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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你是心服口服了!”

濮陽維聞言之下,口中雖仍謙遜,卻也不由豪氣飛揚,神采逼人,其實,年青人誰不好勝呢!但能勝之不驕,那就難得了。

濮陽維經這兩天來,與七煞劍朝夕相處,已深深瞭解其人高傲與重義,更賞識他那一身出類拔萃的武功。

濮陽維一歡欣不由緊緊握住七煞劍伸過來的手,二人真誠的互握在一起久久不放。

淮陽維忽然懇切而期望的說道:

“吳兄,愚弟有一句唐突之言,未知吾兄是否願聞?”

吳南雲道:

“但請賜告,吳某當洗耳恭聽!”

淮陽維道:

“小弟承恩師遺命,重建冷雲幫舊日聲譽,但愚弟才識淺陋,獨力難支,不足以勝此大任,擬斗膽請吳兄加盟,襄助小弟一臂之力,未知吳兄意下如何?”

吳南雲凝神望著淮陽維那雙真摯而澄澈的大眼睛,堅決而豪爽的道:

“濮陽兄此言,正合在下所期,濮陽兄之事,亦正是小弟之事,能隨吾兄左右,使吳某長領教益,正是在下心願,今後決追隨吾兄同為冷雲幫大計而奮鬥。日月同轉,可鑑此心……”

說罷,二人喜極擁抱,冷雲幫自此,又多了一個卓越的武林高手。

烏金西墜,殘霞滿天,兩個肝膽相照,英挺修長的俠影,在昏黃幕靄中,逐漸消失於蒼茫大道的盡頭。 第九章 巧試七煞 月下落花

一條蜿蜒清澈的溪旁,搭蓋看一座小巧而青翠的竹棚,棚外懸看一面酒店招牌,前邊是座石橋,竹棚四周,植有不少碧綠的修竹,環境十分優雅、淳。

此刻在這小酒店內,靠窗的一付座頭上,坐看兩個文生打扮的人,一個身著白色絲質儒衫,年記極輕,面容飄逸俊秀,另一人穿看一襲青衫,臉上卻自然流露出一箇中年人的精悍威武之色。

兩人正淺斟低酌,輕輕的在談論著,大概因為天氣炎熱,這小酒店生意十分清淡,只有這兩個客人,那看店的老兒,懶洋洋的靠在門邊,無聊的揮著蒲扇,一切都顯得如此清靜而沉悶。

驀的!一聲宏亮高吭的“阿彌陀佛”在酒店門外響了起來,嚇得那老頭一哆嗦,險些自門檻內摔了出去,他一揉眼睛,看清了原來是個身著百衲僧衣,混身油垢的矮胖和尚站在外面,裂著大嘴,笑嘻嘻的對自己合什為禮。

老頭兒不禁雙手亂搖,嚷道:

“和尚……阿不……這位大師父,小店本少利薄,生意清淡,請你往別處結緣吧!”

矮胖和尚群起那千綻百補,油膩堆垢的衣袖,往臉上一抹,笑道:

“大掌櫃的,你不要看灑家穿得破爛,我不似別的窮和尚,偌!灑家且先奉上銀一兩,你快端些酒食來,──順手將一根粗如兒臂的方便鏟,往桌沿一靠。

掌櫃兼跑堂的老頭,只得替他送上一壺上好的“二鍋頭”,另加兩碟下酒小菜,一仰頭,咕嚨嚨似喝水般,一口氣喝了下去,他一抹嘴角酒漬。連呼好酒,回頭對那老人道……

“我說大掌櫃,這麼一小壺一小壺的上,不但費事,我也不過癮,來來來,乾脆將酒罈子一起搬來,待灑家痛飲一醉,多加你的酒賬便是了!”

他說罷眼角一斜,卻見那兩個書生仍是輕聲談話,自己如此大嚷大叫,竟連頭也不抬一下,和尚心中不禁有看一種被輕視的感覺,人嘴一裂,故意自言自語道:

“好熱的天氣,灑家自下山以來,卻盡然遇到些不如意的事,昨天遇到一位不講理的紫衣姑娘,險些賞了灑家一馬鞭,今天進了這個鳥店,又碰見兩個聾瞎酸丁,唉!真沒味道……”

他話聲未住,就見那對坐中年書生,倏然抬頭,怒目相視,眼神中精光隱現!

胖和尚一伸舌頭,又道:

“啊啊!敢情不是聾子,灑家我走眼啦!我走眼啦!”

中年書生忿然按桌起立,就待發作,一傍那白衫儒生卻對他微一搖頭,動作雖輕,卻自然流露出一股雍容威儀!

那中年人只得倖幸坐下,但仍怒目瞪著胖和尚。

此時,那老兒已將整個一罈“二鍋頭”端至,和尚一手拍開泥封,嘴對著口,盡情喝了個夠,一邊擊桌吟道:

“萬事不如杯在手,一年幾見月當頭……今朝有酒今朝醉,對!對……今朝有酒今朝醉……

和尚吟罷,又搖頭幌腦的向二人擠眉弄眼了一陣……

原來這兩個書生,正是玉面修羅濮陽維,及七煞劍吳南雲,二人來訪生死之交的至友“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