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嗎?”
劉大嬸一聽到侯泊雷的話,立刻瞪他一眼,“二當家,你當大夫用眼睛就能替二夫人止血、包紮嗎?人家是大夫,你別那麼一副好象自己的糖果被人搶走似的表情行嗎?”
劉大嬸的數落使侯泊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躺在床上的蓮心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李大夫搖了搖頭,看來這二當家還真是對這二夫人疼愛有加。他小心翼翼的將傷口給處理好。
“這幾日儘量別讓二夫人用到左肩的力量,傷口也不要碰水。”他留下幾瓶金創藥,“要按時換藥……”
“這工作我來便成。”在軍中待久了,這種小事難不倒他,侯泊雷立刻接下這個照顧愛妻的工作。
“二當家別緊張,小的也是要二當家自己為二夫人換藥。”忍著笑,李大夫說道。
他才不會不識趣到親自替二夫人換藥,他一點都不想在換藥的時候,時時刻刻讓一雙銳利的眼看著他,好似要宰了他似的。
真沒想到一向溫和的侯二當家,一遇上二夫人便成了一個誓死捍衛的勇士了。
“謝謝你!”侯泊雷似乎這才驚覺到自己的失禮,“李焱送大夫。”
李焱連忙領著李大夫走了出去。
侯泊雷忙不迭的折回房裡,就見劉大嬸佔著他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替蓮心換上新的中衣,扶她躺了下來。
“劉大嬸,你不用去招呼客人嗎?”
劉大嬸看都不看他一眼,“我的蓮心丫頭受傷了,我才沒空去理會那些人。倒是二當家,那些人你該去招呼、招呼。”
“劉大嬸,蓮心是我的妻子。”
“我知道,”她瞄了他一眼,“你們剛拜堂了,我老歸老,但還不至於那麼健忘。”
“既然如此,”他硬是將她給擠開,“你就給我們這對新人一點空間吧。”
“要空間以後多得是。”分量十足的劉大嬸腰一扭就將侯泊雷給推了出去,“去找大當家問清楚今天的事情,蓮心丫頭傷得那麼重,今晚你就去睡松濤室,別打擾她。”
“劉大嬸……”
“還不快去!”
“可是……”
“泊雷。”躺在床上的蓮心虛弱的開了口。
侯泊雷也顧不得禮數,硬是將劉大嬸給擠開,“怎麼了?”
“去看看吧!”蓮心疲累的說,“我也想知道是誰想要殺我,我沒有仇家才對啊。”
“丫頭,你當然不會有仇家,但侯府的仇家可不少。”劉大嬸直截了當的說,“只是沒料到有人竟然膽大妄為到二當家大喜之日殺人,是我們侯家欠你的,真是對不起。”
“劉大嬸,你別這麼說。”蓮心連忙安慰起劉大嬸。
侯泊雷的手輕撫過她略顯蒼白的臉頰,“我去去就回來。”
“二當家……”
“劉大嬸,我不可能去松濤室過夜,今天可是我大喜之日,我不願跟我妻子分開。”
語畢,他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劉大嬸一楞,這小子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頂嘴。她笑著搖搖頭,低頭看著一臉擔憂的蓮心。
“別煩了,蓮心丫頭,睡吧!你該好好休息。”
“可是劉大嬸……”
“有什麼事,等傷好再說。”她堅持的說。
蓮心聞言,只好閉上了眼,不知為什麼,她的心在這個時候浮現了一絲的不安,有人想殺她……不管幕後想對付她的人是誰,那種滋味真的不好受。
第五章
蓮心陷入不安的睡夢之中,夢中很亂,她看到了來自海上的倭寇,看到了血流成河,她呻吟著……
“蓮心!”睡在一旁的侯泊雷輕拍著她的臉頰,意外的看到她一臉痛苦、冷汗涔涔。
她在他的叫喚聲中醒來,驚恐的睜大眼。
“怎麼回事?”他焦急的問,“傷口痛嗎?”
她搖著頭。傷口是痛,但恐懼是來自夢境。
“我作惡夢。”她柔聲的說。
聽到她只是作惡夢,他鬆了口氣,輕柔的將她的頭髮給撥到肩後,透過窗外的月光,他注視著她。
“什麼時候了?”
他瞄了窗外一眼,“快三更天了吧!”
“那黑衣人說了什麼嗎?”她追問。
“先睡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談。”
“我想知道。”她拉住他的手,“到底怎麼回事?”
他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