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長聲一笑,將“金運算元”悄然放下,只見他手中劍嗡的一抖,身劍合一,嗖的一聲向眾人的頭上飛去……
只聽得一連串的呼叫慘厲聲中,“伏龍堡”人眾頭顱紛飛……頃刻間使倒下了二十多人……
濮陽維殺得性起,一聲厲嘯起處,身形斗然拔在空中,“修羅劍”驀現十圈銀光,帶著凌厲劍勢,又向各人罩下,可憐那些強徒,平時只練幾招花拳繡腿,在外作威作福,如何敵得住如此厲害的名家劍術!瞬眼又有十數人斃命劍下,濮陽維一身雪白衣衫上,已濺滿了腥紅的血跡。
此時他心中不由閃電般泛起憐憫之心,他想到:
“何苦多殺無辜,不如找一個武功較高的頭目?了斷此間之事。”他心中一動,驀然停了追殺,身形拔起空中,“鷹回九轉”又倏然使出,只見他一連四個輕旋,人也拔高十多丈!雙目四掃一下,已瞥見西南方有十多人影正在亡命急奔!
濮陽維不禁面色一冷,身形一掠,人已飛出八九丈!向那十多條人影追去。
那十幾人正是“伏龍堡”的舵主,“多手金剛”方虎、“叄頭毒蛟”武少青,及手下頭目等人,還有兩個,就是前來謁見“金運算元”李奎,而僥倖逃生的江北綠林盟主旗下的兩名舵主:“鐵沙掌”卜芳“金錢豹”呂才,他們一見自己這邊的高手,死的死,傷的傷,不由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得什麼江湖道義,也不管他人死活,要緊自己先行逃命,但那裡知道煞星高照,仍被濮陽維發覺!
眾人一見濮陽維以那種不可思議的超絕身法,自天而降,早已嚇得雙腿禁不住的戰慄,竟再也移不動一步。
濮陽維自空中落下後,見他們如此膿包像,心中不禁十分憎惡,冷然道:
“你們自行了結吧!本幫主也懶得動手!”
各人聞聽此言,宛如焦雷擊頂,混身冰冷,都木楞楞的站在那裡。少頃,方聞“金錢豹”呂才嘴角一陣抽搐,張口道:
“姓濮陽的,何必如此趕盡殺絕?”
但濮陽維卻冷冷喝道:
“你們這班無義無信的江湖鼠輩,竟不顧自己當家的及弟兄們的死活,私自掠取堡中財物逃走,如此卑鄙小人,留在世上何用?”
他話剛說完,“叄頭毒蛟”武少青,眼中驀然閃過一片兇光,暗自將手中的“叄兩刃刀”握緊,一聲慘笑。驀運全力,將手中兵器丟向濮陽維胸前!
濮陽維根本看卻不看,那沉重而來勢凌厲的“叄兩刃刀”隔著他尚有數尺之遙,就似碰到一堵無形鋼壁似的反彈回去!最奇怪的是直取武少青,竄胸而過,血濺當場。
濮陽維跟著怒叱一聲,赤龍梭一揮出手,梭嘯風厲,轉眼間,這批人已悉數斃命,橫屍滿地。 第八章 力殲絕毒 荒山較技
河南境內的一個村落客棧——“鴻福”,此刻正是中午時分,店內冷清清的沒有生意,小夥計正坐在店門外長板凳上打盹。
這時店內走出一個身材瘦削,面目清瘦的中年文土來,只見他仰頭看了看天色,臉上顯出一股剛毅之氣,他四周打量一下,又輕飄飄的向外走去,步伐是如此飄逸,好似在地面上滑行一般,轉瞬間已走出十多丈。
他行至一個小山窪前,慢慢放緩了步子,打量看山窪前的一片小樹林,停了一會,始見他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這片林子不大,只有數畝方圓,而又是外密內疏,一直伸延到山窪盡頭。
這中年書生卻躑躅了一會,面上微露不耐之色,正在此是!林外一聲桀桀狂笑暴起,一條人影,如一塊火雲般自天而降,這時已可看清,來人年約五旬,鷹目鉤鼻,一頭金黃色長髮披肩,高大的身材,穿著一身赤紅色的衣靠,看這形態,便知不會是中土人物。
此刻,中年書生,冷削之極的問道:
“魯巴格”我道你是嚇破了狗膽,不敢來了,但你們苗疆雙兇,一向是焦孟不離,你那位盟兄為何不見?”
這名叫魯巴格的紅衣怪客,哇哇一聲大叫道:
“住口!別人懼你七煞劍吳南雲,咱苗疆雙友,卻不將你放在眼裡,我一人前來送你的終,已是綽綽有餘,原來此紅衣怪客,為苗疆雙兇之一,號稱”紅衫客”,原為爪爪族人,因自幼得苗疆老怪“五全毒君”郝老卜的垂青,傳其一身辛辣毒詭的武功及毒技,除了一身是毒外,“赤練掌”是一隻八十斤重的獨腳銅人,也惡毒異常,他的師兄“夜嫋”錢衛,原為關中獨腳大道,為人陰沉奸詐,武功也自成一家,後因事犯了中土武林眾怒,被迫逃至苗疆,與”紅衫客”魯巴格相遇,二人見面,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