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三絕之銀輪包一嗚與青輪朱侯麼?”
他見石魯黯然點頭,逐又火爆栗子般問道:
“唉!真想不到,這些黑砂賊入竟如此兇橫,我說老弟,你們到底是為何故與這些魔崽子架上楔子。
石魯一嘆道:
“小弟與師弟等,乃奉本派掌門大師兄令諭,欲往五臺山青雲寺,淨澄天師處,商借他寺後的一株千年靈芝,回山合藥,以便醫治小弟師叔那半身癱瘓重疾。”言及此,他微微一喘,又道:
“豈知行至此地,忽兒九個黑衫怪人,正在掩埋一口鐵箱,我等一見,這些人打扮,便知是黑砂島人物,我急率敝師弟躲開,但不想仍為卻厲鬼嚴猛瞥見,石魯嘆息一聲,面色倏轉淒厲,他咬牙切齒道:
這廝一見面,便要兄弟等自裁,口氣兇殘之極,因而一言不合,就動上手,小弟等三人在他們圍攻之下,寡不敵眾,兩位師弟首先被嚴猛以“黑玄掌”震碎天靈,又被他手下各人那“紫鯊斷腸釣”切下四肢,小弟由於急怒攻心,微一疏忽,也吃那嚴猛劈折左臂,正自命在旦夕,虧得濮陽恩兄及時來援,否則,此身亦將和二位師弟同歸九泉之下了┅┅”
伍百修插口道:“那口鐵箱現在何處?”
石魯道:
“交手時,已被其中二人,抬往別處。”
淮陽維冷笑道:
好毒辣的東西,適才在下真不該放他活命。”他略一沉吟,對伍百修道:
“伍老哥,現下石兄身負重創,行動不便,小弟又恐黑砂島人去而復返,勢非有人沿途護送不可,但小弟本身之事,亦十萬火急,只有煩請老哥哥,陪同石兄一行。”
鐵翼金睛慨然允諾道:
“好,就這樣辦,但老弟此去伏龍堡,須多加謹慎,切勿粗心大意才是:“
他想了一下,又道:“但我們何時再行聚首呢?”
淮陽維道:“咱們以一年為期,在淮陽山落月峰見面!”
石魯見二人對其如此赤心照料,由於感激零涕道:
“濮陽恩兄,待兄弟事了返山後,必隨伍老哥哥同往落月峰,再拜謝恩兄。”
淮陽維長笑一聲道:
“再謝不敢,石兄如能同來,小弟倒是歡迎之至。”說罷,他一見日已西斜,遂對二人一抱拳道:“再聚之日匪遙,小弟就此就過別!”
“過”字才一出口,人已飛撥五丈,只見他身在空中,連折三轉,呼的一聲,就掠土十丈以外的樹梢,一幌即逝。
石魯與伍百修二人,見了也暗自感嘆一陣,將銀、青二輪,屍體掩埋妥當,亦上馬而去。
淮陽維一出林中,便策馬狂奔,入夜時分,已抵達呂梁山下的一個小鎮集,此鎮不大,名日“峪口”,亦僅得百十來戶人家。
淮陽維好不容易才尋到一家齪齷客棧,遂下馬而進,店夥計一見生意上門,又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儒雅書生,不由滿臉堆笑的迎了土來,一手接過來客馬,一面殷勤的道:
“這位公子請,小店乃本鎮唯一高雅客棧,有的是乾淨上房,清雅套間。”
濮陽維略一頷首,將鞍傍一個隨身包裹拿下,漫步向店內行來,小二,一面牽馬,一邊慌著帶路,在一條甬道盡頭,開啟一扇單間,濮陽維驀然聞到一股觸鼻黴味,他素有潔僻,見狀不由眉頭一皺,店小二一看客人面色不對,不由趕忙說道:“公子爺,這是小店最好的一間上房,只是久未住人,故而,咳咳┅┅他頓時張口結舌,那下面故而有點氣味幾字,卻再也說不出來。淮陽維只微微一搖手,勉強踏入室中,只見他將那沉甸甸的包袱砰的一聲放在桌上,小二哥即刻忙著掌燈泡茶,亂了一陣,又同淮陽維道:
“不知公子用了晚膳不會?本店有北方名廚,精製菜點。”
淮陽維心中暗笑,忖道:“這店小二好一張油嘴,所謂乾淨上房,清雅套間,便是如此模樣,那精製菜點卻又不知是什麼嘔心東西,他口中卻漫應道:
“也好,我就在外面大廳用飯!“小二哥連聲答應,自去張羅去。
本來,淮陽維甚愛幽靜,原不願去那嘈雜大廳用膳,但他轉念一想,此處已近金運算元李奎之勢力範圍,正可惜那人多口雜之處,探一點訊息。
他悠閒的踱了出去,向外面飯廳行去尚未入內,便聞得陣陣嘈雜人聲,粗魯俗言,他仍一搖三擺的走了進去,剛一進門,那些正在高談闊論,縱情吃喝的三教九流之徒,頓覺眼前一亮,各人都不由停止了動作,驚異的看看這神采瓢逸,氣度雍容的白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