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張地可慘了,被荊棘藤條掄起來,猶如風箏一般在半空中飛來撞去,胸口一股真元始終運不上去,也就無法催動去吸取對方的魔氣。
“哈哈哈,好!就這麼幹!瞧我祭起寶物,斬了那小賊的腦袋!”郝仁狂笑道,一邊運起法力制住胸腹間噴血的傷勢,一邊將雙手高高捧起,掌心有一物閃閃發亮,猶如活物一般不斷跳動,似乎隨時都會飛起來。
張地暈頭暈腦地飛在半空,心底焦急不已,沒想到自己做了萬全的準備,卻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幾招統統給破壞掉了。
一是沒想到對方能反控禁制陣法;二是沒想到對方竟有法器護身;三則是師父老驢頭變作了擋箭牌;四則是天魔投影的存在;五則是對方手裡蠢蠢欲動的那所謂的“寶物”。
不由得暗暗叫苦,看來自己還是託大了,這個郝仁實在老奸巨猾,若是不出奇招只怕那寶物一出手,自己的腦袋真就要落地了。
危急時刻他腦海靈光一閃,頓時有了主意,趕緊拼起全身力氣,從儲物袋裡掏出一物往地上一丟。
咣噹一聲,一把圓圓的彎刀墜落地上,在暗夜中泛著幽冷的光芒。
“嗯?”郝仁眉頭一緊,眯眼望去,等到看清此彎刀後,頓時勃然色變,怒喝道:“小賊!這圓月彎刀乃是我兒之物,你又怎生得來?我兒此時何在?”
原來他匆匆趕回山就急著來對付張地,還不知道寶貝兒子郝逑早在數月前就死在張地之手了,此時牽掛兒子的安危,自然驚怒交加。
張地被附身後的老驢頭咬住荊棘藤條,正在空中亂舞亂揮,全身真元都灌注在周身,哪敢鬆懈回答,只怕一張口就洩了氣,那就無法護體了,因此只是悶聲冷哼了一聲,並未回答。
“停!”郝仁一伸手,制止了老驢頭的動作。
張地筆直地從半空墜落,砰的一聲摔在地面上,一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就覺體內真元紊亂,在經脈內到處亂走,周身陣涼陣熱,心知已是受了嚴重的內傷。
他不慌不忙,嘿嘿冷笑兩聲,先自儲物袋內取出一枚強效養血丹,趕緊吞服下去,藉以療傷和恢復真元。同時手底微微一翻,取出三枚靈石安在衣袍下的金絲背心上,將之悄悄激發起來。
只因這護體背心一旦激發,很快就會耗盡靈石,他先前一直沒捨得激發;另外也怕讓郝仁有了防備,所以特意留到最後,誰知差點就沒機會使用了,乾脆現在激發起來,準備和郝仁生死一搏了。
郝仁口中唸唸有詞,忽然雙手往空中一託,掌心中閃閃發亮的寶物凌空一躍,化作一道流光在他周身遊曳,看起來甚是靈動。
這讓他愈發得意,看著面如金紙,氣息奄奄趴在地上的張地,咧嘴笑道:“逆徒,我讓你見識見識為師的終極寶物。這寶物一出便是仙師也抵擋不住,眨眼間便會身首異處!你若不想死,那就快快供出我兒下落,我可既往不咎,饒你一命!”
張地不答,反而眯起眼睛,眼中黑芒微弱的一閃,已是運起望氣術,來查探那道流光,想看清到底是何物?
這一看,不由得暗暗心驚,並未看清寶物的真貌,但卻看到異常強烈的靈氣聚集在那寶物的周圍,那明亮的光芒簡直就如太陽一般,可想而知其中蘊含了何等可怕的靈力,不禁臉色一變。
“壞了,這寶物威力奇大,也不知我護身的寶衣能否抵擋它一擊。”他暗暗思量,又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旁邊垂手而立的老驢頭,暗想:“師父又被那天魔投影附身,此時神智全失,只知聽從這郝仁的指令,這倒麻煩了,若被師父攻擊,我也束手束腳,無法對他下殺手啊!”
“逆徒,你想好沒?我數三個數,你不回答,我就將你腦袋砍下來,給我兒祭奠!”郝仁在一旁大聲催促。
張地額頭冒汗,心底飛速轉動:“為今之計只有拼了,若是寶衣能擋那東西一擊,我就拼著用荊棘藤條纏住他,將他渾身的法力吸乾,只要先將他制服,我才有機會救出師父……”
“三……”
“二……”
“一!”
“好,臭小子,算你有種,那你就嚐嚐腦袋落地的滋味吧!”
隨著郝仁的話音剛落,那在他周身盤旋的流光猛地一跳,快如閃電般向著張地飛來,約有兩丈的距離眨眼即至。
張地把牙一咬,將所剩不多的真元都灌注進掌心荊棘中,啪啦一聲冒出火花,貼地向著郝仁快速遊動而去。
郝仁看到這情景,並未做任何防護,只因他操控那寶物已是竭盡了全力,再也沒有多餘