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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功,也斷然不需匹夫之勇。況且,金家還有不為人知的苦衷,更加不能叫兒子習武。再者說,出身豪富之家的大少爺根本不需要武功,江湖裡有大把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待價而沽。

所以,金無稽期盼著兒子能夠幡然醒悟,強者之強,尤在腦力,而非武道一途。

就在尉十三回家伊始,金無稽早已為兒子精心挑選了幾位劍術高手,而且都是聞名遐爾的大劍客。這些人多多少少要給金無稽幾分面子,他們都欠過金家的人情。

結果,幾位威名遠播的劍客,無一例外的與初出茅廬的尉十三打了個平手。

這一切都是私底下的較量,比試當然包含著長輩指點晚輩的意味。

尉十三充滿了自信的同時,也禁不住有些狐疑。

他雖年輕,卻並不傻。他渴望著成為名動四方的劍客,尤其期待著光明正大的公平決鬥。

當他得知自家新開張的一間票號僱傭了鼎鼎大名的劍手廖鷹時,就下定決心挑戰此人。

但他生恐廖鷹知道他的身份,不肯施展全力,所以他一定要用自己的法子予以證明,以搶劫為手段,逼著廖鷹拿出真本事與他公平一戰。

這場奪金搶劫,說白了只是一場天衣無縫的遊戲。

遊戲的主角是尉十三,矇在鼓裡的也只有他。。

金大雍早已暗地裡安排好了遊戲規則。

眼看大功告成之時,卻突然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這個程咬金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大閨女。

(二)

尉十三全身都在發抖,跳起來大吼:“你不能走!”說出這句話以後,連他自己也不禁啞然,不讓人家走又能怎樣?

“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嘛?”英剪梅眉頭緊蹙,“看來你們金家的大少爺,病的不輕。”

尉十三的憤怒一分為二,其一是為自己的無能和不堪一擊而懊喪,其二更對蒙受欺騙後的憎恨和憤慨,這是種赤裸裸的侮辱,侮辱的是劍手的尊嚴,這一條與他的本事高低無關。

他語無倫次:“你。。。我。。。我。。。你。。。”臉色又是一陣發青。少年人的臉皮都是薄的,桀驁自負的美少年當眾出了醜,如何能夠釋然?

英剪梅忽然道:“你想知道劍法為何不濟?”她毫不理會金大雍的擠眉弄眼。

尉十三掃了一眼金大雍,重重點頭。

“劍術不錯,可惜只能算舞藝。就像大姑娘繡花,手藝雖然嫻熟高明,讓人眼花繚亂,卻只能繡出美麗圖案,拿來臨敵對陣,只能算是笑話。”她侃侃而談,每一個字都敲打著尉十三的心坎。

她坦然續道:“練武不練功,不過一場空。你所學的劍術,確是武當正宗,可惜,那人並沒有教給你功法。”

尉十三深深的看了一眼英剪梅,目光灼熱,激烈如火,湮滅在那雙妙目之中。他的劍法華而不實,徒有眼花繚亂的姿勢,卻毫無劍客的威力。

他能幹淨利索,準確無誤的削掉飛蟬羽翼,但是秋蟬無法反擊躲避。而一個普通人都懂得逃命。何況幾十年如一日修習武功的高手。

他忽然抓起劍閃電般削向自己的脖頸。

寧可玉碎,不為瓦全。應該是一個劍客終生恪守的信條。他苦苦習劍修行,到頭來落得一場天大的笑話,一把梳子徹底打垮了自己。

他想要洗刷恥辱,唯有以沸騰的熱血!

只不過,有時候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閻管事就在他身旁,自然不會無視金家大少爺自戕於街頭。

尉十三剛剛舉起劍,閻管事已抓住了他的手腕,另一隻手在他肘部一託,青爵劍便割不下去。

尉十三用上了吃奶的力氣,憋的臉紅脖子粗,卻也無法推開始終微笑著的閻管事。

英剪梅恥笑道:“體膚毛髮都是父母所賜。你學藝不精,揮劍自刎,根本是懦夫所為。絕非男子氣概。爭名奪利,沽名釣譽,更不是劍客節操。你這般意氣,心胸狹隘,只怕難成大器。”

尉十三的嘴唇翕動,咬牙長嘆,放開握劍的手,向英剪梅深深一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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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俑者

(一)

恰在這時,一架馬車從回財巷裡慢悠悠的駛了出來,立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廖鷹眼光一閃,縱身欺近馬車,勒住韁繩,伸頭往車廂裡看了一眼,大叫一聲:“何方的龜孫子?”他探手抓出一個赤條條的男人。

金大雍傻了眼,這人正是方才負責押運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