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重,且隱約挾有風雷轟轟之聲,威勢果然不凡!
濮陽維見對方喝聲出口,便即刻小心防範,果見對方掌勢忽變,不但身形急轉,掌影如風,兼且帶著風雷之聲,四周更彷佛全為一排排巨大之青色光幢所圍繞,翻翻滾滾,向自己壓到,他一覺壓力增加,不由厲嘯一聲,全身真力一收一放,呼呼之聲,驟然而起,那護身之“六彌真氣”與融會貫通了的“雙極真氣”竟激然反震而出,且隱隱帶著青、紅叄色的濛濛光芒。只聽到“砰然”一聲巨響,在滿天塵土迷霧中,一條人影被震得連翻出兩丈多遠,那人落地後,一個琅蹌,吐出一口鮮血,但仍一挺腰,拔上樹梢,頭也不回,消失於隱約夜色中!
綠娘子方婉,被方才兩人拼鬥時的景況驚呆了,直聽得一聲暴響後,方才悚然驚喜,眼見其中一人受傷而退,她已瞧出,正是那不可一世的天雷叟馬亮!
這時,她急急躍同適才拼鬥之處,只見一個人影都沒有,她不由芳心大恐,以為自己心上人,也遭了不測,正待四處尋找,卻忽然自百丈之外,有看一縷幽怨的簫聲傳來……這簫聲竟是如此熟悉與悽迷方婉凝神一聽,原來吹的竟是唐代詩聖李白的“清平調”,她痴痴的聽了一會,微低下頭,口中卻輕喃道:
“若非群玉山頭見,便向瑤臺月下逢,唉……冤家,你……怎的如此寡情……那日才再能相逢月下呢?”
原來濮陽維適才以“六彌真氣”震傷了天雷叟馬亮後、自己也覺得真力微耗,他一眼見了滿臉焦急的綠娘子,心中不由砰然一跳,腦際閃電般掠過一個念頭,他想到自己身負師門重任未了,強仇大啟環伺當前,如何能在此時纏上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絲?不獨自己無法安心,別更耽誤了,這眼前美麗少女的青春年華。
因此他在震傷天雷叟後,即一咬牙,不聲不響的施展“細柳飄”的超絕輕功,悄悄的溜走!
但他不知怎的,總放不下心,好似有一絲絲牽掛似的,不覺下意識的抽出玉簫,他以內力貫注簫中,吹出那首“清平調”!
好似告訴林中的可人兒一點什麼,也好似在吐露著自己如亂絲般的情懷。
濮陽維回到客店,眼見東方已露曙色,來不及梳洗,帶看隨身包裹,喚醒店家,即付賬牽馬,悄然而去,等他走遠了,店小二才嚇然看出手中竟是錠重足十兩的赤金,他不禁喜得對濮陽維騎馬走去的方向呆住了。
濮陽維一路行來,這日來到呂梁山,但見峰端高入雲表,山勢雄竣,巨石嗟峨,絕澗削壁,古樹盤軋他將馬匹寄放於山下一家獵戶家中,自己孤身上山。以他那一身輕身術爬山越嶺,真是如行坦途。不到頓飯時間,他已爬上一座山頭,但此時尚摸不清小天嶺的確實位置。濮陽維正自引目四望之際,卻忽然聽見空中“嗤”的一響,天空中隨即飛起一道五色繽紛的報警訊號來。
他心中一喜,知離小天嶺不遠,雙臂疾揮,人已拔高五丈,他在空中猛一吸氣,雙手向下一按,呼的一聲,又拔高了叄丈,此時似已力竭,卻見他清嘯一聲,右臂展處,人已在空中轉了一圈,別的一聲,掠出七八丈外,身未落地,又在空中一轉,剎時之間,又飛掠出數丈,如此一來,身在空中連環九轉,好似一隻大鳥般,在空中飛翔不已。
待他落地時,已在一絕壁斷崖邊緣之上,此絕壁斷崖與對面山崖相隔十丈有餘,而在對面山崖叄丈之外,一些天然巨石之間,樹著一排排的高大紅檜圍牆,顯得氣派雄偉不凡。
濮陽維心中暗喜,心忖:
“自己誤打誤撞,竟然摸到『伏龍堡』的後塞來了,也罷,待先過了這道絕澗再說。”
他想到此處,不由低頭一看,見此澗深不見底,澗下湧起一片濛濛白氣,若萬一失足,真會碎萬段他看了一下,卻絕不遲疑,將身上衣衫略為抄扎,全身不動,猛一吸氣,人已飄然上拔四丈有餘,他此時雙臂急抖,又竄高了丈許,只見他單掌一揮,整個人已飄出七八女遠,眼看已將快達彼岸,但他卻不再使力,尚差兩丈,人卻往澗底直墜下去,他落下四五丈後,卻猛然彎背曲身,又疾然一舒身,雙臂雙腿連蕩數下,人似脫弓之弦一般,又拔土七八丈來,已超過崖頂多多,此時始見他向前一幌身,輕瓢飄的落在對崖之上,濮陽維灑然一笑,又漫步向那排巨木圍牆行去。
他來至巨木圍牆跟前,卻不飛身進入,在四周略一審視,才隨著圍牆向前行去。
濮際維生性高傲無比,不喜做那偷偷摸摸之事,故此他要從“伏龍堡”正門而入,二來性格如此,再者,也憑著那一身超凡入聖的絕頂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