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冷笑連連，眼前那位女子早已不復見她第一眼的驚鴻。取代而之的是仇恨、陰險、心計。面容沒有改變，還是那樣的傾國傾城，出淤泥而不染，心卻沒有當初的清冷。

凌寒蕪一字一句地說，“江辰，你我今日恩斷義絕，再見不復朋友之誼，只剩江湖人的冷酷無情。”說著，抽出一把劍來，朝手指輕輕一割，血噴湧而出。

“你這是要幹什麼？利用傷害來博取我的同情？我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江辰默然地說，他們早已恩斷義絕了，不是麼？

“我不稀罕，我沒有那麼下賤，那就祝你和你小師妹百年好合，有緣人終成路人！”她慘然一笑，用劍反力刺向自己的胸口，心死了麼？不是的，心，早就在出生那會就死了。

“若初！”

“姐！”

江辰與才趕來的凌靜初異口同聲地喊，但只有凌靜初跑了過去扶起倒在血泊裡的凌寒蕪。而江辰原本也想去扶凌寒蕪的，剛要跑，一想到凌寒蕪跟自己恩斷義絕，腳步又停住了。

凌靜初朝江辰恨恨地道，“不就是恩斷義絕嗎？你用得著要殺了若初嗎？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個偽君子！”

江辰心中滿滿的愧疚此刻被凌靜初這麼一罵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冷冷地道，“好啊，我滾，就看你姐姐活不活得到明天了！”說完，他毫無歉意地走了。

【21】因為心好痛

凌靜初無奈，此刻她沒心思去殺了江塵。她要把凌寒蕪弄回房間療傷，單憑她一人之力卻又背不起凌寒蕪……她看了一眼凌寒蕪，嘆了一口氣，跑去找援軍了。

這一幕，被不遠處躺在樹上休息的葉熙看在眼裡，他像是在陳述著一種事實，“雖然你不是凌若初，但畢竟是她的身體。”

他輕鬆地跳下樹，勾出一抹笑容，“越來越有趣了。不過在想好下一步計劃之前，我還得救一下那個女人。”原本邪魅的表情一瞬間消失，轉為一抹溫柔，直達心底。

他大搖大擺地進入靈教，抱起昏迷不醒的凌寒蕪，幫她拂去額前的一些碎髮，“如果說我不曾遇見你，是不是就決定了我們無緣。”

他嘆了一口氣，走入了凌若初的房間，把她放在床上。動作一如在皇宮那天，那麼輕柔。他去倒了一杯水，拿了顆藥丸，磨成粉，倒入水中。

搖了兩搖，葉熙把水拿到凌寒蕪嘴邊，全部倒了下去。

他沉思地看著凌寒蕪的睡容，此刻的她，卸下了所有裝備，安靜得像是死了一般。

“你不曾是凌若初，而我也亦不曾是葉熙，會不會就不是如今的結局？”

“嗯，或許不會吧。沒辦法，一個百毒不侵的人，是沒有心的。”

“如果我說我後悔了要一輩子當那個保護你的人，你究竟會不會生氣？”

“我愛你，凌若初。”

葉熙對著毫無知覺的凌寒蕪說出了多年藏在心中的話，殊不知，一隻手微微動著，似在嘆息。

葉熙稍微動容了一下，閉上眼睛毫不猶豫地吻上了凌寒蕪的唇。

很溫熱，而且帶有淡淡的香味。這是葉熙對於自己吻了凌寒蕪的唇的評價，其實他還是很得意的。

畢竟，那是他第一次放開膽子那麼做。

“葉熙，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一道冷冷的女音傳入房間，來者是蕭淺。

“是你？蕭姑娘，我真不明白你看到了些什麼。”葉熙有點哭笑不得，自己的好事怎麼就被她撞破了呢？

蕭淺冷意直達眼底，“葉熙，你，就算我沒看到什麼，你就能隨意進入尊主的房間了是嗎？”

葉熙無語了，“好好，如果我不進你尊主的房間，可能她已經活活失血過多而死了。”

蕭淺愣了一下，“你是說，若初她受傷了？這有可能嗎，她不是一直都無人可敵的嗎。”

葉熙淡淡一笑，“那是她的自以為是，每個人心底裡總會有一處最柔軟的地方，我也不例外。”

蕭淺皺了皺眉頭，假裝漫不經心地問，“你？你不是一向自詡冷酷無情，在這刻時候破功，你就輸了。”

葉熙目光柔情無限，輕聲說，“只要她願意，我就可以永遠待在她身邊，做一輩子保護她的人。”

蕭淺忽然怒目相視，“熙哥哥！果然，果然連你都要拋棄我了嗎？”

葉熙眼裡滿是疑惑，“你說什麼？……熙哥哥？你是淺妹妹？”

蕭淺冷靜下來，反問葉熙，“你的妹妹會被尊主撿到？我在救一個女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