍,此刻微微轉動了一下身軀。
於是,她背後那隻足以奪取她生命的手掌,便貼得更近了。
她凝眸睇視著自己的心上人兒,正與那“赤爪鱗蟒”對峙,心中卻在急快的打著主意,忽而,白依萍伸手緩緩地理著鬢髮,動作輕柔得足以令任何一個男子醉心……。
她嬌媚的一笑,說道:“背後這位英雄,你幹嘛對我這麼兇?我並不認識你,而且,更沒有開罪你的地方呀!”
“黑衣玉虎”趙硯池素性風流自賞,雖然年已半百,卻仍是舊習不改。
他忘情的注視著白依萍掠理鬢角的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